“你们猜,她刚才说了什么。”在一家档次很高,格调布局都很优雅的咖啡厅里,蓝逸梵边喝咖啡边说,一直凉凉的脸上罕见的吹来了一丝暖风。
“啊,不知道,她说了什么啊?”
“不知道,说了什么?”
银斐颛和凌墨几乎是同时出声。
“不知道。”
“哥~你就告诉宝宝霸,宝宝当时在场,可是灰常的好奇勒。”
“说了不知道啊。”
“呵——呵——”银斐颛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不知道还问。”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的啊。”理所应当的让人无语凝噎。
“你——”
“哎呀,吵什么,今天是最后一天自由之身了,说吧,你们想干嘛。”凌墨看了一会儿戏,肚子都快憋得抽搐了。这个蓝逸梵,平时都高冷范儿足足的,这几天怎么突然不正常了。
不会……
“去酒吧!”
“咖啡厅!”
两人又是一阵大眼对小眼。
“我说你们两个大神啊,诺诺,又开始了。”说起这个,凌墨当真的非常头疼,这两个人哪哪儿都看对方不顺眼,性格不一样,喜好不一样,连一件都大相径庭。
他们一个逗比,一个高冷;一个喜静,一个爱热闹;一个崇尚自由,一个坚决服从。
这让他这个中间人像一个夹心饼干的馅儿一样,非常难做啊。
“别废话,跟谁走。”
“没错,跟谁走!”
啊啊,这好不容易一次意见统一啊,哎……
“额,要不这样吧……”凌墨凑到他们耳边一人说了一句话,然后他们两个相视一望,都勉强点了点头。
***
又是一个雨夜,空气沉重的让人窒息。
雨水冲刷着光滑的玻璃,一滴撞着另一滴,不亦乐乎。
伊祁雪冀的宿舍被安排在了二楼,听说不久之后可能还会有一个人与她住在一起,因为这个宿舍本来就是她的。学校一般是分两到四个人一个宿舍,那个女孩子喜静,又有人脉,就给她单独安排了一个。伊祁雪冀是后入学的,所以宿舍没有准备好,正好那个宿舍的人出国留学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于是就把这个宿舍给了伊祁雪冀,如果那个女孩子回来的话,就和伊祁雪冀住在一起。
伊祁雪冀端着一杯红酒,用另一只手拢了拢身上的风衣,本来这天气也并不是很冷,常人穿件短袖,顶多再加件衬衣,可伊祁雪冀却穿着这厚重的风衣,白天凌墨就非常的奇怪,但是也选择尊重伊祁雪冀,没有问出口。
伊祁雪冀目不转睛的看着窗外的雨景,晃着手中的玻璃杯,是不是会端起来闻一闻红酒浓郁的香气。
思绪飘到了十年前的那个雨夜,那是,她还是弱小无助孤苦伶仃独自漂泊在外的林晓晓,那时候,雨水像棒槌一样击打着她弱小的身躯,她就像是一只丑小鸭,没人疼、没人爱,在晕过去之前,雨夜好像也就没有那么的冷了,反而好像有一种回光返照的妈妈般温暖的感觉。
是啊,心火都被雨水浇灭了,被那场大火烧成了灰烬,还有什么好怕的呢?
万幸的是,她遇见了一个好心人,把她从小混混的手下救了出来,还抚养了她几年,可惜后来因为什么原因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