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洁白的纸上写着巨大的两个字,嫁妆,嫁妆,嫁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让我想想整件事,松石带的话是“物归原主”。那这嫁妆是谢家的喽,我们王朝的语言博大精深啊。“这嫁妆是谢家”可以理解为二:一,这是原本谢家准备嫁闺女的嫁妆,那谢家还能嫁的闺女就只有我,这可能是之前家中人给我准备的,我可以毫不介意的收;二,这是别家人嫁入谢府带来的嫁妆,这我就要小心了,嫁进来,现在谢家就我一人,这个就有可能是什么人打上我的主意了,是世昌行的人,还是别人借世昌行的手。
当然,还有可能这从头到尾,就是个局。那么设这个局的目的又何在?
再有如何说我也是当朝的户部尚书,这么将我当作闺中女儿戏弄,欺人太甚。(路人,人家就欺负你,就欺负你,你能怎么样?)
看来我得会会这世昌行的主子了,朝中要员与世昌行的主子,不回城的城主私下会面可能不太好,怎么正大光明的来呢?
我默默把银票藏到隐秘地,这银票很危险啊,有吐信毒蛇的感脚。再不确定它们很安全前,都是废纸啊,五千万两银子啊。
都是银子,都是银子,都是银子啊。
好了,我也是富贵人家,怎么能这么在乎这些俗物,可是真的好多呢。
“老爷,鹿卢求见”
“让他进来吧”
“是”
门缓缓打开,我瞅着几月不见高了许多的鹿卢各种羡慕嫉妒恨啊,怎么这么能长呢,知道身高就是我的伤啊。朝上官员我最矮,算那些女官。
“回来了,先去收拾下再来回禀吧,不差一时半会儿。”我又不是非常刻薄的主子,怎么会让下面的人气儿都不喘,就干活呢?累过了趴下了,不能做事了,重新找人,重新培养,成本很高的呀。
再有那一身行头,疲劳的脸有碍观瞻。
“谢老爷”
我看了十几页书,鹿卢就回来了。
外面有松石带人守着,没什么可担心的。
“查的如何”
“晋王确实下了屠尽谢府中人的命令,屠杀者是晋王心腹私兵。这些私兵大部分谋逆时死了,剩下的十几人,八九人在谋逆失败后被处理了,还有两人,被王上送去边关,一个是这些私兵的统帅,一个是奸滑贪婪之辈,他们所说的大致相同”顿了顿,鹿卢又说道,“他们说屠杀当日,大公子并不在府内。因晋王下令速战速决,快速回到晋王身边协助逼宫,所以他们就撤了。再有,谢家被屠是与晋王逼宫同时进行,而其他几家是晋王控制局势,因他们不服,才给以颜色。至于,晋王为何如此对待谢家,奴才不好揣测,亦无从评判”
“还查到什么了?”
“大公子当日去过端王府”
我沉默了许久让他下去了。
晋王确实屠了谢府满门,可晋王已死,妻儿亦不在了,这债向谁讨,我又如何知,晋王究竟是为什么下此毒手。大哥当日未在府中,为何当我去收殓时确在。是谁杀了大哥,又伪造了大哥死于屠杀的假像,大哥又是去端王府做什么?
屠杀后,因京都亦乱,无人管谢府,暂时被遗忘。第二日凌晨,王廷钧胜了,京都才慢慢恢复有序,接着有人发现谢府事报与顺天府,顺天府派人过去处理。顺天府人封了谢府,王廷钧为显示仁德要厚葬谢家人,并派礼部侍郎来操办,只是第二****就回来了。我把他们从那冰冷的府衙迎回谢府,给他们换上体面的衣服。
葬礼很是浩大,京都人应是都来了。宫里的人帮着忙,没出什么差子。等一切事毕后,还有六个太监,一队士兵留下。他们是三个月后才回宫的。
我发现府中财物不见时,找顺天府尹了解情况,然而他说顺天府并未动谢府财务,其他一概缄口。我想见王廷钧却发现我似乎被软禁了,那些太监围着我转,士兵围着谢府转。不能出去,心中又空旷荒芜,所以那段时间我一直在谢府内游荡。发现各主子院子,内外院的库房被搬空外,其余的地方像没遭受过劫难。
外院的大道两边与内院的正中草木破坏严重,其余还好。当然,也有可能是宫中人清理血迹时,顺便收拾了。
我在三个月后那些太监士兵走了,恢复自由。又过几日,让我任户部尚书的旨意就下来了。王廷钧避而不答谢府大批财物去向,我只能一人瞎猜,当时谢府只我一人,无人可用。后来我见着国库里似曾相识的物件,勇侯夫人戴的头面才有所猜测。
可我不能要,一来是孤身一人,势单力薄。二来是情况未明,贸然出手,只怕我很快就会有事,三来,谢家财物我只知道一些,真正有多少,有什么,我却不知。
想这儿前前后后,最大的不通是谢府的财物如何到他们那的。从屠杀开始到我回来这段时间,他们究竟如何操作的。我大哥又是怎么回事?
王廷钧,又究竟在谢府事中扮演什么角色?端王,楚王又是否摘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