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冒充谁的疑问久久在林羽秦心中盘旋不去,但一想到冷面无双那诡异的冷笑,便把疑问狠狠咽回肚子里。但冷面无双却先发话了:“你将冒充的是谢家的二小姐,她前些日子被人暗杀,但消息被封锁,连家人也不知道。因为我身份特殊,冒充会有危险,你可愿赴险?”林羽秦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无缘无故成了别人的替死鬼,摊上了一个烂摊子。犹豫片刻,比起不知是否会有的危险,还是永久的自由要紧,于是爽快的地点点头:“什么时候开始?”“明天就是我与二小姐的婚事。”如同晴天霹雳,林羽秦愣得再也说不出话来,这差事真是愈来愈苦了……
在那木制地板上趴了一夜,在心中大骂着冷面无双的无情,但好歹他还有点人性解开了严严实实的五花大绑……我啥时候变得这么容易满足了?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错,居然豁出性命帮一个陌生男子救场。我有那么好心吗?转念又想,这只是海阔天空的前奏,只要退后一步便能赢得自由。这值得一拼!
外面喧闹了起来,似乎已经黎明。在一群人的摆弄下,我总算看起来像个新娘了,便坐进了大红轿里。新的一天,新的气象,怎么说来古代也算是多了一天,实战经验也是增了几分,反正干完这事就可以脱离冷面无双的束缚了,心中一阵痛快。
刚坐上大红轿便听到外面一阵喧闹,似乎还夹杂着兵刃相交的尖锐声响,这便是他说的可能有的危险?自己真是太倒霉了吧,只是可能,却还是说来就来。管不了什么了,撩起帘子便冲下车去,一伙人看到我的出现先是停止了打斗,似乎没有想到我会主动现身,然后终于反应过来,追的追,拦的拦,林羽秦管不了什么撒腿便跑。想当初,她可是班上数一数二的长跑健将,只是这件附带长长衣摆的礼服却令她力不从心,踉踉跄跄地跑向远方。
这可是在大街上啊,她的大红礼袍太过显眼,只听路人议论纷纷:“一定是哪家逃婚的小姐!”林羽秦心中叫苦不迭,不是她想逃啊,是有人逼她逃啊!想着竟不小心被衣摆拌了一脚,眼看就要失去平衡与地面来个亲密接触,却有一只手及时拉住了。林羽秦回首刚想道谢,却惊诧地叫出了声:“冷面无双?”对方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这么称呼自己,便冷冷地回了一句:“谁是冷面无双?听好了,我的名字是萧逸!”不知是出于什么缘故,林羽秦竟也呆呆地做起了自我介绍:“我……我是林羽……”还没等她说完,萧逸却开了口:“管你是谁?现在你是谢家的二小姐,谢昭雪。”
正愣着神,却发现从道路的尽头冲出了几个黑衣人,手中的兵器直指林羽秦,来者不善。萧逸一边抵挡住来者的攻势,一边问林羽秦:“轻功会吗?”林羽秦白了他一眼:“你看我像会的样子吗?”萧逸沉默片刻,便说:“我背你。”林羽秦有点不敢相信,这样一个冷,酷,狠的人竟会主动背她。萧逸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快点!还走不走了?”尴尬地爬上他的背,刚想说“跑”,到了口中却成了“驾”。萧逸冷眼回瞪了一眼,林羽秦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确实不是故意的啊。
萧逸脚下一出力,便带着林羽秦飞跃上了屋顶,在一栋栋屋顶上跳跃着,不一会儿便把黑衣人甩得老远。林羽秦欣喜地问:“你会武功?”却换来了一阵无奈:“好重。”林羽秦刚沉醉于在屋顶穿梭的快感,却发现被萧逸甩下了屋顶,掉在红红的台子上,浑身都快散架了。周围围着一圈圈的人,林羽秦想就这么装死,却被一人拎了起来:“这么高摔不死。”无奈地站起,却发现一块红布盖在了头上,虽然看不清周围了,但萧逸在附近却让林羽秦安心许多,他会武功,总不会让我死在他面前吧。
于是按照要求规规矩矩地进行婚礼,只是台下一会儿就是一阵惊呼,难道是被我美呆了,惊叹着?终于听到有人喊:“新人礼成,送入洞房!”林羽秦心中长长地松了口气,却听众人更响的惊呼,接着一股温热的液体滴落在她的手背,但萧逸却一把把她拽入了洞房。一进洞房,把门关上,便自顾自地把红布掀开,凝视着手上的液体,红红的,是血!萧逸的血!再望向一旁的萧逸,却见他一脸的不悦:“应该是我掀开的。”林羽秦有些无奈,却看见了他正在滴血的手。于是扯下衣服上的一块布条,把他的手拉来包扎了一下。大概是第一次帮人包扎,整个手都被包得严严实实,动都动不了,按道理说应该很疼,却发现萧逸正一脸坏笑地盯着自己,仿佛受伤只是幻觉。
萧逸突然解释起来:“刚刚那人一下子放了五只暗器,可一只手只有四个地方可以夹暗器,所以还有一个就扎手上了。”由于布条是红色的,也看不出在不在流血,林羽秦便一副职责已尽的模样,闪身离开他十步开外。她这才想起众人的惊呼,莫不成每次都是他帮自己挡下了暗器?心头有些感动,便扭头想对他道声谢,却发现他已经躺在了床上,所有的感激灰飞烟灭。你睡床,我睡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