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神王……”彼岸不知何时转醒,“逸容,花神王说的在理,彼岸花本就是死花一族,是鬼魂的领路花,他不该管,咳咳……”血从彼岸的嘴角流出,逸容连忙扶住彼岸,运功于她。
“逸容,没用的,剑里有毒……咳咳……皮肉之伤已经好了……”语毕,又有丝丝的血从彼岸的嘴角流出。逸容不顾,又运功与她。
“住手,我来。”羽画坐在床沿,对着逸容说。花神之王就这样近距离的在自己面前,银丝在眼前飘荡,淡淡的花香透入鼻腔。逸容红了俏脸。
“是,那逸容就先出去了。”逸容轻轻走了出去。
“彼岸,你坐好。”羽画扶住彼岸盘腿坐好。自己也坐在彼岸对面。
“嗯。”羽画施法,用骨节分明的手指点在彼岸的额上,透过面具,力量不断传入彼岸的身体里。彼岸一口浊血吐出,昏了过去。羽画及时伸手托住彼岸。给他的感觉并不是麻木和厌恶,而是一种透过几百年的熟悉感。柔软的身子令羽画倾心。
“彼岸……”羽画心中难以平复的,在人间几百年来从未有过的情绪让他心惊,他轻轻的放下彼岸,念起了花族的绝情咒。
“花神语,山水映微央,风不动,情不延,断!”羽画睁开眼,忍住吐血的冲动,飞出房间,守在门口的逸容见此,上前一步。
“花……”羽画却径直飞走,只留下淡淡的花香,逸容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走进房间。
“彼岸……”逸容看见沉睡中的彼岸,用毛巾擦了擦她嘴角的血,心疼的拂了拂彼岸的墨发。
“彼岸姑娘。”陌卿推门而入,看见彼岸在睡着便将最后一个音符的声调降低,“逸容姑娘,我来照顾彼岸姑娘就好了,你先出去吧,辛苦了。”
“好,陌卿大哥那我先出去了。”逸容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彼岸姑娘……”陌卿坐在彼岸身边,“你怎么那么傻……”他摸了摸彼岸的额头,拿起盆里的毛巾仔细擦拭彼岸的手、脸颊、脖子,然后就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彼岸,远处萧声响起,优婉断肠,凄清多情,空廖孤寂,悠长深远。
“羽画?”陌卿疑惑的自问自答,随即又笑了,这萧声唯有他才能吹的出吧?
“陌卿。”羽画推开门,已恢复平常装束。腰白玉之环,紫冠束发,浓密的眉毛斜飞进散落的墨发中,白衣飘然。媚态让人迷恋。
“羽画?”陌卿站起来,同样的飘飘白衣,却给人温暖的感觉。银冠束发,墨发如泼墨披散在白衣上,浓密的眉似也衬的完美。银带束腰,薄唇挺鼻,眼中闪着关切的光。
“陌卿,这萧给你。”漂亮白皙的手拿着一只萧,那萧通体纯白,以蔷薇刻底,浮雕栩栩如生。上刻一行小字:上到碧落下到画,此情不绝何以待?
“这……不是情萧吗?”陌卿疑惑的问。羽画平日都像宝贝一样藏着,今日怎么舍得送给自己?
“我想,我不能对阿落一心一意了……”羽画悲哀。
“你不是说这个碧落是不爱你的吗?为什么……”陌卿话未说完,就被羽画打断。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看到这萧问我怎么会写如此娟秀的字体吗?我未答,现在我告诉你,这是阿落刻的,这萧也是阿落送我的,这不叫情萧而是断情……”羽画不忍再说下去。
“你还是叫情萧吧,为你现在所爱之人吹箫。”
为君生,为君死,不曾得君心,
为君笑,为君伤,君不曾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