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撒进早已热闹非凡的客栈,彼岸也早早的起床,准备去画眉挽鬂,可刚拿起木梳,便看见铜镜中面目全非的自己,又忍不住眼眶湿润。拂了拂疤痕突兀的脸,不禁有了些惋惜,但是却不曾怨恨孟婆的不讲情面,地狱的冷酷无情。都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不是吗?彼岸戴上逸容为她做的暖玉面具。温暖的玉将彼岸本来冰冷的心也渐渐的暖了。
“逸容……就算我毁容一辈子……我也不要害了你的性命……”彼岸挽了一个鬂,便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一身红衣带不走悲哀。
“彼岸。”经过一夜的休息,逸容的气色好了不少,脸上也有了许些血色。
“逸容,恢复的不错嘛。”彼岸笑了眉眼,也渲染了周围的光。
“嗯。”逸容也忍不住弯了弯眉眼,“走吧,下去吃饭。”逸容挽着彼岸,一起走下楼。有些感情,听说胜过爱情,是么?
“起来了?”陌卿在楼下笑着看着楼道口的两人,羽画,泽皓以及琉璃都在桌子边,用着自己面前的早餐,偶尔琉璃自己的独特见解会引得泽皓轻轻的笑声。
真好。彼岸的心里泛起了一丝感动,可那女子的话却不适时宜的浮出了彼岸的脑海。
“我诅咒你!终有一天,你会失去所有你爱的和爱你的人!你会生不如死!”女子的话一榔头的敲中彼岸,她忍不住难受的抿了抿唇。
“早。”知言从房间里走出来,径直走向楼下。所有的人都看着知言,眼里透着暗暗的欣喜。
“笑什么?”不愧是上仙,琉璃在心里想到,连她心里在想什么都明白,可是他为什么不生气呢?难道上仙的脾气都很好吗?琉璃的心里疑惑越来越多,可看着高高在上的知言,又害怕的缩了缩小脑袋,安安静静的用着自己的早餐。
“彼岸,怎么不下来?”知言看着在楼梯口上发呆的彼岸,逸容也静静的看着她。
“来了。”彼岸强忍心头的不适,僵硬的勾起一抹笑意,和逸容走下楼去。
“等下吃完饭就去吧,泽皓,你留下来照看琉璃。”羽画优雅的擦了擦嘴巴,慢慢吩咐道。
“行。”经过昨天的一战,泽皓也乏了不少,毕竟是后来才加入的朋友,不敢太让他劳累,还有泽木一族是以易乏而闻名的,就算修为再高,易乏,这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习惯,改不掉的。彼岸也草草吃了几口,就和羽画出去了,陌卿本就吃过了饭,但看着知言和逸容还未用过,只好等着他们一起前行,任由彼岸羽画前去。
“彼岸。”门外的人群熙熙攘攘,彼岸在他们中更显得像一片小小的叶,推来阻去,没有自己的落脚点。反观羽画,定定的站在人群中,不受任何的影响,“到我这里来。”羽画伸出手将彼岸拉了过来,防止她和自己走散。
“嗯。”彼岸现在羽画身旁,远远望去,像蜷缩在羽画的怀里。路人无不羡慕,众说纷坛。
“这公子好生俊朗,那姑娘真幸运。”一个女子略带羡慕之意的说道。
“就是,那姑娘一定美的动人,否则怎么俊俏的公子怎会对她动心。”另一个女子也说道。
“怎么可能,看她带着面具,一定丑陋的无法见人,这公子怎会喜欢这种人?哼。”有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女孩子说。路人纷纷侧目,一边骂道
“你漂亮你让那公子喜欢你啊,最毒妇人心。”路人纷纷散去,一边愤愤不平。彼岸静静的走着,最后一句话她听的真切,丑?她想起早上的脸。又何止一个丑字可以概括呢?那姑娘说的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