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手札
连续两天都和直树君玩桌游。
桌游就决定了人数不可能是二。
没有机会和直树君单独出来玩。
没有机会就我们两个人。
以前就准备好的信和礼物也无法交给他。
看电影,唱歌,吃饭,都是奢望。
无法相邻而坐对着大荧幕。
无法合唱那首《almostlover》。
无法去日料店吃乌冬面。
然而这所有的“无法”,
都是以前我们说好要去做的事情。
果真,“未来是不可知的啊”。
直树君根本不记得以前说好的事吧。
他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吧。
我期待的事情是他不会想起的事情。
我真是一个一直天真的,
自以为是的丑恶怪物。
玩了两天桌游,他根本不会再来约我了吧。
不,不是这样的。
我眼中的直树君。
他至少不会彻底地忘记,
还是愿意和我维持着好友的关系。
唉。
只是反复想和他一起出去,
如今的我又有什么脸皮再去问他何时有空呢。
连说话都不知在何时变得小心翼翼。
和他的交流都要反复斟酌。
谁都没有错。
毕竟各自生活。
我和直树君只是因机缘巧合相识。
然后发展成好友。
认识他也已经两年多了。
那些我以前写给他的信,
不知他是否还留着。
希望他会留着。
就像我留着他写给我的信一样。
他的字迹,署名,依然清晰。
他上楼找我,我下楼找他的日子,
依然在脑海中不断播放。
美好的回忆。
盛夏无果实。
还有十天,直树君就要去香港了。
祝福,只有祝福。
等到直树君和国海君都离开,
以后的我就要独自走向窄门。
抱有模糊的觉悟独自前进。
窄门后的世界。未知。
因为,“未来是不可知的啊”。
但我不得不推开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