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寒知道这一点,但他并不想现在就和他动手,他没有必胜的把握,十五年前是废物,十五年后又能怎样?
“你在跟踪我?”子寒在早就发现了有人跟踪他,其实他并不想知道是谁,他有更重要的事。
“不错,实不相瞒,正是小弟,从子寒兄逃出负子山那一刻起,小弟就一直跟着卓子寒兄。只是好奇卓兄要去哪里?”唐枭依旧笑脸相迎,他知道子寒早就发现了他,但他似乎忌讳什么,也并未有动手的意思。
子寒冷哼一声,他并不好骗。“我能活着走出负子山,实在出乎你们所料吧。”
“子寒兄这是说的什么话。”鸣枭一脸不是,“自从子寒兄在负子山失踪后,我们可一直在找卓兄啊。”
“哼!区区一废物,你们有何担心?值得费这么大力气?”
鸣枭的虚伪,让子寒感到无比厌恶,他的族人,父亲就是太天真相信这些狐狸。
“子寒兄怎么如此作贱自己?令尊听见会多难受,哎呦,该打该打,瞧我这嘴,子寒兄别在意啊。”鸣枭一边说着,一边作势打自己阴笑着的嘴巴。
鸣枭的话,句句如刀,刀刀入心。
子寒握紧了拳头,咬紧了牙关,他告诉自己,快了,快了,这些该死的人活不了多久!
“子寒兄啊,你在那的十五年里,我们这发生了很大变化,好多东西都不存在了,真是人世沧桑。”鸣枭似乎在回忆。
是啊,十五年了,有什么东西会十五年不变呢?他不在意什么人世变化,这变化着的不是他的人世,他只关心一个人。
“她――还好么?”
一个人,在无尽的黑暗中若只有仇恨充斥心头,十五年地狱生活,他必定会堕成厉鬼。子寒之所以还留有人性,是因为在他心里,除了恨,剩下的是爱。
当你一个人在孤独的夜里,你是否会想念那张触不到的容颜?你是否会想念往日的誓言?
那负子山中,梦中微笑的脸庞,那黎明时刻,无比暗淡的眼神,一次次撕心呼喊,一次次泪流满面,只因为那张触不到的容颜。
思念把过往勾起,拆泪两行。
“你是说晚晴吧?她比以前更好,子寒兄放心。”鸣枭说过又是一阵长笑。“哦,失态失态,对不起对不起。”
子寒并不明白鸣枭所说的好是什么样,他只知道,面前这个人,该死!
“晓月好么?”
鸣枭脸色突然变得灰暗,笑容不见了踪影。
一个人,永远无法掩盖被心爱的女人伤害的痛苦,无论他多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静,出奇的静。
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子寒握紧双手,打算一搏。
竹楼突然晃动,竹楼外,不知何时盘绕着一条长着翅膀的巨蟒。
鸣枭并未动手,他跃上插翅巨蟒,腾空而去。
他究竟在忌讳什么?
子寒看到此等巨兽,虽然他在负子山见无数魔兽,但还是吃了一惊。
鸣枭的巫术境界竟已如此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