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不是来服侍,而是看管。
沁兰几乎连外面什么样都没有机会看到。一天里,她曾试图要求外出好几次,均被人拦下。
最后,她只要往门口处迈出一脚,身边的人都是一副惊弓之鸟。
沁兰清楚,他们怕的不是自己,而是让他们听命的人。
这个人的名字就在沁兰舌尖上,呼之欲出。
时间不等人,明日就是昭兰公主出嫁的日子。
她这个准嫁娘还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担心那个傻到极点的丫头。
沁兰自认为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做不到对别人自以为是的关爱感恩戴德。
她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在屋子里寻找类似暗室或地道这样的地方。
他那么多心眼,不会不留一手。
她找的很费劲。
既要赶时间,又不能弄出多大响动,甚至褪了外衣,钻进床底都不下三次。
所以说皇天不负有心人呢,果真让她找着了。
若不是从床底爬出来磕坏了玉簪,她恐怕想破脑袋也发现不了。
他也真算了解自己,知道她从不喜金银首饰。
那能开启一道密门的钥匙,就是梳妆盒里一件普通又俗气的簪子。
沁兰大喜,晚饭时破天荒用了两碗米饭。
一撤席,沁兰就吩咐外面说自己要休息,不听传唤任何人不得入内。
床铺上是用枕头造成的隆起假象,而沁兰蹑手蹑脚进了暗门。
暗道里漆黑一片,许是挖建过于急躁,里面的石砾没有清理干净,要双手扶着石壁才能勉强不跌倒。
沁兰噤声屏息,直到瞧见不远处透出一丝光亮才暗暗松口气。
她小心地往身后张望,尽管什么都看不到,但稍稍添了些安全感。
出口在一只书架的后面,有了遮掩,沁兰小心将暗门掀开一道缝,刚好能让她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看清外面情形。
如果不是用手捂住嘴巴,沁兰恐怕会忍不住惊叫。
她看见了什么?
她看见自己坐在梳妆台前,霁月正替“她”解下繁琐的发辫!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她还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冯鼎寒,你就算长一千张嘴,都休想此事脱开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