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扶娘那犹豫的神色,苏豫不由得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记得小说里就是她这种犹犹豫豫的性格才造成以后的悲剧,连累小扶柳一起遭人玩弄。
要不是她与隔壁的老高打情骂俏,一直到了深夜也不回去,而扶疏为了生计奔走于最近的克尔拉森林寻找药材没有归家,小扶柳一个人害怕所以冒着寒风去找她,结果第二天就感染了极其严重的风寒,为了治疗妹妹的风寒,扶疏冒着被人抓走的危险去炼药,结果还是因为她,被人发现扶疏有极高的炼药天赋被人带走。
还不知怎么让小扶柳的美貌传了出去,引来刚刚那几个在枫叶城大名鼎鼎的纨绔子弟,结果还自作聪明的说要让扶柳过上好日子答应做那刘姓公子的小妾,最后还想让扶柳也跟她一同去给人做小妾,扶柳不肯就将扶柳迷晕送上床。
扶柳生性贞烈不肯就范,不小心杀死了刘协,被人乱棍打死。
扶娘也因为这事被牵连,在行刑之际,却突然被人救走,不知所踪。
远在帝都的扶疏并不知晓此事的来龙去脉,只知自己的姨母和妹妹被刘家迫害,以为是花家的花锦尧看她不爽,便指示其堂弟害她家人。
为了报仇,她知道花锦尧最近喜欢上了凤家庶女凤清宣,得知凤清宣炼药天赋高超,便使其手段想要害她,却不料被人察觉,被凤清宣废去识海,次日便自杀身亡。
所以说,一切都是因为扶娘,要不然扶疏和扶柳现在一定好好的生活着,绝不会得到前世那样的下场。
但最让苏豫觉得奇怪的是,明明扶娘在扶疏以前的记忆里,对她们姐妹两很好的,是一个很有智慧的女人,能够将扶家打理的井井有条,但自从在一次昏迷之后,就性情大变,变得好吃懒做,开始喜欢打扮,经常拿着钱去买一些胭脂水粉什么的,让扶家入不敷出,害的扶疏去挖药材卖钱来养活她。
她还喜欢去和别人勾三搭四,弄的隔壁几家吵着要休妻,说要去娶她,害的扶家声誉扫地,门可雀罗。
那时苏豫一开始想到的就是穿越,但是扶疏记忆中的扶娘就算性情大变也没有任何现代的迹象,所以,苏豫猜测,现在这个扶娘要不就是自己重生,要不就是被他人夺舍重生。
既然是穿越或者重生,苏豫就更不想留着她了,这样说一是为了客套,二是因为扶家姐妹,所幸,扶娘也不想与她们一起走。
“谢谢小姐的好意,只不过这次打倒刘公子,那刘公子必然会再次回来,我定不能让他伤害小姐,所以小姐还是走吧!在走之前请小姐将柳柳一并带走”
听到此话,苏豫在心里不屑的嗤笑一声,都把人得罪个透了,还用尊称。而且这话说的不清不楚,倒像是我苏豫多管闲事害的你,不得不牺牲自己来保存我们,让我们带扶柳逃走。
心里是这样想的,面上却丝毫不显。
“这怎么可以呢,我们可以一起逃走的。那个什么刘协一时半会儿是不会来的,况且扶娘你如果留下了的话,是会被刘协迁怒的,那刘协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是不会放过你的”
“小姐不用说了,赶紧走吧!不然那刘公子就要回来了”
扶娘避而不谈,只是一个劲的催促苏豫她们快走。
苏豫又假意劝了几句,让小扶柳知道是扶娘自愿留下与她无关,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至于扶娘,她可不认为这女人会轻而易举的死了。
就这样苏豫和许逸带着小扶柳来到了,沧月大陆的七大繁华城市之一的利维坦城。
“阿逸,你不觉的很奇怪吗?”
趴在床上的苏豫拿着书问旁边的许逸,满眼的不解。
“有什么奇怪的?”许逸抬头询问。
“就是一个特别繁华的城市,为什么要以恶魔的名字做城名,还在城中央建立一个恶魔雕像”而且为什么那些城名刚刚好是七宗罪里的恶魔,那不是魔界的最出名的魔将吗?
剩下的半句话苏豫没有问出来,但也许逸知道苏豫在无声询问。
“因为在七大城市曾对应城名斩杀过魔界的魔将,至于雕像则是为了纪念斩杀了魔将的英雄”
“喔”
虽然是这样答,但苏豫还是觉得很奇怪,纪念斩杀魔将的英雄,为什么要建造恶魔的雕像以恶魔为名?难道不是应该建造斩杀恶魔的英雄雕像,以他们的名字为城名吗?
是夜
在水里泡了半个小时的苏豫躺在床上,她怎么也睡不着,感觉今天特别的热,便走到窗前,外面的风很大,瞬间将苏豫升起的燥热压下。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但外面还是灯火通明,到处都是人来人往。
只见一堆人围着一个妙龄少女,正在买铃铛,清脆的铃铛声回响在街道,显得十分清亮。
“叮铃叮铃……”
苏豫穿起衣服,看了下许逸的房门,未见一丝灯火便知他已睡下。
她一个人下了楼,却遇见一个刚刚起床上厕所的伙计。
苏豫看了看自己的打扮,很是平常,但不知怎么那名伙计看着她的眼神十分奇怪,活像见鬼了一样,看了她一眼就快速跑到房间。
苏豫无奈的耸了耸肩,走出房门。
见那卖铃铛的少女已经不在原地,正向着前方的人群挤去。
苏豫赶忙追了去,她下来可是想买那铃铛才下来的,可不能让少女跑掉。
一路追着少女,身边的人越来越多,但是不知为何,苏豫都轻松挤开人群向前。
不知追了多久,少女忽然转身,朝苏豫展颜一笑。
少女的身体开始渐渐透明,连带着周围的人群也开始变得透明。
眨眼间,所以人消失不见,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灯光依旧明亮,照耀着眼前的用白玉铸造的巨型狰狞蛇形海怪。
苏豫知道这是有人故意引她而来,她按着心跳越来越快的心脏。
“噗通……噗通……”
沉重的心跳回荡在空荡荡的街道,一声又一声砸在苏豫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