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会了,感觉松了一口气,真相大白的感觉,挺好的。”晚橘抓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她以为自己会很难受,但是细细想来,好像并不会,像是背上很重的担子卸下来了。
只不过在触碰到这根刺的时候,心口的位置还是会隐隐发痛。
“晚橘。”徐书羙瞳孔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吐气:“若你能够坚持下去,何襄予定是你的,襄予他对感情比较迟钝,经历多些后,他定会娶你。”
“……”
晚橘的脑子有些晕乎,湿漉漉的睫毛扑朔扑朔着,徐书羙这样说,一定是想安慰她吧。
敛眉,她说:“我刚刚特帅气的跟他说以后会安安分分当他妹妹,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
“这代表着,以后我不能看着他花痴,也不能赶走他身边的女人,最重要的是,我以后,得把别的女人叫成嫂子,还得在他的婚礼上,祝他新婚快乐……”
晚橘靠在栏杆上,似是叹了口气,很轻很轻,那声音就像一层细沙轻轻研磨进了空气中,淡淡的没有任何话语,却让听者内心有些莫名浮动。
徐书羙点燃一支烟,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缭绕散开:“你还带着孩子气的笑脸,说了气话也无妨,听我一句劝,要一步一步攀到山巅,再看眼前时,渐渐花开满原,何襄予会在原上等你。”
“少来了,你不像是会说大道理的人,而且这一次,我知道如何做,不用劝我了,快回舞厅里看看有没有什么适合你的胭脂俗粉,早日娶回家让你爸妈安心吧。”吐了一口浊气,晚橘闭上眼睛感受着徐徐吹来的夜风,凉意更甚。
吸了口烟,徐书羙苦笑着摇头:“那我挂了。”
晚橘其实是一个很倔强的孩子,决定了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别人怎么劝都没有用,如果现在让她静一静会好一些,他可以成全。
晚橘应了一声“晚安”后将电话拿回房里扔到床上,目光有些涣散,不知道在想什么。
像魔怔一般,她到衣柜的地方取了一条连衣裙出来。
连衣裙主打是青色,上面用细针线雕刻了几朵月季,倒也不土气,看上去像是小清新风格的衣服。
她一次也没有穿过这件衣服,毕竟这是何襄予送她的唯一一件礼物,除了十八岁生日那一年,往年的生日大多都是在学校度过,也就没人去计较了。
她还打算着,在追到何襄予之后的第一次约会上,穿上他送的衣服去见他,那定然是他想不到的惊艳吧。
“护着?利用她破坏你和白念沁的婚礼让我有机可乘,作为条件你能得到百分之三十的白家股份,这就是所谓的护着?无论如何,这一次很感激你,如果不是你精心策划步步为营,我找不到那么好的机会把白家夺回来……”
抱着连衣裙躺到床上,晚橘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想起这话。
何襄予不愧是何襄予,连他送的连衣裙都有安抚人心的作用,晚橘抱着竟然觉得格外安心,慢慢步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