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一条河,流水滔滔。貂蝉和父母已经无路可逃。
“跑的到挺快,跑啊,再跑啊!”为首的人赶上,气喘吁吁,但看着前面的河水放肆的狞笑,对着赶来的村民振臂一呼:“这个妖女刚才用了妖法,才从火里逃出来的,赶紧打死她。”
“各位乡亲,求求你们饶了我女儿吧!我们现在就走,走的远远的!”没想到,任昂给大家跪了下来,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把所有人吓了一跳。貂蝉和母亲也惊呆了,抱住任昂心疼不已。
村民们在短暂的错愕后,还是围了上来,锄头、棍棒雨点般向貂蝉一家人落下。看来,村民们是下了死心,非杀貂蝉不可了。
“都给我住手!”
说话的是一个白衣少年,牵着一匹白马,站在众人身后。他身长足足八尺,器宇轩昂,高大威猛,手持一柄方天画戟,威风凛凛,气势非凡。
“小子,别多管闲事!小心连你一起揍!”带头的人见他是一个干干净净、皮肤很白的少年,就没放在眼里。
“你们下手太狠了,而且以多欺少,这事我非管不可。”
听这么一说,几个人讥笑者走过来,要先教训这个不识时务的臭小子。冲在最前面的拿着镰刀砍了过来。
白衣少年轻轻一挥画戟,那人即仰面重重倒下去,压倒身后赶来的数人。两边包抄过来的人挥舞着铁锨一齐杀来,白衣少年轻轻一笑,从容上前一步,那二人便都砍住了对方,抱着伤口哇哇乱叫。见势不妙,从后面围上来的七八人手持武器准备以一起上,白衣少年一转身,一扬手,那八人也被方天画戟搠倒在地。
才一会,地上就横七竖八躺倒一大片,这些人都是秦家田庄的士兵,平时耀武扬威,不可一世,一下子都被打得满地找牙。
其他的男女老少多是被裹挟来的,平日里也没少被这些士兵欺负,此时看着也很解气,对白衣少年更是刮目相看。
“还有谁要上来试一试的?”白衣少年手执画戟,一指,大家都纷纷退缩。
“好!好!小伙子年纪轻轻,竟也身手不凡!我是这里的族长秦禄,不知你如何称呼,来自哪里?”秦明的父亲在一群人簇拥下走过来,他看白衣少年的出手,很是欣赏!
“我叫吕彘,字子美。家也是九原县的,住在北面的九原城。我从小父母双亡,靠吃百家饭长大,一直以为邻里乡亲都应该和睦亲善,互帮互助。没想到在这里却遇到这种事情,怎么能对自己的乡亲痛下杀手、赶尽杀绝?”
“这事情都怪我平时太仁慈,放纵了他们,今天出外办点事,没想到他们竟如此放肆。”秦老爷一边自责,一边走上前去,满脸愧疚的扶起被打倒在地的任昂,跟在身后的下人马上扶起貂蝉和她的母亲。
看着秦老爷一脸慈悲,你是无法想到这追杀就是他一手策划的。
秦老爷一开始就发现了儿子的行为,他本以为,小孩子年幼好奇,等新鲜劲一过,也就忘记这档子事了。谁曾想,这个不爱说话、一直对他冷冰冰的臭小子竟一直对貂蝉情有独钟,厚爱有加。但这时再干涉,反而会让秦明对自己更加疏远。秦老爷巴望着两个小孩能够自己闹矛盾分开,小孩子嘛总有小孩子脾气的。谁曾想,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个小孩都长大了,两人还是如胶似漆黏在一起。
秦老爷发现自己错了,不能再等了,要采取措施了,绝不能让唯一的儿子毁在这个没有背景、没有势力的女孩手中。在秦老爷眼中,貂蝉是货真价实的“灾星”,勾引、祸害他儿子的“小妖精”。
“你说你家住九原城?”秦禄在安慰任昂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上个月九原城不是被匈奴人袭击,全城被烧毁了吗?”
“是的,全城百姓不是被杀,就是被烧死,只有很少的人逃了出来,我也是侥幸未死,现在四海为家!”
“天有不测风云。如果你不嫌弃,就留在我的田庄上,教习我那些不争气的士兵。”秦禄喜出望外。如今天下大乱,黄巾军起义席卷中原,烽火四起。此地又靠近草原,北方匈奴更是常常南下,烧杀掳掠更甚。作为九原县最大的地主,树大招风,秦统惶惶不可终日,能笼络到这样一个有胆有识的能手,大幸运啊。
“秦老爷大名,我早有耳闻,能在秦老爷手下做事,我求之不得。”
“那好,今天的事情到此为止,王武,拿些银子给任昂,你们一家子就赶紧走吧,别回来了!”秦禄得意忘形,想赶紧收拾回去。
“不行,我留下的条件就是,他们也要留下!”没想到吕彘态度坚决。
“可这个女人是灾星啊,她已经给村里带来很多祸害了,要不然乡里乡亲的谁也不会赶她走的!”秦禄气势威严的扫了一眼村民,“你们说是吧?”
“是的,是的。”有的人真是相信并害怕,而有的人则是为了讨好秦老爷,谄媚道:“这个任红昌一出生,全村果树的花儿都凋谢了,之后更是年年天灾,你看今年这一个多月了都没下雨,眼看地里的庄稼都要干死了!”
“你们说她是灾星?”吕彘看了看貂蝉,冲她点头笑了笑,又转向村民:“所以天才不下雨,所以地里的禾苗会****死?”
“是的,是的。”村民们都憨厚的附和着笑了。
“我相信人定胜天,方法总比困难多!没有水,可以想办法解决,而不是去为难女人!”吕彘看了一眼身后的大河,又抬眼远望附近的地势地形,胸有成竹的说:“给我十天时间,解决你们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