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我开始经常约吴让辉出来吃早餐,有时候我喜欢傻傻看着她,她发现了,羞红着脸问:“看什么呢?”
“看你啊!”我直接了当地应道。
“还没看够啊?”她嗔怒道。
“一辈子都看不够。”我认真地回答。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甜言蜜语了?”她正色道。那神情噎得我直拿藏着腹中的剑把自己划得伤痕累累。
我不明白吴让辉。比如她竟一直戴着戴正华送的一块手表,那是她生日时戴正华送的礼物。我恼怒地问她,为什么要一直戴着这表,难道不知道它代表“一表钟情”的意思么?她却淡淡地回道,只是觉得这表不错又实用。那表因为表链老断被弄丢了几次却又被神奇地找了回来,后来,终于没再出现。我想,肯定是手表自己都发觉自己出现的是多么的不合时宜,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自断手腕遁形而去,肯定是的。
有时,吴让辉也会主动来找我。有一次我生日,正好是周六。她一大早就来找我,笑着说道:
“今天你最大,想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真的么?”我惊喜地问道。
“嗯!”她笃定地点点头。
“那你闭上眼。”我兴奋地说道。
她真的亳不犹豫地把眼睛闭上了,看着眼前她那可爱模样,我心里想着要把她紧紧抱住,吻她!可我终究没有,我依旧不够勇敢。
“我们去诗墙吧!”我拉着她的手,轻声说道。
“好热,我手心全是汗。”还才走出百来米她就轻轻把手抽了出去,搓了搓,顺势插进了口袋。
“把手给我。”我央求道。
“不要,好热。”她拒绝了。
“热你还放进口袋?”
她不再说话,手紧紧地插在裤袋里,始终没再拿出来。
我们信步走到了沅江边上的一个小村庄,一片长长的茂密的竹林亳无预警地向我们袭过来,整齐笔直地挺立着,如同国庆大典受阅的士兵;微风拂来,婀娜摇曳,恰似参加世纪盛筵的舞者,惊得吴让辉娇呼连连:
“好漂亮!太美了!”她扭头看我,“可惜不知道这地方叫什么。”
“我知道。”我笑了。
“叫什么?”她惊喜地问道。
“吴让辉。”
“切”她一脸鄙视。
“真的。多年以后我想我仍会记得这地方叫吴让辉。”我认真的回道。
“道县是个怎样的地方?”她没接我的话,细声地问道。
“以后你去了就知道了。”我高兴的说道。
“我为什么要去?”她疑惑地反问。
“难道你不去么?”我情绪一下子低落下来,“你不想未来么?”
“不想。未来太遥远,想着太累。”
“可是我不能不想,我渴望我们的未来。”
“我们回去吧!太阳都落山了。”她看着远方,轻轻地说道。
我再也无法牵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