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秋后,早晚温差稍大,知谨梦醒,额头上却是细细的汗。
她梦见了家人和朋友,家人的指责,朋友的奚落。
披上衣服出去将房门打开,一阵凉风吹来,是凉,是冷。但知谨没有什么反应,“缩”不合她的性格。
下雨了。
屋檐下,知谨将手伸出去接住冰凉的雨滴,虽然凉,但她喜欢那种感觉。
站了好一会儿,知谨准备回房时,听到院子里有什么声音。
知谨的眉头瞬间锁在一起,警觉的注意身边的每一个角落,因为没有月光,什么也看不见。
算了,该是她太过警惕,多虑了吧。
再次转身要回房时,却又听到了声音。
这么晚了,秋寒泽和秋寒泽应该不会到她房间外面来,那么……
正当知谨思索之际,忽然有什么东西“咚”的一声落在她的脚边……
那倒在地上的人伸手一拉,知谨也“咚”的一声倒在地上,吃痛,却在叫出声来之前,被紧紧捂住了知谨的嘴。
确定知谨不会喊出来后,那人才松开手。知谨一边揉手肘,一边站起来,她刚刚倒的地方是屋檐下面,地面是干的,她也没有淋到雨,只是身上沾了灰尘,拍拍就好了。
看看那个依然倒在地上的人,知谨皱起眉头,轻轻踢了踢他的手臂,“哎,还没死吧?还活着的话赶紧起来走了!”刚才倒在地上的那一瞬间,她知道这个男人受了伤,但是因为他刚才的行为的影响,知谨对这个男人没有一点同情。
没反应。
该不会真的死了吧!这么快?
怀着一点点好奇蹲下来查看,知谨的手刚刚靠近他,一把匕首就抵在了知谨的脖子上,刀刃上冰凉的寒气,以及他袖子上的冰凉她都能清楚的感觉到,知谨一怔,只是这夜没有月光,看不清他的脸。
纵是有那把匕首,知谨也还是伸出了手,他的一身都被雨淋湿、了,似乎还有些发烧。
知谨两只手放到他腋下,想将他拖进屋里,可那人手里的匕首抵的更加紧,知谨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痕,但漆黑的夜色里根本看不见。
“那就赶紧走,不要死在我凡府,起来啊!”知谨用力抽开手,站起身来,脖子上隐隐的痛楚和这个男人的态度让她很气愤。
半晌,潇阙拿着匕首的手终于放下了,但眼神中的杀气却不减。
关好门,点上灯,微弱的烛光下,潇阙后腰上的伤显得异常狰狞。原来使他一身湿、透的不止是雨水,还有血。
那一定很痛,可潇阙硬是一声没吭。
“倒是条汉子啊,你等会儿,我去拿药。”想起那日杭三夫人送来的谢礼里面好像是有一瓶金疮药,除了药她还需要去拿一把小刀还有些酒来。
当知谨拿着药、酒还有小刀再次踏进房间的时候,房间里又骤然升起浓重的杀气,因为……知谨手里的刀。
“别耍花样,既是我受伤,也随时都能取你性命。”潇阙一字一句的说,说的是事实,纵是伤口十分严重,但他还是可以动手杀了知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