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快把小姐从天羽宗请过来!”林大人招招手。“回大人,小姐刚刚已经回府休息了。”有人回禀。
“那还不赶紧请过来!”仆人连声应下后急忙退去。
“爹叫我来这里作甚?这怎么那么脏!气味也好生难闻,香儿快把我的熏香拿来,臭死啦!”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林伊梦嫌弃的声音一直不停,走到他们面前才乖巧地行礼,“爹。”林大人点头。
而在林伊梦起身时,发现父亲身后有人,微微走近,却顿时动了怒。“你这小贱人怎在这里!爹,快把她抓起来,我要好好教训她!”她说着便要捉。
“这。”林大人看一眼平静的宁颜萱,伸手拦住激动的女儿,“伊梦啊,爹叫你来是有正事!这事容后再议。”可不能在父亲面前失了形象,林伊梦这样安慰着使自己冷静。
“你可认识这些人?”林大人指着那些刑架上的犯人。林伊梦并不笨,当事人都在场,自然是行动失败了。
“女儿与他们从未见过面,这是哪来的?”林伊梦好演技,一双眼睛显得无辜单纯。
“喔?可这些人明明说认识林小姐,看来是说谎了呢。”沉默的宁颜萱出声并轻笑着看向进退维谷的他们,“在审判时还敢说谎,这胆子可不小啊,没有严刑逼供,怕是说不出实话了。”
怎么办?若是承认,立刻就有那什么酷刑,但否认,这心狠手辣的林小姐也不知会做出些什么来。犯人不开口,便陷入了沉寂之中。
他们再三思虑之后,都认清了现实,能活一会是一会!“林大小姐!您怎能否认呢!”一人出声。
“是啊!明明是您让我们把这位姑娘给刮花脸,还,还预行不轨之事。”第二个人很快接上。
“还许了不少好处!林大人您看我鞋底,有一环玉镯,便是林小姐给的!”纷纷附和。
“哎呀,这口证物证俱在,可叫林小姐怎生反驳啊?”宁颜萱适时地提醒了林伊梦。
“你们!”这群人竟敢出卖自己!我给了他们这么多好处,真是白眼狼!林伊梦很愤懑地看向那群人。但转念一想,就算是证据全齐,她颜萱也奈何不了自己!爹可就我一个孩子,如此宠我,岂会怪罪于我?我便要让你们都受惩罚!
“爹,这小贱蹄子分明是陷害于女儿,不然怎么会这么巧,都指向女儿呢?女儿的性子您是知晓的,断然不敢做出这种事。”林伊梦亲热地搂住父亲的手臂。
“呵,林小姐可真是颠倒黑白。我岂会自己害自己?”想和我斗口舌,再多练几年吧!“况且林大人的侍卫都看到了,若不是他们尽力阻止,我岂能安然站在此处!还有这玉镯,是否林大人看着眼熟?”自然是熟了,前几次见她,都看到这镯子。
虽不知这三公主受不受宠,但自己这身份却是指责不了的,必然要顺她。“姑娘所言极是,伊梦从实招来!断不可因为私情而扰乱了衙门规矩!”
“爹你怎能偏袒她!”林伊梦气得直跺脚,爹竟然如此狠心,不偏袒自己,还有颜萱那贱人,定要告诉子墨,让他们分离!想罢,她不说一声,直接跑出去。
“公主这。”;林大人看着林伊梦跑出去,为难地看向宁颜萱。
“虽说衙门要公正无私,但人之间何尝不会在意感情?这事就由大人全权决策了。”不过是个骄纵的小姐,不惹出大事便可,但以后她再被自己逮到,决不轻饶!
宁颜萱离开荆州府,想着子墨他们的事还是尽早处理较好,便也匆匆赶向天羽宗。
另一边,南宫瑾瑜正在慕容子墨处蹭饭,慕容管家已将纸条送到。
“这,我们还是赶紧撤离天羽宗吧,这没趣的地方我早已不想待了。”南宫瑾瑜看完后,兴冲冲地说。
“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听颜萱的话,可我就怕。”慕容子墨皱了皱眉,不语。
“你是怕萱儿太着急,自己跑过来,然后受伤?”面前人道破了自己的忧虑。
“确实如此,颜萱很有可能这样。只好在能逃离的地方等她。”
“正门怕是出不去了,那几个人仇视着我俩,一有动静,岂不是满盘皆输。”
“我这院落刚好有后门,你在那里等我们,我去正门口接应。”慕容子墨知道颜萱将南宫看成哥哥,自然要保证他安全。
已是黄昏了,宁颜萱看着那如血般红艳的晚霞,总觉得那黑衣人因为自己知晓了密谋,而提前行动,她的心里一阵惶恐。如果他们以为是玩笑,而不在意,怎么办?如果自己赶不在他们行动之前,怎么办?只得快些过去!
火红的太阳即将没入黑夜之中,宁颜萱急忙跳下马,一路跌撞着要进天羽宗。
“你们快让开!我要进去,找慕容子墨、南宫瑾瑜!”她愤懑地看着挡在身前的手,想要冲进去。
“不好意思。姑娘,没有人的带领不可进入。”况且是那两个人,决不让进!
“那现在我来了呢?”在宁颜萱与天羽宗弟子纠缠时,一个低沉醇厚的嗓音出现了。
“子墨!”惊讶过后,宁颜萱抬起头看向他,笑得一脸灿烂,好久没见他了,真想念啊。
打不过他,只好让着他了!拦着她的人只得放下手。
“快去找瑾瑜,然后赶紧走!”宁颜萱拉低慕容子墨,附耳说道。
“我们已看了你写的字条,南宫在后门等着,快走吧。”说完,他拉着她的手在偌大的宗府奔跑。风扬起轻柔的长发,在余晖下互相交织,闪耀着金色光芒。
“来者何人!”正门的弟子拦住一位黑衣人士,“没有本宗人的带领,不可擅自入内!”
“找死!”那人一阵掌风划过转身入内,他们却已被击倒在地,口中鲜血不断喷涌而出,倾诉着他们未表达的震惊与不甘。
这时,宁颜萱他们已与南宫瑾瑜汇合,从后门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