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打得激烈的时候,自己的心也随之上下起伏,她想她是真的对这个红衣男子一见钟情了。然而,看到慕容子墨竟为了宁颜萱停止打斗,自己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再到后来,居然还抱了宁颜萱!顿时醋意难忍,又碍于没有生气的身份,只好强压怒气,坐在坐席上。第二天,在她领弓箭的时候,却正好碰见宁颜萱。她觉得,既然能被那个男人看重,武功必定也是极好的,谁想,自己过去看,她连满弓都那么不会用。真想不通他怎么会挑了这么个女人,难道就是看中她的脸?自己武功那么高,家底深厚,慕容子墨来到自己身边是早晚的事!于是她不走了,就在这看戏。
“嗯,你练习得怎么样?还适应吗?”慕容子墨走到她身边,关切地问。
“嗯,嗯,力气好像有点不够,不能射好。”宁颜萱支支吾吾地说,说着叹了一口气,“哎,什么第一名。能不倒数就算好了。”
“你做动作,我来纠正。”
看着慕容子墨平静的脸,宁颜萱认命地做好姿势。
慕容子墨轻皱着眉说:“怎么是这个姿势呢?拉弓对于力气小的女子来说更是困难,你这样站,更加没力气了。右脚往前一点。”
用手将宁颜萱的腰轻轻托起,恰到好处的位置,感觉身体紧绷却又不累。温热的手掌覆盖在宁颜萱白皙小手上,纠正她的错误位置,轻柔地套上扳指,大手握着她的右手取箭,手缓缓地把箭稍卡在弦上。
慕容子墨低下身来,眼睛与宁颜萱的齐平,轻声说:“穿过左手虎口,紧贴嗯,伸直左臂,用力。”
湿热的空去喷洒在宁颜萱的脸颊上,使她脸上飘上两朵红云:“嗯,嗯。”轻眨了几眼,眼神开始集中,专注于目标。右手奋力一拉,迅速松开,一根笔直的竹箭直中树,走近一看,确实是又深又稳。宁颜萱似乎明白了该怎么射箭。
“哇,子墨你好厉害,让我一个人再试试!”宁颜萱跑回来兴奋地说。
“嗯。”看着眼前笑得一脸童真的宁颜萱,慕容子墨轻笑着点头。
而不远处看戏的林伊梦简直要气炸了,她的慕容子墨居然对这个没有任何家底的普通女子那么亲近!但转眼间,她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阴笑着走了。
宁颜萱照着新姿势开始练习,失去了慕容子墨的帮助,力气必然小了些,箭虽然能利落地射出,可是只能射入树皮,还是不够好,但相比之前自己射都射不出去,心情顿时好了不少,连忙跑到慕容子墨身边说:“子墨你好棒啊,本来我连射都不行呢。”一激动,丢下弓和箭,双手一把环住他的脖子,在上面亲了一口,就连忙松开,捡起弓箭,一边练习了。
倚靠在树旁的南宫瑾瑜笑看着他们,本来是应该吃醋和生气的,但那两个人都那么开心,那么自己还在意什么呢?这样想着,随手找了一根稻草,叼在嘴里,看宁颜萱练习。孰不知,后面有一大群姑娘被他帅气的样子迷倒。
吵闹过后,人们都开始专心训练。日近黄昏,慕容子墨和南宫瑾瑜因为要训练,先行离开。然而,告别他们后,宁颜萱寻箭,却在地上发现一块天羽宗的玉牌,上面还有个“墨”字,慕容子墨的?得赶紧送过去。
这样想着,拿起玉牌,连忙向他们离开的方向跑去。
“慕容子墨?你好,我是林伊梦,荆州州牧的女儿。”林伊梦突然从一边的树丛中漫步而出,在慕容子墨面前停下。
林伊梦认为自己显赫的身世,必然会让他高看自己。可是,慕容子墨根本不理她,连瞥都不瞥一眼,继续走。
“唉!我对你,对你。”林伊梦见他不理自己,气愤得跺了跺脚,又跑到他面前,双手拦住,“我喜欢你!”再凶悍的姑娘在这件事上都会体现女孩子的娇羞,说完这句话,林伊梦的脸颊泛红,因为肤色,倒是不大明显,可是那惊人的温度把原本放松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慕容子墨绕过她,继续不停留地走。“你,你没什么表示吗!”一个姑娘再胆大,也没法忍受这样被忽视下去了。
“姑娘你省省吧,慕容已经名草有主了。”南宫瑾瑜忍不住插嘴。
“呵。是那个叫颜萱的小丫头?没钱没权的,她能带给你什么?和她在一起什么好处都得不到,而我还能帮助你的仕途,做将军也是没问题的。”林伊梦讥笑地说,到最后的那句话,她已是握紧了拳头,“不如,不如和我在一起?”每个女生都渴望有一段单纯的爱情,无关利益和地位,但当自己没有能力比过人家,自己又非他不可时,只能用自己能带来的利益来吸引他,这是耻辱,却比得不到他要好。
匆匆赶来的宁颜萱听见了全部,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林伊梦在初见时会用仇视的目光看着自己。这时候,她也不能继续藏下去了,尽管暴露身份,也不能让自己男人被冠上不识好歹之名!比地位?她最多也不过就是个州牧,能和皇室相提并论?
“呵呵呵,没人告诉过你,用自己的权益助男人上位,会使他离你越来越远吗?”宁颜萱笑着从树后走出。
“那又怎样?起码我有助他上位的资本,你连这个能力都没有,也就你那张脸能勾搭人!”林伊梦恼羞成怒。
“和我比资本?你还不配!我好歹还是个。”宁颜萱神情也严肃起来。
“颜萱!你不需要助我,身为一个男人,我不需要借助自己的女人。”慕容子墨打断宁颜萱想要脱口而出的身份。
“子墨,你可得知道,没有后台,仕途可是很艰难的,也许你穷其一生,也只能是个小官吏。”林伊梦直接亲昵地称呼慕容子墨,因为她已经把慕容子墨当成自己的囊中之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