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南宫瑾瑜躲避这一拳时,慕容子墨又挥出另一个拳头,速度快得无法躲避,再加上南宫瑾瑜根本没有发现,所以那一拳重重地打在南宫瑾瑜的胸口。
两人你来我往,相互过了十几招。胜负尚未见分晓,但招招尽显凌厉,从最初的玩闹,到后来的重视,到现在的恨不得将对方击倒。
而台下的宁颜萱紧张地看着,两个人身上都挂了不少彩,就算不是好朋友,也不必如此认真吧!此时的她恨不得冲上去制止他们的行为,宁颜萱也确实那么做了,可却被守在台下的侍卫挡住。她心急地看着两人,却也无可奈何。比赛定是要分出输赢,才可继续的,但二人旗鼓相当,难解难分。恐怕是打到天黑,也不一定能结束。为了使比赛尽快结束,在接受到长老的示意后,裁判抬腿踢出两把剑,正好飞到两人手中。顿时刀光剑影,人影交错,太阳正当上空,台上的氛围更加剑拔弓弩。几回合后,两人都停止了行动站在原地,因为对方的剑尖正不偏不倚地指着相互的眉心。
下一步该如何?按照长老们的意思,自然是继续打,直到分出胜负。宁颜萱在得知情况后,气得都快跳脚了,一个是爱人,一个如同哥哥,伤了哪个都不是自己愿意看到的。估计是人在愤怒的时候都有惊人的爆发力,所以宁颜萱才会避开侍卫的阻拦,快跑到两人之间。
意犹未尽的二人,本就打算再战,随着长老的话落,又打在一起。宁颜萱猛地冲进来,即将交错的两柄剑不得不停下。慕容子墨瞪了她一眼,立刻丢开剑,双手抱住宁颜萱,沉声道:“你想死是不是,站在我们中间多危险!”“我还不是担心你们嘛,比试也就算了,那么较真做什么。受伤了多不好啊。”宁颜萱挣开怀抱,不停地教育二人。
起初,南宫瑾瑜很不认同地看着她,但后来,也是乖乖地听骂声。长老们见双方不打了,却是很不乐意:“哪来的黄毛丫头,比武台岂是你这种小丫头片子可上来的?还阻止比赛,来人!拖下去。比赛继续!”
侍卫们但是听话地上来了,可宁颜萱却被俩人团团护住,根本靠近不了。该比赛的两人也没有任何要打的准备。气氛顿时凝重起来,双方对峙,就看谁先认输了。
长老这一边想:这两位年轻人倒是习武的好苗子,可不能得罪了,而这个小女娃娃却让那两人分神,这种软肋,可是习武之人最要不得的。如果将二人收归门下,那个姑娘必须得杀!
裁判本想等这三个年轻人沉不住气先开口,这样他们就能掌控主权继续比赛,可谁想他们那么镇定,根本没有开口的打算。一位长老显然也发现了这点,毕竟是练武奇才,怎么也不能闹太僵,更何况众人面前,也不能落人口舌,说欺负小辈们,那他们这张老脸往哪搁?
“咳咳咳,这比赛就到此为止吧,只是比武,切不可闹出性命。这两位公子气度不凡,武功上乘,都通过了!来,下一位上场!”其中一位长老站起来说话。
随着话落,这场闹剧也收场了,宁颜萱也无心看比赛,急忙把两人送去医馆。
持续几天的比赛,终于确定了最后名单。南宫瑾瑜和慕容子墨很顺利地进入了天羽宗——全荆州最顶级的门派。
“颜萱,我们都在天羽宗等着你。这次考试,你可要拿第一呦。”慕容子墨对着即将临行的宁颜萱鼓舞道。“额,我尽量努力,争取得第一,不过武功这种东西我也不会,要是到最后了,你也不准嫌弃我!”宁颜萱可怜巴巴地看着慕容子墨,三天考试,就和野营差不多,只不过还要好好学习,要是拿不到前几名,就进不了天羽宗,这压力,她以为到了古代就不会有了呢,“听说天羽宗的弟子能来探望。你们要是有空就来看看我,顺便带点好吃的。”
“萱儿你可必须得进天羽宗,不然我们就不能一起了。好好努力吧。”南宫瑾瑜摸摸宁颜萱的头,笑着说道。
在三人准备招生的这几天,荆州也来了不少富家商人。慕容澈单纯又开朗的性格使他很快就和富家公子们成了好朋友。当几个小伙伴在街上逛时,一个孩子拱手说:“慕容兄,冷兄,诸位先行,伽觞要去给母亲买几副药。”一副谦让有理的样子,不愧是有涵养人家出来的子弟。另外几位点头先走了。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施伽殇依旧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要不我们去看看?”一个人提议。
“慕容兄在这生活那么久,想必对州中事物皆晓。不如让慕容兄想想会有什么意外。”
“几位哥哥客气了,澈儿只是略知一二。这荆州一向太平,施兄应当不会遇到危险,若真有危险,就是这里有些个小盗贼,年纪比小弟略大,喜欢欺负有钱人家的少爷,我们还是先去找找吧!”澈儿笑得天真灿烂,说话却是老成有礼,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几个人回去召了家丁来找,而慕容澈在他们经常出现的地方查看。果然,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听见闷哼声。慕容澈急忙跑来,见十几个半大的孩子围成一团忙活着,立即大声喊:“你们在干什么!”
有几个孩子转回头:“慕,慕容澈!”
“呦,这不是慕容大少爷嘛,前些天不是还说不再与我们接触了嘛,今个儿怎么特地来寻我们?”孩子王嘲讽地说,旁边动手的孩子也都停下,排成一排,看着慕容澈。
然而唯一一个躺在地上的,穿着华服,即使再多的脚印与污垢都不能掩盖它的华贵,而那背影,正是施伽觞!慕容澈急忙跑去,把他脸上的灰都擦掉,“伽觞!伽觞!你怎么样了?”轻轻地把施伽觞扶起,靠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