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清水池畔,他放下万人敬仰的身份,握住她柔夷,许她同马游天涯。
那年落英缤纷,她摘下金钗洗尽繁华,素颜裹薄裙,随他逐流漂泊。
竹林掩木门,她低首仔仔细细的刻萧,他笑意黯然挥毫提笔把她纸上画。
“夫君画我呢?”
见她来到身后,他宠溺道“还没画完呢,快回去坐着。”
她却如献珍宝的拿出背后的竹萧,“可我已经刻完了,好不好看?喜欢吗?”
看刻着自己名讳的竹萧,他理所当然道
“怎会不好看?我很喜欢”
她满足地依偎他怀。
日子淡如白水,绵长地流过,她多想,如此,长厮守到老。
他总有意无意提出想去游走天下,她除了摇头就是缄默不语。
急雨过后的早晨,她看到的,只有书信一封,解释了原本该在竹屋的人的去向。
“我还是属于江湖,对不起,〖原谅我一生放浪不羁独爱自由。〗一年后我若还爱你如初,自会回来,如若未回,不必痴等,祝你寻得良人。”
她跌坐,苦笑道:是我忘了啊,他是一教之主,怎能屈在小竹屋碌碌无为,甘心与我做寻常人?
等,一年如何,一生燃尽也无妨。
两年复两载,第五年将悄然过去,突遇,淡然听他道
“只是路过,只是过客。”
终究是路远殊途,有些人路过,有些人过路,该走的强留不住。
本就是天真妄想,日夜盼君翩然归至,五年,痴心错付不悔。
你轻许一言,却毁我一世安然。
——by卿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