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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契子

在雨中,一辆散发着黑光芒的纯黑的车在高楼林立的街道上不断重复着同一个动作:加速—飘移。一段空荡的的街道留下十几米的橡胶轮印。车轮的转声与橡胶和柏油路面尖锐的摩擦声直冲向阴暗的天空,汽油与空气爆炸似得撞击着活塞。内燃机的咆哮与车轮的尖啸相互映衬,如同来自地狱的巨兽在发出令人绝望的怒吼。

车上仅有两个人:十四五岁的少年坐在驾驶位上,脸上的、颈上的乃至全身的肌肉都在紧绷着。后座的老人却悠然,虽身披袈裟却吃酒饮肉,无论外界运动状态怎样的改变都干扰不了他。

突然,少年双手离开方向盘,随手挂上最后一个档。仅用一只脚紧扣着油门,然后全身放松,双手放在腿上,微微睁着眼睛。前面即是数十丈高的玻璃大厦,少年却十分的平静。老人动了声色,深吸一口气,像是吸进了些什么。他放下手中的酒肉,脸上显出与少年相同的表情,又缓缓闭上了眼。

如同声音冲击空气一般,漆黑的车以利箭般的速度撞上大厦,大厦表面的玻璃产生水纹样的涟漪。瞬间,大厦化作尘埃般的光点,顺着流线型的车身向四周扩散。

“原来这就是你极致的心啊!”老人缓缓说出的话如同梦呓一般,却深入骨髓。少年却无动于衷,只是放任车身穿过一座又一座高楼。

眼前的视野开阔起来,却变得只有一条孤路。灰暗的路面和灰暗的苍空相接在远方,身后的的高楼全部消失,四周只有不断落下的雨。开在平坦的路面上少年却突然抱起头张大嘴巴,想要发出一点点的声音,像是畏惧着前方的东西。少年猛踩着刹车。而前方的东西却越来越近。

只是一堵墙如同纸一样薄的墙,从侧面几乎观察不到这堵墙的存在。

墙上的光影随着车身的接近逐渐显露出来。一幅幅画面在墙上展开,不断地变换如同电影的快进镜头。最后,墙上的光影停留在一个在车内痛哭的小男孩身上。

老人沉默,向前想去轻抚少年的头,却听见一个十分微小的声音被传出来。

“绝望的眼泪,是赋予世界新生的第一滴水啊。”

声音很小,在这暴风雨的夜晚本应该被淹没,但却冲出雨声,震动了整个世界。

老人无视这声浪,仍去抚摸少年的头。

“那么,如你所愿。”

巨大的力量宣泄在如纸般的墙上。没有巨响,没有爆炸。墙纹丝不动,唯美的车身也没有出现一处划痕,仅是退后了几米。

一写东西震碎了玻璃穿过了墙壁汇集墙壁之后—那是一滴水。在它汇集之时,雨也开始停下。好像,它汇入大雨之中,作为最后的雨水沁入地面。

突然在那滴水接触地面的那一刹那,车底泛出金色的微光,穿过墙壁点亮了这滴雨水。然后冲向天空,点破那满布厚重乌云的天宇。

水滴接触地面,绿色的青草如同波浪般向四周扩散,汽车和幕墙变成高大的树,远方消失的高楼变成青色绵延的山,嫩绿的小草没过脚踝。

“睁开眼睛来看看这缓慢的景色把。”一阵微风吹过引起了青草们的涟漪。

少年面对这汽车所形成的树,水滴缓缓地滴落在脚边的青草上。

“我知道这景色,有青色的山与高大的树,风吹过青草也会有动人的涟漪。但,这并不属于我,我不存在于这美好的事物中。我无法改变,也不想改变。也许你可以,可以改变一切包括我,而这却是记录于每一个细胞中的东西……”

又一阵微风扫过,少年微长的头发随着风飘动着。

少年睁开了眼睛长叹一声:“试试吧!”

少年与老人消失于清风之中,而树上徒增了两个直径一米的洞。切口混乱毫无规律可循。

寄于清风中还有一个声音:“终于啊!”

我习惯在赌博时把内裤也放在那绿色的台面上,这样看起来很傻但几乎每个人都绕开我。偶然有人和我赌,赢来一些重要的东西,却还是感觉像只赢了条内裤。

----源宇文

对不起。引用当代某网络小说的一句话:“对不起我只是命运这本书的读者,而不是作者。”这些故事如鬼魅般进入我的脑海,像是亲身的经历。我只是一字一句地把这记忆写下了,以获得内心中的释放,释放这来自记忆的痛苦与绝望。这经历让我有了转变,原来的我是个只是想和心爱的人一起去加州种苹果的人啊!但现在、现在..

我只会枯燥的叙述罢了。

在十字路口,一个三四岁的孩子闭着眼站在路旁的红绿灯边。行人来来往往,无论是平民还是警察,没有一人向前询问。仿佛没有人能看到这个孩子。

孩子嘴里吐出了一个音:“我..”随着孩子睁开眼,这音符在逐渐地转变像是被电流干扰的收音机。

“是..”

孩子奔跑起来像一个成年人一样快。不还要更快,不止如此他还在不断的加速。偶尔碰到行人,行人只是倾了下身毫不在意的继续向前走。完全无视这个飞速奔跑的孩子,安静地走。但是一双手突然挡在他的面前,孩子跳起来,想要越过这只手。

“小朋友,不能在马路上跑太快哟。”一个女声传来,孩子转头看着这个人。好像认识这个人。“小..”

这个人长得并不漂亮,只是皮肤白些,有一头黑色的直发。看起来也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罢了。

男孩跳进前面的一家店里。少女望着跳进店门的男孩,眼神没有改变。只是像对出于热心对陌生人的眼神。

在男孩跳跃的这一秒钟,周围的的景物飞速地变化,像是经过了十几年。

行人飞速的走到想去的地方又转去下一个地方。旁边的店牌名不断地转变,只是这家店。店牌变黄了就换新的,但从未改变过店名。男孩也像是长大了十几岁,身上的衣物不断的改变嘴中的音符也愈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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