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宗安史之乱后,节度使管辖之藩镇在中原大地之上林立割据,大唐王朝名存实亡,各藩镇之间战争不止,战乱不休。
“快··快逃,快逃吧,今天兖海节度使与天平军节度使将在泰安决一死战!!趁着现在两军还没交战,快走吧。”一个满脸胡渣的大叔冲着一个年轻的男子喊道。
那名年轻男子长得眉清目秀,标杆般修长的身材,一头黑色长发如瀑布一般直垂到腰,那男子不说话静静的望着荷塘。
大叔急道:“浅溪先生,浅溪先生,别再看了,现在是性命攸关啊,快点收拾一下东西和我们一起逃命去吧!!”
浅溪转过头微笑着看着大叔,伸出纤长的食指轻轻搭在嘴边道:“嘘,别惊扰了它!”
大叔急道:“浅溪先生现在不是看鱼的时候啊,现在逃走还来的及··”“我不会走的。”突然浅溪打断了大叔的话,“如今天下藩镇割据,战乱不休,就算现在逃了,也终究逃不出这天下的势啊!!”
大叔着急的挠挠头道:“浅溪先生我不懂什么是天下的势,可是我明白现在不逃只有死,现在逃了才有可能活啊。”
“大叔,你看这里的鱼是不是很悠闲啊?如今天下大乱,我既不能有力改变天势,也只能与这里的鱼共享这份安逸了。”
“可是,可是···”
“好了,大叔不必再劝了。我心意已决,是不会弃这些鱼而去的,大叔还是快些走吧,等晚了,就来不及了。”浅溪袖袍一甩,背过大叔。
大叔悲伤的道:“先生,先生啊····那先生恕罪,我先告辞了,唉~唉!”大叔哀声叹气的走向了远方··
浅溪看着荷塘里自由游弋的红白锦鲤,眼中泛着晶莹的光芒道:“锦鲤啊,锦鲤,你是否能懂我呢。盛世不再,乱世百年!!!可笑,可笑啊,浅溪啊,你就是一个可笑至极的人,鱼的心思你猜的出,却始终猜不出人的心思。”
浅溪仍旧坐在荷塘旁的怪石上,一手执笔一手压纸,他还在画,就像平常一样在画荷塘里的鱼。左一抹右一涂,一条锦鲤的大样便出来了,再细致的添几笔,那鱼的神韵便有了。一条红白相间的锦鲤,一抹残阳,一挺枯荷···
画完已是傍晚,浅溪道:“嗯,已经这么晚了吗?今天也该回去了啊,那么锦鲤明天再见了····”“哦,明天未必能见了,哈。”浅溪苦笑一声收拾好画具便回去了。
身体习惯的走回到茅草屋,习惯的将今天的画压在砚下,习惯的躺下,一切的一切都不需要思考。很快浅溪便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