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渊慵懒的支着脑袋看着跪在大殿之上的男子抬起了头呆呆的看着自己,原来也是一个平庸的人而已,才这样就懵了。
我一震,不是我看错了吧,怎么觉得皇上看我的眼神中带着讽刺?我皱了皱眉头睁大了眼紧紧盯着男人,没错,那眼中不容错看的绝对是赤裸裸的讽刺!
伸手神态自若的整了整自己的前额的发,双手向前恭敬的俯下身再拜再起:“成流见识浅薄,未曾见过天颜一时失态,还望皇上恕罪。”
申渊眯了眯眼,方才我整理自己头发的动作在他看来绝不是恭敬的表现,但那话却说得漂亮恭顺让他即使想要挑出些错误来也没有法子。再仔细一看,这新晋状元的容貌也实在美丽的过分,若不是那一身深色的男装整个人可真是比他后宫里的女人还要美丽几分。不过,他申渊的王朝里不需要空有一副容貌的臣子,若是不能贡献出价值那便是与废物没两样。他可以丢弃的毫不犹豫,也半分不留情面。想着,他低下头去没有再看我,顾自的把玩着右手拇指上的扳指。
沉默的气氛让一旁的公公紧张的屏住了呼吸,不敢言语,别看皇上俊美无铸年纪轻轻,其手段与心狠的程度与每一任帝王相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眼前这成状元若是没些真材实料明年的今日想必就是他的忌日了,皇上最厌恶的便是没有才能的人。
这男人怎么地好似将我无视了,想来若是一般人一定忐忑的七上八下,但我成流好歹也是来自二十一世纪,这般程度的漠视在我看来根本不算什么。我也没有言语,仅是跪直了身体,目光直直的看向他。
申渊自是感觉到我毫不遮掩的视线低低的开了口:“你倒是有几分胆子、”
知晓他指的是什么,“别的不敢说,成流有的倒全是脑子与胆子了,只是不知道皇上爱看不爱看,否则这一切也都是空的。”我的话音才刚落下,整个大殿上便只听到公公响亮的倒抽一口气的声音。申渊皱了皱眉头:“来人,拖下去,朕不需要如此大惊小怪的奴才。”立刻便有侍卫听命拖了他下去,一路只听得公公大声呼喊饶命。
纵使我胆子再大见了这幅光景也不禁白了白脸色,俯下了身子求情的话就不由自主的溜出了口:“是成流越界了,还请皇上宽恕那位公公。”
申渊盯了我半响,站起了身子走下了龙椅缓步向我走来,直至我的跟前才停了下来。这时我更是感觉到属于天子身上不怒而威的气势,心里非常后悔为何自己如此冲动,毕竟这可不是人人平等的二十一世纪。眼前这个人掌握着每一个人的生杀大权,也许爹爹在他的眼里也是不值一提的,可是我不甘心!
“抬起头来、”男人低沉的嗓音在我的上方回响着,顿了顿身子还是听从他的话。眼睛虽是望着他可眼神却不敢放在他的脸上,因为不甘心也因为不敢…
“成状元想要什么官位?”申渊淡淡的开口却是将我一惊,这官位难不成还能自己挑。他这是在试探我还是当真随我挑选,别人许是会谨慎的回答一个不大不小的职称,可我成流却不。
“丞相、”这一次我是直直的望入了他的眼里,我要做丞相,我成流有这个实力有这个能力有这个魄力。
申渊看着直视着他的人皱了皱眉,“本朝已有成铭为相、”
扯出一抹自信的笑来,恭敬的附身再是一拜再起:“丞相一职乃是要位,自是不可轻率。不知皇上可否想过,即使是丞相也会有失误的可能性,若是小事还好若是在大事上后果就不堪设想。更甚者,一方独大总是有所危害,不如…”
“不如什么?”
“不如另立一相,相互制约相互制衡,决策上也共同决议互相监督,如此一来对于皇上来说想必也会更为轻松。当然,成铭丞相劳苦功高自是左相,草民不才却也愿意担当右相一职为皇上分忧、”这一番话意思虽是明了且是好的,可语意上确是不恭敬的,而我赌的便是皇上的喜好。一国之君总是喜欢敢于直谏的臣子,因为惧怕皇威而不能发挥其作用的便是无用之人。
身着龙袍的男人半响没有言语,倒是迈开了步子兀自坐回了龙椅之上,稳稳的道来两个字:“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