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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前提要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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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啊!原来是这样的不简单。比我想象的还劲爆呢!

主要有:

我三堂哥去深圳赌场“豪赌”一个晚上输了几百万,并且我三伯的几千万银行贷款还不上,公司已经好几个月都没发工资了!乍一看!好像和我们家没什么关系的,其实其中利害关系还是有的。

一、我三伯的加工厂公司必定要倒闭,这就意味着我爸妈即将要成为“无业游民”了!

二、我们接下来的工作寻找也成为问题了!对于爸妈这种小学文凭的人是很难有立足之地的,更何况我和我姐都还小。

三、三伯现在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说不定以后还要找我们救济呢!

最重要还是我上学问题,听我小叔说啊!我的成绩上普通班是没戏!但他有办法帮我转进中美国际班去,可是代价很高的!首先要考虑就是我的成绩还要补多少差价才能进去?小叔合算下告诉我最低四万,其次是我的学费:一年五万二,还有买酒买烟送领导,校方的人。礼多人不怪嘛!

进去后有可能会让我出国留学,这听得我心花怒放的,然而前提是出国费用自付,当然亦可选择国内高考,固然学费不变的。三年下来就是二十万啊!不是一笔小数目!顿时不寒而栗!

再有就是爸爸买的民泰集团以及雅高集团的股票持续下跌!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毕竟我还要交好多好多钱呢以后!

对于我这样的家庭而言,太脆弱了!似乎小风一刮,小雨一淋,都会难以支撑。

同天晚上爸爸叫我出去:

“肃啊!,出来”爸爸自然而然早已恢复了理智,变身为慈父,平静温和地说道,“我们来开一次家庭会议,李淑芳,你也出来”语气一直是柔和的,让我总归有些不习惯。

姐姐只好不厌其烦地走出房间坐到沙发客厅上去,她拥有一张大众脸,(也许是因为她那大众刘海发型导致,大多数学校的女生都是齐刘海长发)天生不爱长发,为此没少挨爸妈的训斥,骨瘦如柴的,标准瓜子脸,一双双眼皮大眼睛,可惜皮肤古铜色,没有光泽,再加鼻梁不挺,鼻子太小,还有在家老爱驼背外,其他一切都是正常大众的,因为刘海遮了半张脸!

她从小成绩就比我好很多,就拿这次的中考来说,去年她凭自己的努力考上了育明中学,爸爸毫不犹豫的给了她一部三星最新款手机,如今已是和我形成鲜明对比!以后几年我都一直都是爸妈眼中的“阿斗”唉!但这只能怪我自己!

此时我看见她正驼背坐在那儿,玩着自己的手指甲,两条腿盘着。

过了几分钟,爸爸将小叔和我说得那一切告诉了妈妈和姐姐,立马产生了相同的化学心理反应,妈妈姐姐都睁大了眼,妈妈放下iphone4(从我三堂哥那二手买的)

“二十几万啊!。。要挣几年啊!他一个人三年就全花了!。。“妈妈已经开始着急、有些生气了右手指关节狠狠戳在桌子上,左手浮夸地比划着什么。语气一直是急促、激动的、仿佛我已经交了那二十万一样。一谈到钱妈妈立马成了虎妈。

“当然,还有例外一种选择的,那就是一份三级达标校重点班的名额“爸爸仍然不紧不慢地说到,打开七匹狼烟盒抽出一根没有滤嘴的香烟继续说“今天晚上就是要听听你们怎么说“爸爸还没说完,稍稍停顿了一下,用嘴夹住香烟,拿起超市里两块钱的打火机点燃香烟,当爸爸刚要从鼻孔里吐烟时,妈妈等不及快速地插话道:

“金宝宝啊!听什么啊!二十几万你拿得出来吗?就你那点工资。。“好像还想说什么,爸爸凶神恶煞地瞪了她一眼,妈妈不甘示弱同样以一种厌恶的眼神盯着爸爸,这可不得了!爸爸立马在烟灰缸里掐灭了只吸两口的香烟,吐了一口痰后“生气勃勃“地朝妈妈吼道:

“你嘴巴消停点,不要乱说话,不问你了!”爸爸说这话时,恶狠狠地看着妈妈。

妈妈赌气般地盯着窗外看,嘴里不知道喃喃自语些什么,爸爸重新将眼睛瞄准我们姐两。姐姐在旁好不在乎地说到:

“读什么国际班啊?我有个初中同学也在那里面读,他和我说在里面明天都在玩,没多少人想着要好好读书……”她说这话的时候时不时用蔑视的眼光看向我,而我因为心里不踏实呆呆站在冰箱旁边,我很讨厌有人这样看着我,我不甘示弱立即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并且幼稚的对她撇撇嘴。可是姐不是好惹的,看见我矫情那样,立马摸着膝盖骨直立起身子又和爸爸说:

“读三年就是砸钱,干脆啊!叫他去打工,上社会高中得了!”听得出来这完全是气话,开玩笑的。

可是爸爸听完了以后,拿着轻便的打火机在烟盒上一边敲一边思考,眉毛开始不自然地向上翘,随即挤在了一起,抬头纹清楚的出现在他的额头上,表情显示出十分苦恼,痛苦的样子。像是自己心中的恶能量即将突破内心的防线突围出来,爆发出来!

这样的反应让我紧张起来了!手心可是冒汗了!在心里问自己:“他不会考虑采纳老姐的话吧?不自觉地紧捏短裤边。

随后他低下头,右手自然地在额头上揉捏,试图抚平皱纹,放松面部肌肉,当他抬头看向我们时,我发现他的眉毛挤得更亲密了!张大眼睛看着我说道:

“你是怎么想的?你想去哪?你告诉我”好像是在乞讨、请示的语气。

突然这样让我难以适应,我不敢说,因为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想过,因为从小到大都是爸爸安排的!我说什么做什么又能怎样!

接下来是持续三、四分钟的沉默,太压抑了!可是爸爸一直看着我,不自在然而我只能站在那儿!

出于我是站着的!我的腿开始出现酸痛、要麻了。调皮地站在那里直踢腿。

妈妈看不下去了!拿起她的iphone4指着我,用极度不满、怀疑的口气对爸爸说:

“就这个样子,上什么国际班,上什么一级达标校。。都是空谈,啧啧啧。。”一边摇头一边恨铁不成钢地说。类似完全否认了我。

爸爸有耐心地再问了我一遍,而我是真的没什么要说,我是真的不知道哪一所学校适合我,不知道选择以后自己能不能适应,能不能做得了好学生,班里面会不会有美女?……这一切的一切,我都无从得知,我没有办法在那么短的时间里想清楚,我也不敢和爸爸请求要一些时间,因为我不敢直视他,不敢看他那严肃得很渗人的眼神。因此我只能保持沉默。综合我的胆量、脑力、性格当时我只能这么做!

时间一分一秒的就这样安静地流逝,而我依然站立在那,守口如瓶的。

爸爸失望了!生气了!只见在他手里越转越快打火机停住了。

爸爸也很失望地直勾勾看着我,两眼失去光芒了!闭上眼睛把空的曲奇饼盒扔了过来。大声斥喝道:

“滚!赶紧滚!看见你都讨厌”此时爸爸已经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却仍用最大的嗓音喊。

看得出来我让爸爸很无奈,我就是个没用的东西,是一个“懦夫“。

在汪峰都能追到章子怡,十二岁小女孩都会怀孕……接连爆出虐童事件的世界里,父子哪有“隔夜仇“?

第二天,一切就恢复平静了!但爸爸的烟量加大了!抽到烟熏得睁不开眼才住嘴。

几天后,妈妈的手机响了!那是苹果手机特有的铃声,清脆、轻快。

妈妈边接电话边走到我房间门口,看着我,我听到她那尖挺的嗓音说道:

“让弟弟(妈妈对我独有称呼)下去啊?我知道了!弟弟去小区门口,爸爸在那等,我已经叫我了!好了!挂了。”对着我翘翘下巴试意我。

自从中考后我在家宅太久了!一副大众宅男样,听说要出门,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但父命难违啊!我要穿得体的衣服,梳头,洗把脸,穿好袜子,再穿鞋。再要等电梯了!但我一切都按最快速度完成。

尽管如此,做完这些还是让爸爸好等了!我跑向爸爸车时,那是一辆廉价的比亚迪旧款汽车,通过遍布杂乱雨刷痕的车窗我就看见爸爸一副严肃的表情,应该是没有好事!

车子一路驶向胜利路,爸爸在车里是沉默的,没有太多言语!安静得让人害怕,后来才知道,爸爸此时的心情是复杂的,犹豫不决的。等红绿灯时,我从汽车后视镜瞄到爸爸的右手在摸自己的胡渣,左手不安地摩擦光秃简陋的遥控圆盘上。突然间他开口说了:

“你小叔和我说了很多,他说三级达标校秩序乱,教师差劲……让你进去就是害了你,他和我说国际班教学好,学习氛围好……好处很多,我……”他迟疑了几秒,将头转向后座看着我继续说:

“我们决定送你进育明”又停了一下,左手依然抓着方向盘,右手不自然地打了个响指,好像就是要引起我的注意。接着他把头转了过去,又说道:

“进去以后一定要好好读书了!知不知道”顿时变得较真,一丝不苟,气势凌人感觉出来了!

我低下头,下意识地摆弄小拇指的指甲接连答到:

“是是是”嘴唇颤抖着,面无表情,眼睛总是被窗外流动的车流所吸引。

渐渐地车子由胜利路转入育明街道,一路向西开去,“咚咚咚”几声车子经过一段上坡路的缓冲带,车子朝着上坡爬去,开了几个急转弯,转进了位处半山腰的一个广阔场地前,我认得这里。

坐落在风景秀丽的凤凰山山麓,位于胜利路路东侧,与莆田商业中学毗邻。环境幽雅,绿草如茵,树木成行;;文化氛围浓郁,教学秩序井然,艺术异彩纷呈,建筑物外观大体为绿色,教学楼栋栋相连拔地而起……建筑布局合理,设施完善,功能齐全……

这里就是著名育明中学地点,爸爸将车停在校门口,礼貌地下车和保安交谈,,爸爸微笑着和保安用本地话问候几句,说说笑笑的,好比是领导下乡探视群众的样子,这时候怎么能少得了香烟的“交头“,机灵地把香烟塞给他们,一位立马抽了起来,并笑脸相迎,表现出满足快乐的神情,另一位则是将烟夹在耳朵上方,爸爸和他说了几句什么……他点点头走开了!只见他走到设置路障杆那将杆子抬了起来!又向爸爸点点头。

爸爸拍了拍吸烟那保安的肩膀,朝夹烟的大哥也点点头后又走回车内,发动汽车进入校园,根据标志牌驶入停车场,下车后,跟随爸爸乘坐电梯上三楼财务室,我明白了!爸爸这是要带我来交学费啊!八九不离十,爸爸给了我一支笔让我亲自填写我的报名资料。他为的就是让我不忘这其中代价,希望我今后可以发愤图强,力争上游。(大人的期望总是美好的)

一个小时后,一声“嘀嘀”打破难熬的寂静,那是工作人员给爸爸刷卡的便携式烧POS机显示交易成功的声音,相信这时爸爸的心是痛的,痛彻心扉。虽不过只是交了一年学费五万二,但够让爸爸伤心好一段时间。

问我心有没有感觉?说实话,以安拉之名起誓,是揪心的,是难受的。

办完手续后我们出了门!我依旧是跟在爸爸背后。

我看见那儿一个被我矮的中年男人,几年前还很浓密的头发,现在日渐疏散,连眉毛都稀薄了不少,头发疏散的在风中飘散开了,脸上手上皱纹多了而且密了!他渐渐瘦了!瘦削的身体也开始拘楼起来,没有那么伟岸了!时不时带点咳嗽,不知道他是否是病了?这个人我似曾相识,不过现在已是换了模样。

爸爸老了!以没有当年的精气。

就是这样爸爸扔钱,小叔砸人情把我送进高中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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