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静,那少年“慌张”的站起身,对着妖倾城作揖
“倾城兄恕罪,在下只是见倾城兄容止俊丽,为之折服,不禁有此言,不想竟然冒犯了倾城兄,愿倾城兄原谅”
妖倾城眼中森冷之色愈发浓郁了。他低下头,不言不语的做到椅子上
顾伯庸开口道
“吃完饭自去罚抄《道德经》三十遍”
少年温顺的点头称是
妖梵天笑着道“伯庸兄何必如此,少年郎火气大,即便发生些口角也正常”
顾仲庸亦笑着对妖倾城道
“倾城刚来,想必还不曾认识在座各位,我来为你介绍下”
妖倾城拱手
“有劳世叔了”
他先一次指向那十三位中壮年男子,一一为妖倾城介绍,妖倾城站起身执晚辈礼见过。随后他指向那青衣少年
“这位是万剑宗的少宗主王杰,其母是我堂妹”
万剑宗,妖倾城眼神一凝,深深的看了名为王杰的一眼。
万剑宗之主姓王名震,据传曾得皇甫冷羽指教一式,后回玄天开宗立派,创立万剑宗,经过数十年发展,如今已是玄天第一宗派。
“这位名少哲,是我的一位子侄”
名少哲的少年站起身,轻声道
“经常听梵天世叔谈起倾城兄,今日得见,倍感亲切,你我以后可要走近些”
妖倾城欣喜的道
“兄便是顾少哲?倾城亦经常听师父提起,少哲兄与倾城年纪相仿,却已是登堂境修为,师父曾言,少哲兄与顾月姑娘,当为顾家芝兰玉树。今日一见,果不同凡响”
顾少哲连声道不敢当,一旁的王杰脸色变得有些阴郁了
饭菜如流水般送上席,顾家作为钟鸣鼎食之家,饭菜之精美为妖倾城生平仅见,却因王杰一言,而食之无味了。
算是给妖倾城师徒接风的宴席在诡异的气氛中结束
顾伯庸与妖梵天先离席,顾仲庸在分别跟四位年轻人聊过几句后这才抱着一坛陈酿扬长而去。妖倾城与顾月三人最后离席,顾少哲依旧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一路上与妖倾城聊世间风情,聊修元心得,不曾理会王杰。顾月眉头轻蹙,想了想还是放弃了现在就提醒下妖倾城的念头。王杰丝毫不以为意,故意落后两人,与顾月并肩轻声谈着什么,也是相谈甚欢的样子。
四人出了食堂,就要分别时,顾月突然出声道
“妖倾城是吗?你跟着梵天叔叔修道可有修符咒?”
妖倾城一愣道
“跟着师父学了些皮毛”
她轻笑道
“果然修过啊,顾府有磨练精神力之地,大概对你有所裨益”
“哦?”妖倾城一听,不禁露出些欣喜的神色
“多谢姑娘告知”
王杰本来见顾月对妖倾城言语,阴沉着脸有些不快,见顾月是告知磨练精神力之地,马上便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四人分开之后,顾正已等候着了,妖倾城便跟着顾正游览顾府,他的心思放在了磨练精神力之上了对于游览就没有多少兴趣了,耐着性子听顾正讲解了些便出声问道
“顾管家,我听顾月姑娘讲顾府有专门磨练精神力之地,不知我能不能去?”
“哦?磨练精神力,自然是有的,只是.。”顾正有些不解,不知小姐为何对妖倾城说此地。
“不过什么?”
“哦,也没什么,就是磨练精神力极其痛苦,如今顾家已经很少有人会去了”
“顾管家能带我去吗?”
顾正犹豫了一下,道
“好吧,我便带倾城少爷去看看”
.。。
顾少哲房内
不受顾少哲待见的王杰赫然在内,后者一手拿着把匕首一手拿着梨子,手指翻飞,一道长长的梨子皮便掉在了地上,他咬了口梨,这才出声问
“妖倾城此人如何?”
顾少哲想了想才道
“观你在席上拿话激他,此人神色愤怒,后我与其谈风流韵事,他便流露出向往的神色,谈治国修道之事便隐忍着不耐,可见此人胸无城府又不学无术,不足惧”
王杰眸中露出一抹凶光
“他若不去招惹顾月便罢,我与他井水不犯河水。若真敢拿长辈的玩笑话当真,就别怪我不给妖梵天面子了”
顾少哲似笑非笑的看向王杰
“妖梵天可是三重天的高手,放眼这玄天,也无人可与之为敌,就凭你登堂境的实力也敢不给他面子?”
王杰脸上露出自矜的神色
“家父前段时间偶有所悟,如今已入天阙四重天”
顾少哲面色一变,看向王杰的神色也陡然发生了些变化。他不自觉的语气中有了些恭敬
“当真?”
王杰瞥了顾少哲一眼
“咱们这种关系我还骗你不成?”
..。
顾正带着妖倾城穿过繁华的前院向远处竹林走去。
竹林中鸟语花香,踏着软绵绵的草地,经过一处小桥流水,穿行在阳光舒朗、春风柔和、竹叶婆娑、清香一片的竹林中、耳边鸟鸣泉溅,眼前翠竹摇曳,气氛无比雅静。
就在这样的竹林中,呈现在妖倾城二人面前的竟然是座石头垒成的房屋,房屋的外壁被涂抹成黑色,与旁边的美景显得格格不入。
顾正轻声道
“倾城少爷,前面便是顾家可以磨练精神力的地方了”
妖倾城有些欣喜的道
“顾管家请便,我自去磨砺一番”
顾正面露忧色
“倾城少爷锐意进取,本是好事,只是这石屋..倾城少爷感觉不适便出来,切勿勉强”
“多谢顾管家提醒,倾城省的”
妖倾城说罢,便朝着石屋走去,推门而入
房门吱呀作响,显然长久未曾修理。他抬头望去,只见右半边墙壁之上写着修炼事宜,他略一思索便明白,此修炼之法不过是籍外物来刺激精神,从而使得精神力格外敏锐,再辅以巩基之法,达到事半功倍之效。
“只是.如何来刺激精神?”他有些疑惑的座到墙壁所写的蒲团之上。
一股如针扎的感觉自脑海陡然而生,妖倾城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不过一刻,汗水已浸透了紫袍。
他双手紧捂着脑袋,痛叫出声一股股直入灵魂的刺痛扑面而来,像烈火在焚烧精神,像用剪子将精神一段段剪断,妖倾城感觉到再这样下去只怕要变成白痴了,他攥紧了拳头,致虚极,守静笃。竭力运用巩基之法。他的精神力,在以平常数十倍的速度增长着!自幼挣扎于生存的少年,深知磨难是成长的必经之路,他在这遍布荆棘的修道一途中,坚定的成长着。
.。。
顾仲庸又喝的酩酊大醉了。
顾伯庸看着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手中还紧握着酒坛的弟弟,忍住了辛酸的要掉泪的冲动,他蹲下身来,像年幼之时一般,揉了揉顾仲庸的头发,眼神温和而又单纯。
茅屋的门被轻轻带过,顾仲庸睁开迷蒙的眸子,眼神有片刻的清明,随后又沉沉睡去。
他嘴里轻轻嘟囔着
“区区四重天,何妨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