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师兄,你慢点”小师弟在后面喊着,极不情愿的跟在后面,心想怎么还是我下山,都还没好好歇歇。
“再不快点天就黑了,这山下都是荒郊野岭,你这造化,来几个妖族的怪物就把你吃了。”青云想赶紧去到长安去,他心里一直觉得蹊跷,加上这是走之前师傅送了用他自己真气注入的纸鹤,有什么紧急情况,只要把得到的消息写在那些纸上,师傅就能到到信息,想着也是安心了许多。
听到这些小师弟环顾了一下四周不觉加快脚步“还是快点吧,还是任务要紧。”
青云看着小师弟一本正经的样子,不自觉的笑了出来。想想当初刚到天山的时候的时候,浩然也是跟他一起修炼的,那时候也会经常一起下山,做些小任务,可是到底为什么他就被掌门选去了呢。明明当初连接触到掌门的机会都没有。
想着这些青云握紧了手,一定要超过那个人。
墨府。
衣尘再房间内抬头看着星星,他不知道他要等多久。
墨倾的琴声从她房间的方向传来,他在想好像每次她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弹这首曲子。想着他又纵身飞到了墨倾的房顶上,他并不好奇她到底为什么难过,他只是觉得想知道什么叫难过。
墨倾其实知道他在那里,但是她还是没有停下手里的琴,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感应力,这好像是与生俱来的东西。
但她时常也感到孤单,她觉得这样有个人能听到也挺好的额,这是她小时候每次妈妈都会给她哼的曲子。
墨倾咳嗽了一下,可能因为身体还没恢复的原因,她想到这里更是难过,自己父母的血案一点头绪都没有,自己身体又是那么差。
衣尘在房顶上听到这些动静就立马下来了,想到上次被琴弦伤破的手,就第一时间看到墨倾流着血的手指。
“这么好听的曲子,以后是不想弹了吗?”衣尘把琴收好,拿药把她的手包扎了起来。
墨倾像是没有听见衣尘说的话一样,望着收起来的古筝,一把挣脱衣尘正在给自己上药的手,冲过去就把琴给摔了“弹这些有什么用,到现在为止父母的仇一点头绪都没有,自己还是这幅样子,就现在这幅破身体还不知道能撑多久”墨倾边说边吼,眼泪止不住的流。
衣尘不说话依旧微笑的看着她,继续把墨倾的手拿起来,什么都没有说,拿着药继续敷。
墨倾像在自言自语道“除了死守着这地方,努力把这一切变成以前的样子,我还能干什么,可是你看,这明明哪里都一样了,可是我心里怎么还是不能像从前那样呢”墨倾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她看着眼前的这一切,那么熟悉又那么陌生,那次大火烧了墨府所有人,只有墨倾活着,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活着。
衣尘看着眼前的墨倾,他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墨倾这个样子,依旧笑着说“小姐,这样可都有点不像你了呢,当初我救得那个小姐去哪了?当初那个说着要亲手复仇的墨倾去哪了?”手里的动作依然不停,把墨倾的手包扎好,把屋子里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墨倾依旧在地上沉默着发呆,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我想自己静一下,你走吧”墨倾对着衣尘说道,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她一定要撑下去
衣尘看着眼前的墨倾“那小姐早点休息”脸上始终是一如既往的微笑,点了根助眠的熏香就走了。他不懂得怎么安慰她。他也不懂她那些脆弱。
墨倾看着那熏香一点点燃尽。她想起了她七岁那年,她无助的样子,人们嘲讽的样子,她都铭记在心。她想起她见到衣尘的第一面,衣尘还是这个笑容,拉着她的小手,她并没有抗拒,她那时候就觉得如论是谁,带我走吧。她不记得那天跟他走了多久,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她只记得衣尘那天问她“你想就这样忍受下去吗?”墨倾摇摇头。她记得当时的感受是那么强烈,那么的想要把那些嘲笑她的人杀死,那么想。她记得他们的嘴脸,待最后一点熏香快要燃尽的时候,墨倾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里那么多人都在围着她,指着她“你看,这不是墨家的女儿吗,还那么小”“还不是活该,肯定坏事做多了,跟谁结上仇了,要不然怎么会把整个墨府烧了呢”“就是啊,肯定是,要不然怎么会那么有钱”......她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她记得她向他们求救的那种感受,记得当初他们一个个到墨府的嘴脸,记得父亲母亲曾经帮助过他们多少。她还看见父亲母亲依旧在在那里,她扑过去却扑了个空,一觉就惊醒了,她看看到房间里依旧的模样,还有那把一模一样的古筝,好像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像每次衣尘都要这样的本事,她也从来没有问过他。
莲儿端来一碗银耳羹“小姐,你醒了”说着就先给小姐洗漱。
“小姐,你知道最近的命案吗?听说死了很多人”莲儿说着这些,想着衣尘公子总是外出,想提醒他多注意点,但是衣尘公子从来都不把她说的话放在心上,只能暗示小姐了。
“哦,知道”墨倾想到上次在客栈里吃饭遇到天山上的人,听他们说那些话大概就是因为这些事情吧
看着小姐那么淡定的样子,莲儿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就说“我还是很小的时候听说过妖怪呢,没想到真的有,小姐最近还是不要出门了,府上的事情能交待给别人的就交待给别人吧”莲儿想着衣尘公子也就跟着小姐比较多,小姐要是不经常出门,衣尘公子应该不会老是出门了吧。
“莲儿你什么时候开始主动管起我的事情来了”墨倾说着,端起银耳羹喝了一口,像是没什么事情的说道。她知道自己平时身体不是很好,不怎么过问府上的事情,但她还是很操心的,听不得别人有点逾越的意思。
莲儿吓得跪在地上,“莲儿没有别的意思,莲儿只是担心小姐的安全。”莲儿很少见到小姐这个样子,虽然她平时比较不爱说话,可是她也很少凶过自己。她也开始知道自己最近可能有些过分了。
“没什么,你不用担心,我等下就休息会,如果衣尘回来了,记得让他来找我,就说我有事找他”墨倾把喝完的杯子放在桌子上,头也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