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时节…
清冷的街道,微风阵阵,近邻商业街的唯一一所烂尾楼。
阳光尽数被面前的高楼挡住,向前走不到五十米就是繁华的街区,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而后面的这条街道则是冷冷清清阴风阵阵。
破烂的门面,漆皮都一层层的掉落了,整个二层小楼看起来千疮百孔,只有上面贺然而立几个字的招牌还是崭新的。
由于地处阴位,这条街时常传出闹鬼的事件,周围的住户也都搬走了,只有这一栋房子里还住着人。
一家店独占一条街自然也算是霸道了。
房东是一个年方二三的美艳少妇,名叫可人。身材丰满有料,整天穿着一身睡衣装扮,精神虽还算是正常,但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经历过重大打击的人。
就在不久的几个月前他才刚刚送走了新婚的丈夫,就在这栋房子里,还没有等到洞房花烛夜她的丈夫就撒手人寰了,至于原因却无人知晓。
这事一出更坚定了这条街有鬼的传言,所以租金也自然是便宜无比,可即使是这样,许多店家也不愿意来这里开店,顾客更不愿意走进这条街。
但总有人看上这里的地段和价位,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孟一凡就是其中一个。
他就读于东华大学,还是一名大二的学生,出身于农村的他,父亲是远近闻名的风水师,母亲在他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
父亲曾经说过,这世间存在的鬼神之说也并非虚无缥缈,鬼作为一种能量存在于世间,由于死时怀有怨念故不能入轮回,游荡在世间。
而他从小便可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后背处天生就一道绯红的胎记,形状就像是一柄宝剑。
也正因为这样,父亲也常常会带他去各种道场法事,自小的磨练自然也让他有了一手制鬼抓鬼的能耐,只是碰到不寻常之鬼或是怨念太盛之鬼他还是无可奈何。
为了保他周全,父亲将家里世代相传的一串铜钱交给了他,铜钱名为七星连珠,寓意天上的北斗七星,共有七枚,用红线串联起来,据父亲所说他命中必有一劫,需贵人相助,但这七星连珠可在关键时刻保他一命。
如今父亲已经双目失明,只能依靠叔叔照顾,为了不给家里增添负担他就跟人合伙开了这家名为“梦龟驯养所”的店。
梦龟是当地卖的一种风水龟的品种,在这个大都市里面,很多店商都愿意出钱来买一些给自己带来财气和好运的东西。
孟一凡就是抓住了这么一种心理,生意还算是有一些,足够他负担房租和吃饭的了。
虽然名为宠物店,可出入这里的一般都是一些房屋的销售员,或是一些不知名的侦探,他们都知道这里实际上做的是阴阳生意。
而孟一凡则是来者不拒,他从不抵触这些人,因为他们毕竟也是他的财神爷嘛,在他的字典里只要给钱,什么鬼他都敢去试试。
现在正值暑期,他并无心回家,叔叔倒是好说,唯有那个刁钻的婶婶,父亲在她那里一定也受足了窝囊气,他再回去无疑更是火上浇油。
天空格外晴朗,刚刚踏上这条街的一头就觉得后背一凉,孟一凡嘴角微扬,小声嘟囔道:“哼哼!又给我胡闹。”
走到店门前,掏出钥匙打开一道木门,房间里只有靠近门的方向有一个玻璃柜台,里面摆放着一些大小不一的乌龟。
整个房子没有一点的安全措施,想必就算是敞着门也不会有哪个不长眼的来偷吧。
孟一凡将钥匙随手一甩扔在柜台上,接着挪动脚步向二楼走去。
踏上老旧的楼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二楼的房间就像是一个漆黑的大洞,没有一丝光亮,本来就阳光不足的房子,窗户上还挂着厚厚的窗帘,就好像生怕有阳光照进来一样。
孟一凡挑了挑眉毛说道:“今天阳光格外的足,还敢出去胡闹,小心被烤焦了。”
面对漆黑的屋子伸手不见五指,这样说话若是被人看到不被吓死都奇怪。
过了片刻,房子里的一个玻璃罐子闪出微弱的光,像是一团翠绿色的火焰,转瞬即逝。
孟一凡笑了笑:“你休息吧,晚上还要给我看家呢。”
话落转身又朝着一层走去,他现在每天的工作就是看这家店,随手拿了一份报纸做掩护,故意在街道旁放了把椅子坐下。
将眼神死死的定在对面公寓的阳台上,他知道到了这个时候,可人就要出来晾衣服了,拉得很低的吊带,婀娜的曲线尽收眼底。
孟一凡只要想想那场景,心就扑通扑通的加速起来。
“又在偷看可人啊!你还真是死性不改。”一个清脆的声音传来,说话的正是他的合作伙伴沈雪,这丫头和他倒惊人的有几分相似,也是天生能够见鬼,抓鬼的手段也是极其的狠辣。
基本上说孟一凡也只是打个下手而已,若是碰到比较难缠的鬼还要看沈雪的,他们每次得手之后,也是由沈雪去和阴差兑换钱财。
至于能够通阴这个本事,孟一凡还真的没有,曾经一度还好生的羡慕。
今天沈雪一身迷彩的登山装备,看起来帅气十足,一头青丝黑的耀眼,高高的扎成马尾,皮肤白皙透亮,似乎在闪着微弱的白光,脸颊处血管若隐若现,雪白的大腿夺人眼球。
刚刚看过可人的曲线,又将手中的报纸微微的挪开,眼眸又转而看向那雪白的大腿,看的鼻血都要喷出来了。
心中暗暗调侃,模样倒是不错,可就是平了点。
不不不,哪里是平啊,简直就是一马平川嘛!
沈雪四处看了看,本来就破烂的店面,柜台上积了一层的灰,看来最近来买龟的人并不多。
一手抢下孟一凡手中掩护的报纸,沈雪只要一看到他那色眯眯的眼神就从心底里不爽。
“最近有没有什么生意啊!”她用眼角瞥了孟一凡一眼没好气的说着。
孟一凡挠了挠头,并不理会她的态度,每次都这样想来也是习惯了:“生意嘛,倒是有一桩。”
“谁啊?不会又是那个福尔摩斯吧!”沈雪打趣的说着,红唇向上弯了弯,还真有了些倾国倾城的意思。
孟一凡摊了摊手,表情略显无奈的说道:“除了他还有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