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九愣住了，而台上的吴倩狡黠看着她，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
“请中文系四年级的顾九九同学谈谈你对学校的认识。”
声音再一次响起。
顾九九站了起来，紧抿着唇，吞吞吐吐不知道该怎么说：“嗯……我觉得学校……的环境和教室素质各方面都……都很好……”
万万揪心的看着她，吴倩嘴角上扬，她早就料到她这般窘迫的模样。
“顾九九同学身为中文系的大四学生，怎么连一个简单的意见的说不出来啊？”
嘈杂声越来越多，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议论着。
顾九九低下头，紧紧攥着衣角默不作声。
那一年，一位知名作家到学校做论坛，演讲结束后也是这样的互动环节。
“那么请哪位同学讲一下他的感受？”
吴倩和万万像是合谋好的一样将顾九九的手举起来。
“好那么这位同学请你讲一讲你的感受吧。”
当时的顾九九傻愣着，紧张的语无伦次，最后竟说了一句：“讲的好。”引得全场爆笑，她到现在都还记得那名作者僵住的笑容和难堪的表情。
而偏偏吴倩还记得她的窘迫，偏偏她还故技重施，明知道她会想起以前的糗事然后过度紧张，为什么她还要这么做？
顾九九深呼吸着，想要缓解自己的压力，她抬起头正准备回答的时候，身旁的江无风站了起来。
“我觉得学校什么都好，就是风气不好。”
吴倩嘴角得意的笑容僵住了，还要故作镇定的问到：“哦？比如？”
江无风冷冷的看着她，嘴角一抹轻蔑的笑容：“比如站在台上的根本不是我们学校的你却和我们谈着对学校的认识。敢问你是何方人士？谁给你这个权利站在台上？乳臭未干的臭丫头还敢在这给我们讲课！”
他冷哼一声，拉着顾九九从位置上离开，万万也跟着走了。
学生们尴尬的坐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吴倩紧握双拳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江无风……”顾九九轻轻的喊着他，江无风停了下来，看着面前这个比他矮了好长一截此刻还低着头的女生，“我又给你添麻烦了……”
他笑了一下，一手牵着她，一手放在她头上，甚是宠溺：“我就是喜欢你这个麻烦。”
“咳咳——”万万假咳了两声，向他们走过来，“现在好了，该怎么办？”
江无风想了想，然后摇摇头：“就干坐着？反正现在又不能出校门。”
三个人并列坐在长椅上，各揣心事。
万万给顾菻打电话，想要告诉他这些事情，吴倩莫名其妙出现在他们学校，又莫名其妙的成了校长的干女儿等等一系列事情，但顾菻都没有接。
“万万，”顾九九抬头看着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万万愣住，然后点点头，她的确是知道，知道吴倩回来了。
“你哥不想让你知道，我也不想。”万万低下头，顾九九没说话。
干坐了一会，同学们全都出来了，应该是已经结束了。三个人正起身要走，却听见身后吴倩的声音：“顾九九。”
她走上前来，在顾九九耳旁轻语了一句：“那年我没做到的现在……我会讨回来。”说完便若无其事的离开了。
没做到的？
顾九九抿着唇思考着。
“九九，她跟你说什么了？”万万望着吴倩离开的背影问到，转头一看却看见顾九九一脸沉思。
江无风搂过顾九九，“别想了，去吃饭吧。”
“我不吃了，你们去吧。”意料之外，平常贪吃的万万竟然说不吃饭。看着两个人走远了，万万拨通了电话。
“喂？顾菻？九九知道了，吴倩还……”
“我知道。”顾菻看着文件，淡淡道，“先挂了。”
不等她开口，电话那头已传来了忙音。“什么嘛——”万万苦笑了一下，“就算知道，也不应该跟我聊聊天吗？”
顾菻翻看着文件，对面前的人说到：“把调查到的情况都说清楚。”
“好的。吴倩，女，21岁，无业，四年前因罪入狱，不久前刑满释放。没有什么朋友，而她唯一的亲人就是她的父亲，也在四年前一场车祸中丧生。”
顾菻皱了皱眉，抬头望着他，“现在的情况呢？”
“不知因何原因成了本市大学校长的干女儿，住在别墅里，用钱也是挥霍，几天就用掉好几万。”
顾菻点了点头，挥挥手准备让他下去。
“对了，她之前一次性支出了一笔巨额，不是用来消费。”
“多少钱？”
“十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