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与你无关,你就别哭丧着脸了,还不快去拿身干净的衣裳来给你主子换上!”赵大哥面无表情地吩咐。
“是!谢少爷开恩。奴婢这就去。”依依掩面而去。估计是哭得更惨了。
赵大哥低头温柔地看着我,轻声问:“飞飞,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这里不舒服!”我指了指心口,嘟着嘴道,“这里不舒服,人家依依都为我担心得哭了,你为什么还对人家那么凶?你懂不懂怜香惜玉呀?好好的一个大美人,被你吓成那样!
“再美也没你美!”他把头靠在我耳边,含着我的耳垂笑意浓浓地道。
“讨厌!人家不理你了!”这家伙不正经起来,真拿他没辙。耳根本就是人最敏感的地方,被他这么一弄,害得人家全身酥酥麻麻的,寒毛都坚起来了。他怎么总爱来这招,真是服了他了。
“我的飞飞害羞了!哈哈……瞧,脸都红透了,真想亲一口!”他说这话时,已将我抱至榻边。本以为他又在逗我玩呢,没想到他将我轻放在榻上后,随之整个人就覆到我身上,双唇就这样亲了过一来。
我赶紧用手心挡开他在我脸上肆意游动的唇,眼睛瞟了瞟门口,没好气地笑道:“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依依随时都可能进来,你还胡闹!万一被她看到,岂不羞死人了?”
闻言,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用手弹了弹我的鼻尖,暧昧地看着笑道:“今天暂且饶了你,等我们成了亲,看你还往哪逃?”
我白了他一眼,心里实在是生不起气来,嘴角竟也挂着笑。他依然暧昧地看着我,末了还朝我挤挤眉,眨眨眼,脸上笑得好生惬意!一脸吃定我的表情。
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一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此刻还真有点斗气冤家的感觉。都说在爱情的国度里,谁爱得多一点,谁就更被动,我和赵大哥倒底谁爱谁多一点呢?照他的说法,他听到我的琵琶声时就爱上我了,这让我觉得很玄,万一那夜弹琵琶的是我母亲而不是我呢?难道他要去追求我的母亲?想到这个,我就有暴笑的冲动。实在憋不住了,我的妈呀,那个场面光想想就太逗了,乐死我了,我控制不住地没形像地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什么事这么好笑?”他被我笑得莫名其妙,一头雾水。
“没……没什……什么,呵……呵……救命啊,笑得我……肚子……疼……”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
他疑惑地摸摸我的头,怪异地看着我说:“没烧呀?你这是怎么了?飞飞,你没事吧?”
他不说还好,一看他傻傻的样子,我更乐了,差点没笑掉我的大牙。
“姑娘!你怎么了?少爷,要不要叫大夫?”依依拧着衣裳,一进门就见我像疯子般坐在床上狂笑,吓得不轻。也对,淑女都是笑不露齿的,何曾见过我这般的阵势。
看着小美女如此急切的神情,我倒有点不好意思了,如此我见犹怜的佳人,吓着人家就不好了。努力止住笑意,却一时半会停不下来,只好对依依摆了手,道:“依依,我......没事......一会就好。衣裳给我,你和赵大哥先出去好吗?我要更衣。”
“奴婢……”
“……”又自称奴婢了,我一个眼神扫过去,无声胜有声。
“……依依侍候姑娘更衣。”她急急改口。
“不用了,你们统统都给我都去!”我一手一个将他们二人推出门外。我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哪能陈守那些个封建制度,动不动就让人侍候,会折寿的。
这衣裳可真漂亮!光看这肚兜就不简单,汇聚了绣、缝、贴、补、缀、盘、滚等几十种工艺,用以表达不同的主题。你瞧这边角缀滚得多精致,这百鸟朝凤绣缝得多细致,袋口的拼接处还绣上了小幅图案来遮住线的结点,以保持画面完整,多么精湛的手艺呀!
可惜呀,这些凝聚了中华民族千百年来的文明内涵的传统工艺,至二十一世纪时大多数已经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