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代沟,只是所谓的内心不甘的情绪罢了,随意的幻想自己的未来,自己的一切,待到青春不在时,细想回忆,一切显的都是那么的可笑。
“吱”
院门被推开,走进一位约莫六旬老人,满头大汗,浑身衣服都快湿透了。
虽然脸上满是皱纹,但是身体看起来却还算硬朗,头上也只是灰白相间的发丝,而不是满头白发,因为,每个人苍老的程度与速度都不相同。
王辰闻声却无动于衷,只是向外看了一下而已,便继续埋头吃着满头。
无声中,老人叹了一口气,将这沉默打破,看着屋内的王辰,眼神带着一丝溺爱又有一丝无奈。
这正是王辰的老爹,放下手中的锄头后,在院中的木盆洗了洗手,便向屋内走去。
整个过程,王辰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在他的理解中,这很正常,根本没有必要去给老爹打水之类的。
老爹抖了抖身上的湿泥土,又叹了一口气,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疲惫,道:“唉,这大旱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
过了一会儿,王辰不回头的问道:“什么,你刚才说的什么。”
过了一会儿,王辰依然没有听到回答,不禁扭头一看,原来老爹早已半躺在床上睡着了,连衣服都没有脱。
王辰吃完馒头,又喝了些水,拿着粮票去换了几个满头回来,放到桌上,因为他不会做饭,家中没人时,他也总是吃一两个满头就算完事了。
此时的天空还未黑暗,王辰拿出口袋中的几根狐狸毛,这么热的天,狐狸毛早就放在口袋被暖干了。
而大黄自王辰出门就一直跟在他的身旁打转,王辰将狐狸毛给大黄闻了闻,大黄晃荡着尾巴似是非常高兴。
王辰不禁揉揉大黄的头,道:“大黄啊,你可得帮我把这狐狸找到啊,我这娶媳妇的重任可都放在你身上了”。
“汪汪”大黄大叫,将狐狸毛吃在嘴里,一蹦一跳的。
哈哈哈,王辰大笑过后便回到屋内。
对于大黄的鼻子,他还是很放心的,从小大黄就非常懂人性,所以甚是讨人喜欢。
王辰站在门口,想回去躺着,但看着躺在床上的老爹时,忽然之间,有一种想哭的感觉由心生出,这种的感觉很奇妙,这样的场景,触动了他内心最深处的那一根弦。
王辰顿时想起了以前的种种,那一次次的叛逆,此时想起后,是那么的触目惊心,老爹一次次的无言,包含了多少父爱。
可恨他以前未曾明白,无知的青春,无知的自己,现在恨不得回到过去,只想重新来过,可是,不能,谁都不会有回到过去的权利。
王辰深吸一口气,不知不觉,有两行泪水自眼角流出,泪水很清澈,他接住一滴眼泪放在指尖,眼泪似乎洗尽了他的年少轻狂,叛逆轻爱。
泪水滑落指尖,带出一道痕迹,划过整只手掌,“两颊清泪无声落,一抹清痕一生情”,这本是书中的诗句,此时却被王辰自语出来。
当时念到这句诗时,没有一丝感觉,现在却是那般姿彩。
不知不觉中,天已暗了下来,整个院子都静了下来,大黄亦似是感觉到屋内不同的气氛,安静的趴在一旁,耷拉着耳朵一动不动。
老爹依然没有醒来,今天太累了,但是夜晚的温度降了下来,老爹裹着被汗打湿的衣服不禁打了个冷颤。
王辰身子猛的一颤,内心深处似是有另一个自己在呐喊着“这是我的老爹,我的亲生父亲,我怎能那样对他,他是我的老爹,我从小没见过母亲,他也是我的老妈,我,我怎会那样对他”。
“那时听父亲话的我去哪里了,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呜呜…”
下一刻,王辰痛哭起来,越是回想越是觉得悲痛,越觉得自责。
但是他快速跑到院中,不想因为自己的哭声将老爹吵醒,大黄感到小主人的悲伤,慢慢的走到王辰身旁,用舌头轻舔脸上的泪水,像是在安慰他一般。
回忆痛哭过后,王辰站起身来,抓住青丝雪狐的信念越发坚韧了,因为青丝雪狐代表着数不尽的金银,代表着老爹的生活可以得到翻天覆地的改善,老爹可以不在下地干活,而自己也不用在因为拿不起学费,而让老爹东凑西借了.
“自己欠老爹的,这辈子都还不了,但是,绝对不能在像以前那样了”,王辰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
擦干眼泪,使呼吸变得平整起来,现在能做的,是为老爹做一顿晚餐,尽管自己不会做饭,但是王辰有心让自己改变。
回到屋内,轻手给父亲将潮湿的衣服脱下,盖上薄被,向着厨房走去,回想着昔日老爹做饭时的样子,准备炒几个小菜。
炊烟升起,食味涌出,王辰想起当初父亲问自己上什么学时,他毅然决然的选择了武校,因为他不甘于寒窗苦读,而后在茫茫秀才中搏得一个名声。
但是随着武校的艰苦训练,渐渐的将那一丝幼小的意志摧毁,十六岁成年,王辰已十五,可谓是无所收获,但是,今天却有重新升起了无尽的欲望,那种意志,不管用什么语言来描述,都不足以将他描绘出来。
“文安天下,武定乾坤”这句话并不是说说而已,文和武都是缺一不可的存在,文得知识,武得壮身,所以不管是哪国的名人,都会抽出时间来补填自己的缺憾。
但是,无形中,整个大陆上的人们,却还是偏向武的那一方,这几乎是无法改变的事情,因为自古代以来,各国之间,交战不断,期间无数门派横生,却打着不闻俗世的招牌,却引得各路青年俊杰的加入。
武道一途,被历代先祖不断的完善,到了今天也形成了一种风韵,以至于,武道中有着“九星,六月,三阳神”一说,这只是一种境界,但是修炼到阳级,却堪比古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王辰将炒好的三盘菜端了出来,一脸锅底灰,跟刚从煤堆里挖出来似得,却不知,老爹早已被他吵醒,看着他在厨房玩一样的做饭,眼中滴落两行浊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