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订的是下午的高铁,目的就是想让小白多睡会。
第二天我起的很早,悄悄的离开了宿舍,小白一天没吃,我得去给整点吃的。下楼路过宿管大爷的值班室的时候,大爷客客气气的对我打招呼,“杨兄弟,起的早啊!”
嘿嘿,这老头,昨天还啥眼看人低,今儿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了,我心说。但心情不好,不想理他,自顾自的往前走。“哎,哎,杨兄弟您别走啊!有人有人呢!”宿管老头追着我喊着。
我有点不耐烦的停下来,“大爷,我会帮你去院长那美言几句,你以后不用干这个了。”
“嘿嘿,那感情好,那感情好,先谢谢杨兄弟了。”
我无可奈何的摇摇头,抬脚就准备走,却被大爷一把抓住了胳膊,“慢……慢点,有人有人!”
我胳膊被抓的生疼,大声喊了一声,“谁啊?”
“喏,你自己看。”大爷用嘴努努值班室。
我回头一看,文竹和小燕笑吟吟的看着我。
“这么早,你们怎么来了啊?”
“我们两都是一晚上没睡,就过来看你们,但时间太早,不敢上去,怕打扰你们休息,外面好冷,还好有宿管大叔让我们进值班室了,我们便在这等。”
“哦哦,原来这样啊,文竹、小燕,谢谢你们。我给小白买点吃的,走,咱们一起吧,顺便吃个早饭。”
我们便往食堂走去,准备赶第一遭饭。食堂几十家窗口都在经营早餐点心,丰盛的选择,但几个人连一碗稀饭都没喝下去,都给小白买了,每样都来一份,不愁他挑嘴。
于是每人拎了几样精致小吃,高高兴兴的就回宿舍楼了,路过值班室,我看了看宿管老头轻轻咳了一声,“咳咳,那个,这两个姑娘……”
“哦哦,没事没事,进去吧。”老头说道。
小燕说要先去看看小白,给小白惊喜,我明白她的意思,便和文竹稍微走的慢一点,与小燕拉开了距离。小白本就对小燕有意思,有她先去劝慰几句,我相信小白一定会就恢复他以前的模样。
就在我快到顶楼的时候,小燕突然跑过来,“杨大哥,小白不见了!”
“什么!”我惊讶的手上早点全掉地上了,“这怎么可能,才这一会功夫。他肯定上厕所去了,你们女孩总不能上男洗手间找人吧。”
“唉,你自己看!”说着,小燕给我递过来一张纸条。
我接过来,只见上面写着,“杨柳,有些事我必须自己做,我走了,不用找我。”
“小白啊,你这个傻瓜,我们是兄弟嘛,一直以来你都在帮我,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干嘛还要不辞而别呢。”我痛苦的流泪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我说只是未到伤心处。
我不死心,又重新把顶楼找了一遍,没找到人,又问了宿管的大爷,大爷也说没看见人。
“杨大哥,你先别哭,让我们想想小白可能会去哪?”文竹和小燕同时安慰我。
“他肯定去了余家坳。文竹,小燕,我马上要去一趟西安。”
文竹和小燕表示跟我一起去,说人多力量大,还可以相互照顾。想想去西安也不会有多大危险,便答应了。
当天下午,我们到了西安,对于西安我真是两眼一抹黑,不知路在何方?来西安的路上,我特地给北京的曹泽禹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简单的说了,他说西安熟人不多,但是有个人肯定能给予帮助。
不过这个人很特别,也算是西安那片知名人物,但却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样?几十年来只知其名未见其人。曹泽禹说有幸见过一次,帮了他一次忙,那人事后教老曹做了一个特殊的举动,如果哪天有人做出同样的举动,便是有事找他,他会还这个人情的。
但这个人没有手机,没有住址,要于茫茫人海中找到他,也不是易事,我只能按照老曹讲的办法来碰碰运气了。走出西安火车站,我让文竹和小燕先找一处住处,自己则开始走向火车站前天桥下。
天桥不远处有个废弃的隧道,老曹说那人就在隧道里,我抬眼往里看看,只有微弱的光线,分不清东南西北,也看不到芝麻西瓜。
按照老曹的说法,进去隧道后,就掏出来事先准备的指南针,本来要求我带罗盘,但我一时半会上哪去弄罗盘?只能带个指南针凑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