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你昏迷后是不是见到什么了……”小白狐疑的看着我。
“看见什么?呃,对啊,是看见了点东西,咋啦?”我被小白狐疑的眼神搞得有点紧张了。
“那你看见了什么?”小白有点穷追不舍。
“我梦见自己进了地府,看到了牛头马面,喝了孟婆汤……”我说着。
“难怪你刚才猛地拽住我的手喊牛头马面了!”
说完后,就见小白和阿婆低声说了什么……
“喂,小白,有啥话我不能听啊?”我看到小白低声和阿婆说话,心里又不免紧张起来。
小白低着头不说话,我便问阿婆。阿婆就“呼噜呼噜”的说了一句。这些天来,我对阿婆的方言也逐渐了解了一点,所以阿婆的这一句话,我是懂得的——有血光之灾!
“阿婆,您这是解梦吗?”
阿婆点了点头,然后又说了一堆,意思很简单,我能听懂:瘴气使人昏迷,一般人不会做梦,但如果有人吸入瘴气后梦见鬼魂就会有血光之灾,但如果避过了这个灾就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所以这个梦也是吉凶难料!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醒来后这会,感觉体内的瘴气也被清理的差不多了,呼吸顺畅,头也不晕,四肢能动,但不知道为甚么,我突然间又闻到一股味道,有点恶臭,应该说是“尸臭”,而这味道正是小白和阿婆怎么也闻不到的,偏偏又让我闻到了,也不知道是吉是凶?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都有血光之灾,也不在乎闻见什么味道了。趁着月光还好,我们三人又继续往前走着。阿婆说穿过悬挂纸人的林子,再走一公里就进了村子,路程很近。
说实话,两公里真的很近,以我和小白的速度顶多十分钟也就到了,可是要穿过一个个悬挂纸人的林子多少让我心里有点忐忑。林子里的纸人做的惟妙惟肖,和真人一般,很是吓人,银色的月光漏在纸人身上,有的地方白色有的地方黑色,那白色处是锡纸反射着微弱的月光,那黑色处是披着的假发。还有部分纸人色彩不同,身上被涂着各种颜色……
走着走着,那种恶臭的味道越来越浓直冲我的鼻腔,就像是这些纸人身上发出的。
“阿婆,小白……”我惊恐了喊了一声。
在这样的阴森古怪的环境里,我低沉的喊声让小白愣是狠狠地吓着了,激动的四处查看敌情,“怎么啦?怎么啦?”
“小白,你们有没有闻见什么味道啊?”
“味道?”
“就是我晕倒之前说的那种恶臭味。”
“老杨,你是不是晕糊涂了,还没醒啊?哪来的味道啊?我可是一点没闻到,你要不信可以问问阿婆。”
小白被我冷不丁来了一句吓一跳,对我吹胡子瞪眼。
我转向阿婆,阿婆似乎没听见我说的话,低着头小声自言自语。
唉……可能真是我嗅觉出现问题了吧。几人继续往前走着,其他的概莫相问,出了林子,上了小路,走了约摸五分钟就到了村子。
路面相对宽阔多了,我看了看周围的地形,是高原盆地结构,俗话称“坝子”,村子在里面比较密集,村头一端修筑高高耸立的碉楼。
阿婆指着那个碉楼,“我们今晚就在那里休息吧。”
当时皓月当空,看了下时间,正是凌晨十二点,碉楼是碉楼,但也太破损了。入住就入住吧,总比没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