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社会有这样一种现象,就是人长大了反而不敢说真话了,在我身边的很多人都这样。随着科技的发达,很多的交友工具,微博动态……可我却发现——很多人不愿意在那里涉及到切身的事情,说是怕隐私曝光被人吐槽。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可是早年间不同,早年间我很单纯。举个例子吧,有领导上级竖着拇指说,“Good,Goodjob!”我一定眉开眼笑,一个劲的回答,“thankyou,thankyou……”现在不同了,年龄长大了,领导上级说同样的话,“Goodjob!”而我仅仅点点头,微微一笑,心里还低估一句:“法克!”
深夜躺下来,我明显觉得自己变了。变得龌龊。直到有一天,突然的一个声音响起,也是从那个声音开始,我的人又变了,但是朝着什么方向转变,我就不知道了,因为那个声音刚刚又响起了。
六月一日凌晨左右,我本是很累的,我从事制造业,是一名工人,一名不负责任、工作没上进心,整天在生产单位只知道把妹的“工人”。
从工作到今天,五年来我过得都是朝九晚五的生活,我一直说很压抑,常常宿醉。这不是我要的生活,而我也记不得是哪位女神在我枕边说我的生活是“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我当时就笑了,谁特么还是少年啊?哥哥还能跟你鏖战到天明呢!
直到那一晚,那一晚我回来的很晚,当然我每晚回家都很晚,但那一晚不一样那一天是“六一”,那一晚是为了庆祝神圣的节日,我要陪漂亮的“美眉”们一起过节嘛。
那晚我泡妹泡的很累,没想到遇到了高手,我原计划把妹子灌醉了带回家,却没想到几个美眉都是“唯有饮者留其名”的高手,让我猝不及防,大战几百回合、觥筹交错后,于是酩酊大醉,分不清人五人六了。我不记得是怎样回到的家,甚至有没有回家都不知道,头痛欲裂,就知道自己朦朦胧胧睁开眼的时候,四周漆黑一片。我揉了揉太阳穴,想让自己稍微清醒些,我坐起身来,感觉屁股上一片冰凉,这怎么回事?伸手一摸,却发现身上穿了内裤外一件衣服都没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努力的回忆,可不去想还好,去想的时候,思维一活动,整个脑子就像要爆炸似的,疼痛的不得了。算了,还是不去想了,先弄清这是什么地方才是最重要的。我开始渐渐的适应周围漆黑的一片,难道就没有一点光源吗?并不是,我记得那夜是下弦月,月光虽然暗淡,但总比没有强。我坐在地上,看着左手方向的那细细长长的下弦月,这个时候要判断月亮的方位是不可能了,也没有任何的参照物。
我仅仅只是醒了过来,或者说刚刚有了意识。各种虫子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中,声音很低沉,农历也只是刚进入四月,深夜的气温很冷。我这全身只剩下一件裤衩,周围突兀的树枝还时不时的扎到我。我定定神,透过微弱的月光,我可以肯定的是我被扔在荒郊野外。
这******是怎么回事?我试着站起身来,身体倒是没事,只是思维稍一活动,头就痛的厉害。fuck,fuck!我一只手扶着周围的树木,一只手扶着还在痛的头,乱七八糟的走了几步。
以前追女孩,她说透露秘密给我,说特别害怕“外面”。我当时不解,我问什么“外面”?她说除了在家的“外面”,尤其是没人的地方,她会很害怕,因为没人的地方就没有人气,没有人气就会被其他气息占领,就像那些“肮脏”的东西。我当时还笑她,都唯物主义这么多年了,还那么神神叨叨的。后来为了追她,我专门带她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吓得她紧紧攥着我的手,或搂着我的肩,后来跟她的事情就办成了。
我想此时此刻是我的报应到了,现在就一人被扔在了这荒无人烟的地方,还不知道这里有的是“人气”?还是那些“肮脏”的气息?当然最可气的还是我身上的衣服全被脱了,只剩一条内裤,这是遇上色狼了?还是我在荒野被睡了?我扶着一颗树,停了下来,脚上也不给我留双鞋,甚至连袜子也不给我留双,我的脚都被扎破好几处了。这样也好,脚上的疼痛感能让我稍微保持清醒些,也让我能酒醒的快些。
我停了下来,突然觉得手边上的这棵树很不一样。我特别对树有好感,对某些树甚至特别的喜欢,虽然此刻只有微弱的月光,但我的手一触碰到树的躯干我就知道了这是什么树。这棵树躯干笔直,坚硬无比,树皮蓬蓬松松,摸上去明显鱼鳞状,我光着的身子被针叶扎了好几次。我知道这是我喜欢的华北落叶松。
当我摸到树的时候,我无比的惊讶,我不是惊讶这树,荒郊野外有棵树太正常了,问题是我摸到了躯干上有几个字,我惊讶这几个字,用刀子雕刻上去的。谁那么缺德在树上刻字呢?那个缺德的人就是我自己,我能确定字是我刻的,是因为刻的内容。这几个字是我人生几次关键时候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