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儿登时会意,附言道:“正是,宇皇弟,此刻正是良辰美时,莫要煞风景,还是吃酒笑谈的好。”“陛下莫慌,臣弟自然晓得轻重,只是前些日子,宁尚书的胞弟御东翰林学士前往我府上拜会,其诗词造诣,当真叫臣弟汗颜。此刻我西霖才子皆在,紫罗姑娘又被陛下如此器重,臣弟误以为紫罗姑娘才高八斗,想请宁学士与姑娘文斗一番,聊以一笑。”
宛儿不知废帝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时无计,看向紫罗。紫罗伸手沾了点茶水,在桌上写到:“众臣文斗。”宛儿见紫罗神闲气定,便有了底气,道:“原来皇弟是一番好意,朕岂可驳了去,便请那位大学士上殿,叫我西霖才子切磋一番。”
这一句博弈双方各占上风,原本齐柏宇是想让紫罗与宁缎纱单独比试,宛儿却将西霖众臣都扯了出来。这下西霖人若是输了,岂不是叫天下人笑西霖无人?西霖若是赢了,也是群臣胜过一文官,没甚光彩。废帝此举,叫众臣纷纷不满起来。紫罗暗暗好笑,玩阴的,我们上过你一次当,哪容你再放肆下去?
宁缎纱本是宁缎绡的胞弟,众臣再不满也得以礼相待,这位青衫学士缓缓上殿,其气度风采,也是儒雅温润,叫人舒坦。紫罗隐隐有些眼熟,又是御东官员,难不成是偷书那人?
故人相见,宁缎纱分外感慨。长兄邀其来西霖过节散心,他孤身一人远赴御东,原本是逃避家族婚约。岂料在御东一颗心丢在了无望之所,听齐柏宇形容西霖有一女子极像紫罗,才应约前来。宁缎纱本不指望当真见到紫罗,只因齐柏宇扬言若他文采胜过西霖众臣,便可将其留在故国,若想得到紫罗,也可来日方长。宁缎纱见眼下佳人果然在此,取胜之心顿生。
西霖国大学士项南枝自然首当其冲,不得不与其应对一番。宁缎纱本无意为难对方,二人一番对句,无伤大雅,未出什么绝对。紫罗自然听得出二人无心争斗,心叹那废帝定不会善罢甘休。与其叫他人握了主动权,不如己方出击,出击就是最好的防守嘛!只听那珠帘后咯咯娇笑,紫罗道:“陛下,宁学士和项学士都和气得很,这哪里分得出什么高低啊!”“那依姐姐所言,该如何比试?”“呵呵,若非难题,怎分伯仲?”
此言一出,群臣更是无语,眼下比试不分个胜负还真了结不了此事了。宛儿道:“项学士,不知有何绝对?”项南枝道:“陛下,既为绝对,便是对不上的对子,何苦来哉?”紫罗暗笑,写到:“非绝对不能分高下。”宛儿接着写道:“有绝对否?”紫罗抿嘴微笑,宛儿便开口道:“二位卿家和气为贵,当真是两国之福。不过眼下不分伯仲,确实难以定论。不如对上几个绝对,试试身手可好?若对不出亦不为过,权作宴席聊笑,做不得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