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花花草草菜呀藤的都长的不错,让紫罗很有成就感,且听风知雨也把农活等学得差不多了,紫罗也就放手不做,成日里无事就看书。气温回转,渐渐有些热起来。紫罗在葡萄藤下弄了个简易摇椅,晃晃地翻书,觉得老看书也有些无聊,想想古时女子不都是弄女红吗?心思一动有了个好主意。反正天气热了,紫罗要听风知雨把衣服的袖子都改短,既凉快又方便,裁下的布拼凑成一片大的。她们本不愿意,后听了紫罗的提议也就同意了。找来绿色和白色的线,在布上用淡墨细细画好轮廓,其实就是几簇兰花,远远的一小片山,山上一个小亭子,空白的地方提上刘禹锡的“陋室铭”: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笑问,何陋之有?紫罗把最后的“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给改了,架空穿越的好处现在紫罗终于看出来了。女文诚不欺我也!
把白线用墨染黑,绣上字,兰花用绿线疏密有间地绣了,颜色还能显出深浅,白线也深深浅浅的染,绣的山便浓淡有致,前前后后忙了五天,终于大功告成。你问紫罗这绣功何来,一来孤儿院常常缝补衣服,二来嘛,由于某种原因紫罗曾赴苏杭学过几招。
把这快一人高的画挂在正厅,进门就能看见。另写了一副对联,“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横批“南北”,挂在冷宫门上。这下书画是有了,还差琴棋,紫罗问听风:“有琴吗?”听风说:“小姐,你原本就不擅琴棋的。”得,忘了,廖香凝的记忆里确实如此,她擅书法丹青。紫罗叹一口气,“哪里能弄一把二胡就好了。”知雨说:“小姐要学二胡吗?宫里的乐坊可以……”紫罗轻轻一笑,不再言语。棋紫罗本也不会,想凡事都不能圆满,这棋也就罢了吧!
走到门口,看着整个院子,门口的对联狠狠地嘲笑这糜烂的皇宫,柱上缠着三角梅,长势大好,有遍满整个门墙之势,正厅的画好像说明书一样显示这院子的与众不同,左面一口井,旁是厨房,青翠的蔬菜种了几犁,右面是竹子,地上青草似没打理,但仔细看来却别有滋味,黄色的野菊时不时探出脑袋,中院开着似火的杜鹃,屋檐下一排排磊着蘑菇,大竹篮里晒着山楂,书房偏后,门前随意落着几块大石,两三簇兰花隐隐躲着偷笑,再后面还藏着地瓜花生田,卧房在偏右的后院里,屋檐上架了架子,葡萄藤也努力的爬着,下面吊着小摇椅。看着这一切,农家恬淡的风气里夹点轻狂带点清雅,黑龙天一从云中路过,难得地停下云头打量那古怪女的住所。“还挺会享受的嘛!”他嘟哝道,袖中那条破棉布似乎也有了重量。
“糟糕,怎么下雨了?听风,快收衣服啊!”小院内,传来一声惊叫,黑龙满意地甩甩尾巴,正是他要的效果。白龙天穹,对你的宣战,这是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