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夺魂你真是性急。”西南方向闪出一白衣男子,腰系一蓝色带子,在风中摇摆,煞是雅致。紫罗对于乔何必这种登场方式十分看好,笑眯眯地依偎在天一肩上,打算看戏。
庄夺魂这等汉子自然不敢落下,从东北方向跳下,紫罗眼珠子一颤,唉,敢情咱教也是有制服的,庄夺魂穿着白衣腰系黑带怎么看怎么古怪。徐德铭和沈散仁只好也现身,一时间四位白衣男子如谪仙般隆重登场,蓝黑红绿四色带子飘扬,养眼哪!
天一有些不满紫罗目不转睛地瞪着手下兄弟们看个没完,大手一挥,四门主得令,三两下就将御林军点住。西门玄休面不改色,依旧牵马不动。“西门丞相,请。”天一转身,紫罗微微诧异,见西门玄休跟上,默默无语。
行了数十步,西门玄休小声念了句:“是西太后的人,随你处置。”天一嘴角微扬,朝后打了个响指,接着捂住紫罗的耳朵和眼睛,朝她耳边吹了口气。“讨厌!”紫罗怕痒,娇嗔道。天一嘿嘿一笑,推开暗室,朝地下走去。
紫罗还不知卷鳞教内居然有这么一个密室,心里有些小激动,难道天一不再瞒着自己了吗?天一却微微叹息,为夺龙珠,难免沾染血腥,尽可能不愿紫罗知晓。只是,这次计划紫罗亦是其中一重要角色,且关乎西霖苍生,紫儿,这次恐怕要叫你受苦了。
密室内昏暗许多,紫罗有些看不清楚,九曲十八弯后,终于到了一点着灯的房间。宛儿正和貔貅下棋,笑眯眯地说:“将军!”“切,又被你赢了。”貔貅嘟哝几句,只好再往脸上贴张白纸。
西门玄休一见宛儿,就看到这么一出喜剧,又好气又好笑。他咳嗽几下,貔貅一见来人,登时扯去脸上白纸,赧红了脸道:“丞相好。”紫罗见貔貅对西门玄休十分尊敬,暗暗称奇,莫非这位丞相身价不凡?
“宛公主,随臣回去吧。”宛儿白了玄休一眼,撅着嘴道:“宫里一点也不好玩,皇帝哥哥那么凶,太后老婆婆心狠手辣,我才不要回去!”西门玄休虽贵为丞相,却无权干涉后宫之事,况且宛儿是西霖唯一的长公主,地位非比寻常,一时间还真拿她没辙。“这……”“丞相莫急,要不就请宛公主在我教稍住几日,等玩腻了再回去。”貔貅劝道。西门玄休皱眉,撇一眼神神在在闭目喝茶的黑龙,心下了然。
“无关紧要的人都清理干净了吗?”天一凉声道。“禀教主,已尽数清理干净。”庄夺魂道。四大门主立在暗处,倒叫紫罗没注意到。“西门丞相,你可以放心地住几日,等朝中空气清新些许再回去。”天一道,和紫罗相视一笑,仿佛说的是天气不错,茶叶挺对味等家常话。
“天一,你是什么意思?”紫罗紧紧抓住天一大手,悄声问道。天一鼻尖被紫罗长发蹭过,清雅的香味传来,和方才的腥风血雨对比更为强烈。要做他的女人,终究要面对的。天一按下心头怜惜,小声道:“西霖国宫内由西太后掌权,皇帝是个傀儡,并非皇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