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分的皇族大日子,南冥宇帝祭了天地,便下令去皇陵拜祭先祖,点明了要给皇姐扫墓。朝中无人不知仁王爷和宇帝不和,仁王爷和死去的清公主一母同胞,宇帝又是害死他们母妃的凶手,如今要假惺惺地祭拜皇姐,仁王爷哪里肯接受?
一干朝臣无不存着看好戏的心思,南宫慕仁谋反的举动办得滴水不漏,至今还瞒着朝廷。一干人臣无不傻乎乎地安享太平,哪晓得天下即刻就要大乱,是以连宇帝都半信半疑。仁王爷手无兵权,不过管着几个算算天文时节的空壳子事情,就是他架空他权利的明证。面上不敢不摆出兄弟情分,肚子里谁不希望对方倒台,帝王家无情无爱,由不得人啊!
南宫慕仁强忍着怒气,看着南宫慕宇不可一世地朝他笑了笑,胸中气血翻腾,忍不住道:“陛下三思。”“哦,皇弟有何高见?”“陛下万金之躯,不如由臣弟代为祭拜。”“这么说皇弟是不喜欢朕去拜祭皇姐吗?”宇帝一扫下方群臣,龙颜大怒,一时场面颇为尴尬,众臣纷纷低头,离台风眼越远越好。
南宫慕仁自然无法说什么,悻悻离去,龙台上,宇帝面色平静,看不出一丝端倪。该死的,还真被那两个小丫头说中了!自古帝王多疑,南宫慕宇也不例外,这仁王爷从小就和他争地位,现在大了还肖想这篡位,实在是该斩草除根。南宫慕宇心念一转,下了杀心。
与南冥的肃杀风气全然相反,冷飕飕的北慕国却一派悠然自得,有皇宫大内为证。朱毅鸣看着空荡荡的金銮殿,十分奇怪道:“怎么没见着御林护卫和文武百官?”伍笑然神秘一笑,“想见御林军是吧?这边这边。”朱毅鸣跟在他身后绕了几个弯儿踏入一间暖烘烘的屋子,顿时舒服多了,屋内隐约传来三五吆喝,伍笑然笑眯眯推开一扇门,“到了。”
朱毅鸣一探头,啪啦咚的一下被个茶盖碗正中脑门,不禁大怒。“谁家的奶娃娃活得不耐烦了来吵爷喝酒?”一五大三粗的声音传来,“呵呵,那可不看老哥你手气太差,给你转转嘛!”一片嬉笑声纷纷迭起,朱毅鸣被人抢先发火,更加生气,喝道:“大胆!”
“哟,是谁家的娃娃喊爷的大名哪?”那汉子道。朱毅鸣定睛一看,三五个武人正围炉煮酒,桌上放着一堆麻将,俨然在推牌。“黑大当家还是老样子,赢了几把?”伍笑然笑道,抱个手倚在门边,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那汉子道:“小黑家的回来了,怎么没带个姑娘来给大爷斟酒揉捏一番?”一群人纷纷乐了,朝着伍笑然要礼物。
“唉,本来要带回来的姑娘有事耽搁了,过阵子就来了。姑娘没有,倒是带了个小伙子,不知黑大当家赏脸不赏脸?”“去去去,你黑爷爷我不好这口!哪儿来的哪儿去!”那汉子一把推开朱毅鸣,继续麻将。
“好了,御林军看完了,该去面圣了。”伍笑然拎着不在状态的小红,朝金銮殿去。“啥?”“说了你也不懂,北慕这冷飕飕的地儿,哪个笨贼想来偷啊,都几十年没见着刺客了。”
默……敢情这北慕都和小黑一德行,腹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