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她可过得幸福?”宁缎纱幽幽道。“幸福,那男人爱她是真,她后半生富贵安康,幸福得很。”宁缎纱笑了,这笑和天穹的魅惑、天一的深邃不同,如山泉里飘落一卷花瓣,非细品不能知其滋味,如读书偶见一佳句,深入己心,畅快淋漓却难以言喻。
“真好,那可值了。你要保证她幸福,我这条命就换得值了。”
紫罗泪流满面,大声道:“不许换!”宁缎纱大惊,“是紫罗姑娘吗?”紫罗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吼道:“书呆子!换什么换!我又不爱你!你什么好处都没有,换什么?”“怎么没有好处,你一生幸福平安,就是最大的好处。”宁缎纱痴痴地伸出手,想拂去紫罗脸上泪珠,终究将手放了下去,只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她的手腕,登时红了脸。那手腕白皙丝滑,叫他十分想就此抱走,再也不放。先前科举为官,想日日见到此女,殿试不见,却如冷水浇熄了他心中邪恶念头。如今这短暂的碰触,叫他那邪恶念头又腾了起来,想将此女纳入怀中,狠狠疼爱。
紫罗哪里知道宁缎纱的恶念,只当他是个痴情人,又气又急,一跺脚转身离去。突然废帝现身,附耳在宁缎纱道:“我教你,现在有个好机会,你把天一杀了,嫁祸到疫病上,然后假意用性命去换紫罗的命。紫罗得救后定会感激不已,你再以被御医救治活命,不就可以抱得美人归了吗?”
白麒这话说得入情入理,几乎天衣无缝,宁缎纱的眼睛再也瞒不住欲望,跃跃欲试,“当真?”“当然!”“那,那要怎么做?”
此言一出紫罗猛地回神,心里再度冰凉,呵,人啊……
那声音终于开口道:“瞧,连这独苗也挡不住诱惑,女人呵,你……”话音未完,突然一道白气冲破水泉,将宁缎纱的影像打碎,紫罗挣扎欲浮出水面,却再度被制。
“青龙令么?好,我给你!”天一的声音传来,一股血腥味传来,紫罗奋力转身看去,天一捂着胸口,手中握着一枚青色玉石。可是他的胸口,丝丝血液流下。
“啊!”
紫罗的惊叫回荡在洞穴里,天一将青龙令朝水中一丢,扑通一声令牌居然翻腾一下,又从水里涌了上来。紫罗突然被放了开来,赶忙游到天一身旁,拉开他手看去。胸口仿佛被挖出一块肉来,血涌得凶狠,紫罗扯下袖子死命裹住,吼道:“你有病啊!”“嘿,夫人你莫要生气,为夫不是将那酸书生比下去了么!”天一嘿嘿笑道,嘶,痛啊,这丫头下手不能轻点么?
“比?比个什么?吃醋吗?好玩吗?”紫罗再度一勒,天一吃痛,委屈极了。“看什么看,还玩吗?”紫罗恶道。“呃,不玩了,为夫知错了,夫人莫气了,啊?”前几句还是乖乖说话,最后一个啊字却是舔着紫罗耳垂说的,周围人都还在呢!紫罗哪里受得了这么丢脸,红了脸不说,连脖子都红了。天一满意地看着爱妻恢复正常,将青龙令又塞了回去。
“白虎,还玩吗?”天一揉揉胸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