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雅灵,我也会怕呢!
想不到吧。
我哪里有你想象的那么完美呢?
怎么......就不曾想过放弃爱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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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她浑身冰冷,鼻间的呼吸浅到我几乎探不到,医生和护士好似是从我手上把她硬抢过去的,因我把她整个人都死命的抱在怀里。
全程都不曾离开,被赶被吼也不曾离开,我肯求所有人救救她,抛下了所有的骄傲与矜持的肯求,我的眼粘在了她的身上,可我的记忆中却搜寻不到她的影像,像是被刻意抹去了一般,任何她徘徊在生死间的画面我都只余下一片空白。
“她己经脱离危险了。”有人说。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我根本就不曾想过她会永远睡去,她怎么肯……让她牵挂的事情那么多,她可是……从不敢做那样任性的事情啊。
况且,我还说了那样的话……她怕是心里觉得我奸诈的很吧,但这都无所谓的,醒了就好,比任何事情都好。
想要单独的陪着她,却不能赶走随即进来的每个人,只得抓紧时间回答她心里每一个疑问,她累的很,说起话来也是沙哑的厉害,我怜她身子弱,本有满肚子的话要说与她听,但也都作罢,留了片时的清静给她,很快,我的时间就到了,那个男人要回了属于他的位置,我被挤到一边,却仍要僵硬着笑容说着她不知喜不喜欢听的关心,她不答,眼睛半眯着,我敛下心绪,说:“我会再来看你的。”
可,又失约了。
不知是第几次了,连自己,都不敢去细想了。
公司突然出现的乱子让每个人都如临大敌,这段时间由于我的疏忽给公司造成了这么大的损失,虽事情发生的诡异,但眼下最重要的却是挽救,于是,只得匆匆去了电话给医生在确认了她己无大事之后便彻底掐断一切杂绪全身心的扑到了工作之上,父亲的电话打过来,两三句话确定了矛头的方向,我默声,到末一句:“请相信我会处理好的。”
佳茹还是一如既往的疯闹,医生看不出问题,吃了药也不见任何效果,只要说出送她去疗养院便会大吵大闹甚至做出更加危险的事情,照顾她的阿姨一脸无奈,我轻擦颊上被她刮出的血痕,不知第几次开始安慰狂燥的她……不敢离了她身边,公事的电话也直接在她的房间里接听,更是把电脑也搬到她的屋子里一面照顾她一面收发邮件,确定各个解决方案,有时累极了,便直接和衣而卧,醒来时仍就是那个样子,灯亮着,电脑开着,身上还是那件衣服,于是瞬间便无了睡意,只觉得一阵阵无法暖的寒意。
“如您所料,对方所出的价格只比预计高出半个百分点。”
我慢慢收起电话,推开书房的窗子,夜很深了,风很轻,也有些凉,盆里的花叶吹的有些发颤,我用手指摸了摸叶片,张开手掌替它们挡住风,嘴角慢慢扬起,为这手下开的灿然的花朵,即使这样无趣的夜里,也给了我一分的乐趣和欣慰。
给父亲打去电话:“我可以离开了。”
“决定了?”
“恩,决定了。”
“放心去吧,至多我出山帮你镇上几天。”
“我自己来解决吧。”
是债,我欠下的我来还,是孽,我造下的我来化,总该由我一人来承担。
电话刚刚收起,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打了电话,辗转着找到了阿姨,却得到了叔叔病重入院的消息,耳嗡的一声,从未有过的懊悔爬上心头。
为何,每一个她身陷困境的时候,我,都不曾在她的身边?
这话,不用她来问,我自己都己不能承受了。
再想无法考虑什么,匆匆飞去她那里,厚着脸皮一直跟随在阿姨的身后来到了医院。
上次离开时,也是在医院,雅灵刚刚睁开眼睛,身子还虚着,说两句话就要喘一喘,虽说有那男人在那里,却在我说话时静静听着,我想,她是不是有几分的不舍?不舍我离开?
再后来,我离开,抛下虚弱的她回到了工作之中,走之前那么笃定的说第二天会再来,却是一去数天,无信无息,仿若凭空消失。
这么唐突的再次到来,又是医院,她守在叔叔的床边,虽未进去,己能透过玻璃看到她逾加瘦削的背,脚步就顿住了,像有一只手狠狠的揪着心脏,每揪一次就心虚几分,直至最后都有些转身欲逃的冲动了。
我怎么还敢这么堂而惶之的去见她?我有哪一点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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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的心态很好,脸上从来不会表现出失落或是伤心,我们险些就要忘了他是生病的人了。”
听出了她的自责,这个傻姑娘,又要把一切揽到自己的身上了。
淡淡的怜,如往常一般,说着安慰的话也是再自然不过,她似乎很受用,眉平了一些,我便也松了一口气。
真的是累极了,倚着她的肩便要闭上眼,她有些不依,我放低了语气她才答应,我却睡不着了,装着熟睡的样子,实则细细的数着这难得的光阴,慢慢的,感觉她的气息越来越近,我有些屏气,直到她的下巴搭到了我的头顶,轻呼了一口气,心嗖的一阵麻痒掠过,她的头也依了上来,轻轻的搭到我的颈边。
把衣脑拉到两人身上,这次,却是真的睡了。
无梦,只是很心安,醒来时握了她的手,她抽的极快,起身奔向另一个男人,微急的表情,惊慌的步子,昂着头与那男人在不远处说着什么,很快,又消失在转角。
站了几下才站起身,把外套送回去又与叔叔阿姨说了几句才转身离开,回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她们,也是,这种亲密的时候,怎么可能在这么大面的地方?
胸口堵的厉害,要深深的呼吸才行,但还是无法,就是无法顺畅的考虑和判断,我不是己经决定了吗?为什么在她对那男人露出那样笑意的时候就想过要退缩了呢?总想把她的感想放在第一,这…..究竟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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