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告诉她,若不是我从最开始就在心里暗暗的放了她的位置,我是不会费任何心思去猜测别人的想法的,只能说她很幸运,因为我的心里其实有她,虽然这一点,我发现的有些晚。
我换了衣服再回来,她总算是愿意和我说话了,虽然口气别扭,不过听起来己经好多了,至少己经恢复到我能掌控的范围了。
正要再逗她几句便哄她开门,却接到了佳茹的电知,她的妈妈病情再次恶化,医生束手无策,需要请来更加专业的医生。
救人如救火,我当然耽误不得。
雅灵一脸迷茫:“送我回去?送我到哪里?”
那种刚刚得了糖,咬了一口却发觉味道很苦的表情让我有些无言以对,我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对她说出佳茹的名字,在知道她对我有爱的情况下,我再也无法如过去一般的坦白。
我......开始学着照顾她的感受了。
她显然不懂我的心思,惊慌之下拿了父亲做盾牌,我倒不是生气她掐到了我的软肋,而是心里实在是有些愧疚,这次难得的假期,又没有给她一个美好的回忆。
想了想,决定找个时间打电话过去,把事情交给别人去处理,可是雅灵却拦在我面前,笑容很僵:“去吧,事情一定很急,苏爸爸那边我去说,他一定不会生气的,明天我再陪苏爸爸玩一天你如果有空的话再回来吧。”
见我没有反应,她越发笑的勉强,把右手一伸:“钥匙给我吧,我自己可以回去。”
那天晚上,佳茹的母亲渡过了一个又一个危险期,佳茹紧紧揪着我的手指,目光里时而紧张时而是散不去的恨意,她说:“她是自作自受是不是?”
“那样一个烂到透底的男人,她当做是宝,把自己毁了不说,连女儿都和她一起无家可归。”
“我当时为什么不在他的杯子里放上几粒药进去?未成年便可以逃脱惩罚不是吗?”
“我怎么办?怎么办......除了你,没有其它人会来帮我了。”
“若是,一切回到原点,我们会走到最后吗?”
“你们过的不幸福吧。我知道的,你们一定不会幸福,你笑的太疲惫了,我太了解你,为什么不放开?我们……也许还有机会。”
我一言不发,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她需要的不是有人与她沟通,而是有人来倾听她心里积攒了许久的话而己,即使她说马上就要嫁给我,我也不惊奇,人在脆弱的时候,会想抓住任何一个块浮木,这不代表任何意义。
所以,她无论说些什么,我都只静静的听,肩膀,也摆在她身侧,想借便借,没有任何深层的意思。
天色越来越明,每个人都疲惫不堪,她睡过一阵,醒来时硬压着我也小睡一会,我闭眼小小的眯了几十分钟,这期间,她可能便拿了手机弄出了那些照片,也就是后来给雅灵看的那些,对于这些,我完全不知情,因为我那时,我还是信任她的。
第二天病人的情况只稍稍好了一些,但仍是危重。
陈伯打来电话,苦口婆心的劝着我,父亲和雅灵都被他搬了出来,我仍是拒绝。
因为正在我接电话的时候,佳茹的母亲己经出现了间歇性的休克,这很危急,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就此离开人世。
佳茹己经有些疯狂的迹象,无论她对她那父亲多么的狠毒,面对她的母亲她总是一脸的依赖,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了,若是失去,她怕是会做出无法想象的事情来,这个时候,我只能在她身边,千般万般的不妥我也不能离开。
不停的周旋于医生和佳茹之间,耳中充斥着各种数据,一时恍惚,病床上的女人似乎轻轻招手,虚弱的叫:“阿维,过来妈妈这里。”
。。。。。
这样的事情,请不要再有第二次了。
正在一片忙乱之中,父亲的电话又打过来,我本不想接,但电话不停歇的响着,我走到外间,口气有着自己都想象不到的不善,因为此时的我,在回忆与现实混杂不清的情况下,忆起了当年他与妈妈间的事情,若不是他,我不会时常自责自己当年的任性,不会时常对着慈详的妇人发呆胸口酸涩,更不会此时此刻身处这里和佳茹一起紧张着病房内妇人的病情......
“你现在给我回来,立刻!马上!”
“不,我不能。”
“你这个混帐!那个女人的事情你不许再插手,马上给我滚回来!”
他的语气让我也生了脾气,沉默几秒钟,道:“我不会回去,也请您不要再打来电话。”
说完,挂断电话,同时关了机。
我不知道雅灵这时正在去医院的路上,父亲没有说,我也没有给他机会,等我第二天早晨开机的时候,才听陈伯说了这件事情,匆忙的用了最快的速度,待赶到家里的时候,仍是被父亲大骂了一场。
雅灵摔伤了腿,左腿骨折,方总一路照顾替代了本该是我的位置,父亲怒不可遏不但没有加以拦阻,反而不断的感谢方总的帮助。
陈伯悄悄告诉我,雅灵在昏迷的时候拉着方总的手不放,嘴里却是喊着我的名字,又说她在病房里疼的厉害,方总就一直耐心的哄着她帮她擦着眼泪,还有雅灵一直断断续续的说着话,一直就只有方总一个人听到……
我沉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一些什么。
雅灵还没有醒,因为输了液睡的还算是安稳,只是脸颊烧的有些红,嘴唇有些干,不过眼下没有半点哭过的痕迹,连眼皮都不见半分的肿胀。
方总……果然是个细心的男人。
我用毛巾把她整个脸颊都重新擦过一遍,心里还是不能安稳。
她究竟说了一些什么?是不是有什么极重要的事情被我错过了?
我直到现在还都不清楚,因为雅灵不记得,而我,不可能去向方总求证,所以事情的答案,就只有方总一个人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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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