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逃了,隔着一扇玻璃门,她站在阳光下的身影让我有些灼目,于是逃回到工作当中。
工作真是的男人很好的一个借口,不能回家吃怕,因为工作忙;节日忘记了给她礼物,因为工作忙;无法拿出时间来陪她,因为工作忙;偶尔聊到敏/感话题忽然抽身离开,因为工作忙......甚至到了最后,连自己都相信了这些借口,不到最后一秒,是不会离开办公室驱车回家的,俨然是习惯了这份逃避时的轻松了。
我对自己说:这样并没有错,男人,理当分清家庭和事业,而我正处于事业的上升期,所以我应该拿出大部分的精力放在这个上面,待事情稳定后,或许我会有更多的时间分给她,而且到那时我会更加理智和成熟的来面对与她的情感。
我一直这么对自己说,一直,一直,我以为我们有大把的时间,二十年,三十年,甚至是七十年,八十年,我大可以在自己完全放松下来,清楚要怎样做的情况下再去努力,一点点拉近我们的距离,有了百分百的准备我才能有勇气来打这一场动则牵动全身筋骨的战役。
我,真的是这么想的。
所以每天夜里的相伴而眠,我也没有放纵过自己,因为想打一场完美的仗,所以我不允许我有任何半点的疏忽。
不是没有过动情的时候,毕竟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夜深的时候,身边紧挨着一个温暖的身体,又是有意无意的靠近我,丝毫没有抗拒的意思,如果说没有任何一点想法怕是连自己都不相信吧?!
可连我自己都惊叹自己的自制,我竟然就真的没有动过她一分,虽然也有过几次忍耐到了极点,翻身压到她身上,却在看到她一双满是信任的双眸时又委顿了下来。
雅灵啊雅灵,若是我们之间为什么横跨了六年之久才得以有所进步,怕是其中也少不了你的原因,如若你不用那样一双满满信赖的眼时时的望着我,我又何必谨慎小心到了极点,生怕哪一个步子走错了真真正正的伤了你,才在心里百般的考量,准备,非要等到一切都水道渠成了才敢扬帆驶向你的方向。
也许.......正是因为太过在乎,才处处小心,总想要给你最好的,不想看到你因我失败而黯然的双眼。
多么清楚的一件事,却总是在当时糊涂异常,想出上百种的借口,单单不敢正视自己的心,待流年更转,那人己不在了,才摸着胸口的位置念着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我们总是在用遗憾告别过去。
一天天,日子就这么过着,平平淡淡,没有什么波澜,雅灵努力的学着烹调,但始终美味两个字差上一大段距离,我勉强吞下那些食物,虽没有给她夸奖,但也从不曾挑过任何的毛病,她在院子里摆满了花,盆装的、栏子里种的、半人高的类树却被称为花的、养了一年多也未见半个花骨朵的、晚上下班回来总会扎得我满手毛刺的、开花时很香平时却味道怪异的......
有时我坐在窗台前办公,余光就会看到她在楼下忙忙碌碌的身影,那时候阳光都会很好,蓝天白云,微风徐徐.....她的表情很专注,让我无端的有些羡慕起那些花来......她也在我的桌上摆了几盆,说实话......真的很丑,没有叶,没有花,干巴巴的一堆刺,雅灵却每隔几天就要换上一回,我对于她的行为很是费解,后来听李嫂说这些可以吸收电脑福射,对身体是非常好的......我倒是对这些不是很懂,一切都随着她的心思,她放什么我便看什么,只是小心一点就是了......就是这样,生活锁碎,却也不那么让人厌烦。
双方家长暗暗提过孩子的事情,雅灵也有意无意的对与孩子有关的东西产生了兴趣,我却是避重就轻,能躲就躲,能跳就跳,不去接她们的话题,不是说不喜欢孩子,只是在我心里,家庭的重要性超过了一切,若是无法给孩子一个美满的生长环境,那我宁愿压掉住自己的渴望。
有几次,我曾想过与她谈一谈,谈谈我们的现在,谈谈我们可能会有的美好未来,谈谈我心里那些在别人看来很不可理喻的想法......却在话到嘴边的时候,又犹豫的咽了下去,最后我想,再等等吧,等到我有能力承担起一切的时候,再给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于是,更加努力的工作、完善自己,我把每一天都安排的忙碌不己,疲惫之余心里却越发的平静,因为我知道无论如何,总会有她在身后轻轻的推着我,不让我倒下,她看我比自己还要重要,我不用分出任何心思在别的地方,只要把后背交给她就好。
我慢慢平静下来,变的越发沉静和成熟,唇角的笑隐含自信,处理事情也变的游刃有余,我从公司最不起眼的办事员一步步走到父亲右手边的位置,终于可以站在高处俯视着这个城市和脚下的人们。
我几近成功了。
却
突然有一天接到了一个电话,越洋电话,佳茹的声音听上去与记忆中的没有什么差别。
她仍就是过去那样的口气同我聊天,然后她问我现在过的怎么样?
我感觉自己有些不在状态,连自己如何回答的都记不得了,只记是她说过些天也许会回来。
她会回来?!
这个消息让我脑中一空,说不出什么感觉不真实。
就好是小时候被玩伴说过是傻瓜,许多年心里一直都无法释怀,总想问问他为什么要这么说,但某一天,他突然打来电话产他真的要回来了,你却几乎要忘记了自己苦苦执着不放的心情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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