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现在可以走了!”那刑警有些不耐烦地说,他的话,让若琳一头雾水,她犯的可是谋杀的刑事案件,他们居然就这样放她走了,这真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你是说真的?我真的可以走了?”若琳除了有惊喜,更多的还是意外。
“怎么?你还想住在这里不成?”那刑警不耐烦地打开了审讯室的门,“快走吧!”
“可我犯的是杀人大罪,你们就这样放我走了?”若琳仍旧心有余悸地问道。
“杀人?”那刑警冷冷一笑,“你以为自己真能杀人?一个女人,玩什么打打杀杀?快回家抱孩子吧!”
“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若琳一头雾水。
那刑警无奈苦笑,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喋喋不休的女人,只好叹了口气,把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已经有人来自首了。”
“有人来自首了?”若琳心里一惊,不禁想起了宇文翱,他不会是来自首了吧?
“是的。”那刑警无奈地叹了口气。
“那他会不会被判刑?”若琳忧心忡忡地问道,毕竟宇文翱会杀掉房东,也是为了救自己,如果他就这样被判刑,她心里会很不安。
“你说呢?这可是杀人,如果不被判刑,这世上还要法律干什么?”那刑警觉得若琳的问题很愚蠢。
“他会被判多久?”若琳的心不禁提了起来,心里担心着宇文翱。
“多久?”那刑警仍旧冷笑,“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放在,杀人偿命,他杀了人,还想活?你也太天真了吧!”
“啊?”若琳竟忍不住一声轻呼,难道说宇文翱要被枪毙了吗?如果他就这样被枪毙了,她的心里怎能安生?“他……他要被判死刑了?”
“死刑那倒不会。”刑警叹了口气,“不过恐怕这辈子都别想从监狱里出来了。”
听刑警这样说,若琳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双眸里禁不住涌上一层水雾,她知道这刑警绝不是在吓嘘她,宇文翱杀了人,他真的有可能被判个无期徒刑,一辈子都待在监狱里。
无期徒刑,一辈子都要生活在牢房里,那样暗无天日的日子,真不如死了痛快。
可她想不通宇文翱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他觉得自己会供出他吗?所以才前来自首,希望被判的轻一些?
不,一定不是这样,他犯的是杀人罪,就算判的轻一些,能轻到哪里去?那也是无期徒刑啊,要一辈子都待在监狱里。
他为什么不逃跑,跑到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没有人能找到他的地方。
那样,或许他可以躲过一劫。
可他却没有逃跑,他却前来自首,他用自己的一生的自由,换取了她的无罪释放。
想到这里,若琳的心纠扯的疼痛起来,“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走!”那刑警真的不耐烦了。
若琳这才从悲痛与自责中回过神来,踉跄走了出去。
她从警局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眼前是一条笔直的街道,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车辆,车子的灯光和街灯的光亮交织在一起,却没有给她一点安全感,更让她的心里产生了一种悲凉与落寞。
她一直想着宇文翱,心里惴惴不安。
她真的想不能宇文翱为什么要这么做?
其实当她被警察抓去的时候,宇文翱藏在他们的身后,他眼睁睁地看着若琳被警察带进了警察局。
他心里的痛苦是可想而知的,他想让她过的幸福,过的快乐,他对意图伤害她的房东动了杀机,一股愤怒,让他一刀夺走了房东的性命。
他却没有想到,这件事情居然会给若琳带来牢狱之灾。
想到若琳在那昏暗的牢房里,吃着那猪和狗都咽不下去的饭菜,面对她的是凶狠的狱警和犯人们的虐待。
他再也坐不住了,就进了刑警队重案组,他走进去的时候,刚好听到有两个刑警在讨论着萧若琳的案情。
“真想不到,一个女人居然会这么厉害,居然敢杀人。”
“呵,她这也算是贞烈吧,看起来,是那个死者想要对她图谋不轨,她才奋起反抗,杀了死者。”
“不管怎样,她也是杀了人,就算她判不了死刑,恐怕也要在监狱里待一辈子了。”
听到这句话,宇文翱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他一闭眼睛,脑海里立刻就涌现出若琳坐在昏暗的牢房里,孤独无助的模样。
他的心揪扯的疼痛起来,他知道自己一定不可以让若琳受这样的苦楚,就算是付出他的一切,也无所谓,哪怕是他的生命。
“可现在她还没有招认死者就是她杀的,我们也找不到在利的证据可以证明人是她杀的。”
“证据一定会有的,当时她就在案发现场,如果死者真的是别人杀的,那么,她也应该看到了那个凶手,她既然不肯招供杀害死者的凶手,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
“死者就是她杀的。”
“嗯,你说的有道理。”
“哎,可惜了她还带着一个孩子,恐怕她的孩子要成孤儿了,我真不忍心看到这样的情景,但法律无情啊。”
听到这里,宇文翱再也待不住,狠下了心,走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一个刑警的衣领,“告诉你,人不是她杀的,你们快放了她。”
这是在警察局,可宇文翱居然敢对一个刑警做出这样的举动?那刑警立刻大吃一惊,另一个刑警急忙掏出了手枪,对准了宇文翱的脑袋,“快……快放开他,否则……我开枪了。”
宇文翱笑了笑,可是谁都可以看出来,他笑的有多么无奈和苦涩,此刻的他,已引起了整个办公室里所有人的目光。
他慢慢地松开了那个刑警的衣领,喃喃地说道:“人不是她杀的……不是她杀的……”
听他这样说,看他这样的行为,那刑警把手枪收了起来,“神经病,你来干什么?报案去那边,我们正在谈论案情。”
“我告诉你,人不是她杀的,她是一个那么善良的女人,她怎么会杀人?”宇文翱苦涩的笑,脑海里涌现出来的是,十多年前寒冷的冬天,自己蜷缩在冰冷的垃圾桶旁,饥饿交加,奄奄一息的时候,是若琳出现在他的面前,递给了他一块热气腾腾的烤地瓜,才让他重新活了过来。
那样一个善良的女人,她怎么会杀人?宇文翱你这个愚蠢的家伙,你为什么要连累若琳?那个房东真是该死,死了居然还要牵扯到若琳身上,这是宇文翱所没有想到的。
“你说什么,神经病。”那刑警懒的理会这个精神不太正常的人。
“我说人不是萧若琳杀的。”看着那两个刑警,宇文翱瞪大了双眸,双眸里全是愤怒。
听他说出萧若琳的名字,两个刑警不禁一怔,知道宇文翱一定是案情中重要的人物,“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那个精明的刑警问道,“对于萧若琳杀人的案件,你都知道些什么?”
“萧若琳没有杀人,他怎么会杀人?”宇文翱无奈地笑起来,他知道只要自己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那么迎接自己的将会是漫长的牢狱生涯,那种日子是恐怖而可怕的,可此刻,他似乎已没有了退路,他不能让若琳替他背负这杀人的罪名。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能够好好的生活下去。
他只是不想让她受到伤害,受到侮辱,他没有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事已至此,他已没有别的选择了。
他所能做的,也只有为她背下这杀人的罪名,还给她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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