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一个议事厅此时就只剩下了九阳和真梵两人,真梵见诸位长辈都已离去,悬着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世事常如梦,恍恍惚惚的让人分不清究竟,真梵突然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做梦似的,前日还是一个孤苦伶仃、为了生活而奔波之人,可短短数日就摇身一变,实现了多少人穷其一生都无法实现的愿望,这变化实在是太快了,快的连如今的真梵都有些不敢相信。。。。。。
“真梵,如今你也已经正式入了灵隐宗,一些事情你还是需要知道的,我们灵隐宗倒没有什么特别的规矩,只需你记住一句话就行了,‘做人修真皆求问心无愧,人若敬我、我以礼还之;但人若犯我,我必以十倍还之’。”
本还在发神的真梵,被九阳又拉回了现实中,只得细细的听着九阳的讲解。
九阳走到最近的一把椅子旁,正襟危坐,一脸肃色的继续讲到:“至于咱们灵隐宗则是在五千多年前由祖师爷‘黄石真人’创立的,据说祖师爷真是天纵奇才,只用了短短一千一百多年就飞升了仙界,这在修真界也常为人称赞。”
一千一百多年?还短?真梵不觉脑子一阵眩晕。
“本门修**法皆以‘天玄真气’为主,又细分六脉:分别是器道、丹道、阵道、剑道、无极卦象、虚罗幻术六脉,而各脉经过多年的发展,门内更是不凡天资卓越之辈,自是留下无数心得感悟,这些都被记载在册,存于藏经阁,以供后人参阅,你以后也自可去藏经阁取来研悟,至于为师,却是属于器道一脉。”
接着,九阳又从简至繁、口若悬河地给真梵讲解了一些修真方面的事情,直听的真梵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都权当一些逸闻趣事听着,不过真梵却在心底暗暗的记着九阳所说。
这时,九阳突然止住了分说,仰头望望了门外的天空,估摸了一下时间,便又复开口道:“这次就讲到这吧,方才与你分说这些,也只能让你知个粗枝罢了,而个中究竟以后你自是多读古籍典藏自可明了,虽说我脉主修炼器之道,但如若有兴趣,倒也不妨吸纳一些别脉菁华的地方,这样对于体悟大道也是颇有好处的。”
“弟子知道了,谢师傅教诲!”虽说真梵此时还是个丈二和尚,但在凡间多年的混迹,此时自然是出于本能的应到。
“嗯,那为师现在便将修行**传于你,你只须全身心的放松就行了,此间会有些许疼痛,忍上一忍倒也无妨。”九阳微微起身,开口道。
一听九阳说,会有些微疼痛,刚开始还并未放在心上,毕竟自己以前可是经常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这点小痛算什么呢?
然而直到当九阳那只皮肤如玉般的大手放在真梵头顶时,真梵才切身的感受到,这哪是些微的疼痛呢?自己此时可谓是痛疼欲裂,脑子里一下子冒出了太多太多的东西,多到自己都无法估计的地步。还好这痛苦的过程很快便过去了,只留下真梵那心有余悸的种种想法在脑子里不断萦绕。
看着真梵的摸样,九阳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是嘱咐了真梵一番,便自是离去不提,独留下正一脸茫然的真梵。
诺大的议事厅里此时显得特别的寂静,灵隐宗本就人脉不旺,平时更是难得有人走动,倒让这人人向往的人间仙境显得冷清了不少。
真梵当初为了生活的更好一点,便一心想着要修真,可如今真正如愿以偿,知道人可以通过修炼达到更高的高度,上天遁地,移山倒海也并非不可能,甚至于修炼到高深之处更可跳出轮回,永生不灭时,真梵沉默了。
出发点的不同,认知的不同让真梵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本是蝼蚁般的艰难生活着,可突然间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这个落差不可谓不大,想必任谁遇上了这些事情,一时间也会茫然不知所措吧?!
“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有那飞升仙界的一天?修真一途可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啊!”真梵现在已经没有了刚开始拜师时的那种兴奋了,多了一份茫然。
“生存?修真?像以前那样活着,有意思吗?
难道自己就真的要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完一生?
难道就因为修真之途困难重重自己就被吓住了?
真梵陷入了沉思,周围突然间变得更静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时辰还是一分钟?真梵突然爽朗的一笑,眼神也变得坚定了许多。
“但求问心无愧足也!这句话说的真好啊!”真梵豪气干云的说道:“以前常听说书人讲,圣人不仁,大道之下皆蝼蚁,哈哈。。。既然都是蝼蚁,那又何必要做一只任人辱虐的蝼蚁呢?老天既然给了我一次从新选择的机会,不去走上一遭,岂不是可惜?”
真梵哈哈大笑起来,像是要把以往的一切都随着这笑声消逝于空气中似的。
自此真梵放下了心中的包袱,有了修真以来的第一个目标,这对于以后真梵的修真起了莫大的作用。
真梵此时却全然不知,有一道人正在远处暗暗地观察着他,正是那灵隐宗的掌门风尘,只见这风尘将真梵的一言一行都收于眼底,却不言语,只是用手习惯性的摸着嘴角那缕银须,一脸笑容的转身消失于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