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过去了,搜查的人渐渐放弃了希望,陆续撤出。
只是这些小鱼怎么也不能满足小金的胃口,他接连几天都在等一条大鲨鱼。
鲨鱼在屋里睡觉。
小金不明白,堂堂一个皇储,等老头子嗝屁了就可以呼风唤雨的家伙,为什么住在这个小小的客栈里……这里连客栈都算不上,最多只是间赌坊。
“公子爷。”窝在湛修齐怀里看戏的人扯着他的袖子。
“曰。”
“那个……怎么不见咱家财神爷?”
湛修齐俊眉轻垄“为什么问他?”
“他不也是和这些人一样,来找什么东西的吗?”
“不!”
不?小金这次不明白了,既然不是找生死牌的,难道是看这环境好,过来散心的?
环顾周围喧闹的人群,小金得出一条结论——
绝对不可能!
那他……
小金仰着脑袋,双眸因为好奇映射着熠熠星光,妄想用自己“纯真无邪”的表情打动公子爷,结果——
“你继续在这里瞪眼睛,我回去睡觉了。”帅气优雅地打了个哈欠,拍拍屁股就把小金留下来吹冷风。
没有同情心的家伙,小爷才不稀罕你说呢,小爷自己找答案。
估计任何人碰上童小金,同情心都会透支的吧。
反正湛修齐所剩不多的同情心早就用完了。
于是,某个不怕死的人,决定自食其力,来满足他过剩的好奇心。
小身影偷偷潜到赌坊二楼,却又在楼梯上停住了。
咱得先想个折来。
一炷香过去。
没有。
两柱香过去。
依旧没有。
三炷香过去。
有了!
不是有主意了,是有个更加不怕死的闯入。
小金生气了。
奶奶的,小爷这种天才都想不到办法,就不相信你丫的能有什么好点子。
暗中忖度了一会,小金决定更上去看热闹。
说不定人家真的有办法让小爷借鉴一下。
切,还以为是什么高明的办法呢,还不就是老套的迷药。
须臾,来人估摸着迷药起效了,撬开门闩,推门而入。
不知为何,小金心里总有隐隐的不安,他是个贪生怕死的家伙,只敢敛着自身气息,趴在窗台上偷看。
幸好他胆子小!
因为他第一眼就撞上独孤旻扼住来人的咽喉。
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出手的,仿佛只在一瞬间,原本躺卧在床上的人翻跃而起,下手又狠又准。
娘啊,吓死咱了,幸好有个傻子进去送死。
“说,谁派你来的?”
“……”
“我并不打算问第二遍。”
被这个男人冰冷严峻的眸光唬住了,闯入者竟然哑口失言。独孤旻却没有这个耐性去等他平复自己的惊恐。
手上的力道不停加重,像是要将他生生掐死。
“我、我说……”
独孤旻松手了,后退一步,抱胸望着他。
“我是来找生死牌的。”
“找到我这里。”
“实不相瞒,我们已经搜过整间赌坊,除了……”来人怯怯地瞅着他,不敢说下去。
“我这里?”
来人点头。“阁下对于我等而言,实在太神秘,我们很难不怀疑您。”
“我明白了。”
“那……”来人左右环顾,妄图找到逃生之路,可是——
砰——
门关上了。
“好像”是风吹的。
不排除有人落井下石。
“想走?”
拼了命点头,好像少点一个,面前这个人就不知道他有多么迫切离开这里。
“我送你一程。”
拎着他的衣襟,独孤旻从窗口跃出,消失在黑暗中。
小金却又吓出冷汗,这已经是死在他手下的第二个人了。
第一次是被自己设计的冷如玉,虽然自己要负上很大的责任,但是他下手真不留情。
好像那次之后,他嫌处理“后事”太麻烦,于是决定出去解决。
不过是个“怀疑”他的人,根本不构成什么威胁。
这个男人太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