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金抛包袱抛了这么久,终于可以收回一部分了,嘻嘻……)
某日清晨,京城大街上出现一位绝色女子。其形也,翩若惊鸿,宛若游龙,若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青云之闭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选自曹植《洛神赋》)
“砰……”
第七十六个男子因贪看佳人而撞在树上,头破血流。
这一日,京城遍地是血,病坊生意兴隆。
佳人却暗自赌气,峨眉微蹙,樱唇略嘟。
京城自此日起再无落脚之地——怀春少年的芳心碎了一地。
可是佳人全然不管,只是自己念叨:“奶奶的,小爷也不知道吃错什么药,居然穿成这副德行出来晃……”
第一百二十三下踩到裙裾,小金已经沮丧到极点。
算了,小爷这回也当次孝子,穿彩色衣服哄王爷靠山高兴。(那叫彩衣娱亲,汗……)
远远看见安王府,似乎有点不对劲。
咱装戏子哄王爷靠山,他们也学咱吗,怎么都穿得白白的?
不只如此,府外都挂上白幡,门前宾客络绎不绝,哭嚎响彻云天。
小金光是看这场景,心里就泛出一种苦苦的感觉。
人群中看到独孤旻的身影,他背着手凝望远方,冰冷严峻的脸上不露一丝痕迹,只有在宾客进门之时,才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
只是他人虽在场,神却不知去向何方,只是在偶尔涌来的哭泣声中,眼底闪过几不可察的哀痛,痛得太过沉重而没有任何可以表达的方式。
小金躲在角落里,偷觑着宾客都进门,只留下一个侍卫,默立原地。
童小金想起来这个人似乎在独孤旭身边见过,只是小金认不清人,也不记得他究竟叫什么名字。
“喂喂……”
小金拎着及地长裙两三步跑到他面前“咱家王爷靠山呢?”
骤然间出现一个绝色佳人,李玉竟然呆住了“你、姑娘、你……是……”
“不认识我了?”小金不满的扯着裙子“都怪这层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小金姑娘?”李玉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舌头,以前跟在王爷身边,虽然知道小金是个女子,但是那个成天上窜下跳的小东西实在难和眼前的人联系在一起。
“王爷靠山呢?”
“王爷他……”李玉撇过头,擦去眼角的泌出的泪,也躲避那过于活泼期待的目光“他已然驾鹤仙去?”
“驾鹤?”小金并不是很明白这种修饰性的词“他没事骑鹤干嘛?有那么大的鹤?”
“不是骑鹤,是……王爷已死。”
已死?
小金头顶炸了个响雷。
喉低像是哽了个鸡蛋,连鼻子也塞住了。
王爷靠山对她而言是除了师父和季慕雪外,对他最好的人,世界上唯一可以依赖的朋友。
可小金毕竟还小,对生死之事看得反倒很淡,只是在看到那樽棺木时,万般辛楚齐上心头,眼泪便不自觉下掉。
真讨厌,奶奶的,不就是个人,怎么这么不争气。
眼泪还是掉个不停。
“他是怎么死的?我走得时候他虽然虚弱,倒也不会这么快就死啊。”
“王爷他是……”李玉捏紧拳头,铁铮铮的汉子总是不会轻易掉泪的“王爷临终前曾今留了封信给您,您看了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