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雳一道雷从天上掉下来,却没有砸中林琇滢,反而是童小金吓傻了。
“咱、咱啥时候成的亲?你、你少拿口水喷人。”
“小金,那是含血喷人。”
唉,三年不见,文采还是没有长进。
“别、别管这个,咱只想知道咱啥时候成的亲?”
季暮雪悄悄瞥了眼呆站在原地的林琇滢和赶来的林采葭。
他的样子活像看见盘子里有一个黑豆,吃到嘴里才发现是苍蝇。
越来越有意思了。
“小金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不记得三年前谁易容成亲的?”
童小金咬着手指头沉吟半晌。
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那次不算,咱是被逼的。”
“拜了天地,送了洞房,该行的礼都成了,还没成亲,那季某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做成亲。”
貌似是这样没错,但总感觉有哪儿不太对劲。
哪儿不对呢?
童小金十根指头都咬遍了也没想出来哪儿不对。
就在此时,街上疾驰而来一匹骏马,停在酒楼门口,一个身穿素衣,身材挺拔的人行色匆匆地跑进去。
“季军师是否在这里?”
“什么季军师?”小伙计不耐烦的看着来人“去,去,去,没看见我们这儿忙着吗,来酒楼里找什么军师?”
“可是军师的来信的确说来这儿找他。”
来人茫然的摸着脑袋:“难道弄错了……要不小兄弟你再问问,我这里可是有紧急军情。”
伙计看他心急火燎的样子,有些于心不忍,退步道:“要不我去问问掌柜的,要是掌柜的也说没有,那就真是没有了。”
“多谢。”
伙计一溜小跑进了后屋,留下那人焦急地等待。
不多时,那个伙计又跑出来,只是这次身后跟了几个人,其中两人俊美异常。
那人认出其中一个就是季暮雪,赶紧跑上前去:“军……”
话未出口,就被季暮雪一个凌厉的眼神堵了回去。
“这里人多嘴杂,跟我来。”
季暮雪把他带进小金的屋里,童小金自然耐不住好奇也跟了进来。
“军师……”那人迟疑地看了眼童小金,不知是否该交出信。
“不必管他,有事就说吧。”
“是。”那人拱手而拜:“军师,太子受伤了。”
“什么?”
惊呼脱口而出,却不是季暮雪。
童小金拉住他的袖子,急道:“你说公子爷受伤了,伤在哪,重不重?”
“公子爷?您是说太子吧。日前攻城战,太子中了敌人的奸计,重伤卧床,三军无人带领,太子命令属下星夜兼程,请军师回去主持大局。”
季暮雪接过士兵手上的信,粗略扫了一眼,皱眉问道:“他的伤势如何?”
“属下不知。”
“这个傻子,让他不要冲锋陷阵,每次打仗就像不要命似的,现在肯定又是死活不肯养伤,又盯着他那张八百年不变的地图,是吧?”
“嘿嘿,真让您猜中了,难怪太子放着满帐子的将军不管,硬是要您回去。”
季暮雪翻了个大白眼;“我倒宁可他不叫我。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回去。”
“暮雪哥哥。”童小金埋着脑袋,盯着自己的脚尖:“我这里还有点东西……”
他从怀里掏出几个瓶瓶罐罐,一股脑儿扔给季暮雪:“这里有治内伤的,有治外伤的,还有解毒的,这一瓶是咱新配的玉露丸,你们没事当糖吃也好,有病治病,没病强身,吃完了再问咱要。”
“我们的小金真成了贤妻良母?”季暮雪的调笑让他脑袋埋得更低,几乎就要贴上胸口。
“小金。”季暮雪长臂一揽,将他拥进怀里:“我要先回去,等我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