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允真走进酒屋的时候,金在熙坐在角落的矮桌旁,桌上已经堆了不少绿色瓶子。张允真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招呼服务生拿来一个空酒杯。
“有妇男这么晚在这里喝闷酒也很奇怪。”张允真喝了一口酒,定了定心神,恢复往常模样。
金在熙不答,只是静静的喝着酒。
“怎么现在长大了,什么事都不跟姐姐说了。”当初的毛头小伙说李盛恩的娇羞模样,还记忆犹新。
“我们挺好的,今天太累了,她睡下了,我睡不着就出来喝两杯。”他尽量说的轻描淡写,在叙述一个普通夫妇的普通故事。
“真的吗?”张允真疑惑的眼神让金在熙再次低下头。事情不会有这么简单,张允真在心里暗暗思量,这么多年来对他的了解,让她对自己的推测把握十足。
“没事就好,我也就随便问问。”今天的对话他们实在没有投机的话语,时间带走了那个纯真的男孩,又改变了些什么。
“你不愿意听,我还是要问,怎么结婚结的那么突然。”李盛恩的事让他消沉了好一阵子,跑了一趟美国竟然带了个老婆回来,着实让她有些吃惊。
“碰着合适的就结了。”天时、地利、人和,那时的相遇是天造地设一样的难得。
“和她过得好吗?”
“还不错。”他们的利益关系维持的不错,至少她能欣然接受现状。刚才的不和谐一幕本不在计划中,可以忽略不计。
“怎么现在改喝烧酒了,我记得以前你可是很喜欢威士忌的。”张允真往杯子里添酒。
“韩屋里喝威士忌不可笑吗?”金在熙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这个不是普通的韩屋了,里面完全跟国际接轨的,满足多元需求的,就拿这里的就来说,洋酒、啤酒、清酒、烧酒一样都不会少。这里韩国,是世界的韩国。”
“这还不是姐姐的杰作。”张允真的语气里尽是自豪,金在熙知道她是打理财团的一把好手,对经营方面的事务有着独特的天赋,要是个男子,怕早晚能成世界首富,待在这里只能在幕后施展实在是可惜了。
“在熙,这一切以后都要交给你的。”家业是要交到男丁手里,她是咽不下这口气的,但因为是他,她就心甘情愿的尽心打理,拱手交出也毫无怨言。
“别这么说,姐姐,这都是你的。”他没这个资格,也没这个念想,“你难道想让我成为我爸爸那样的人吗?”为了金钱和地位可以抛下结发妻子和襁褓中的孩子,八年后因为财阀家族需要男孩就这样残忍的把自己从母亲那里抢走。他可以想见母亲是怎样苦苦哀求他不要离开,但他又是怎样把他们一脚踢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