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颈椎疼了吗?”金在熙咬着面包,含糊的问。
“嗯。”苏培祯又坐回餐桌,没有抬头看他,揉按着颈椎。
金在熙跟着坐到苏培祯的对面,把咖啡递给她,自己也倒了一杯。
“今天怎么会这么空闲,竟然没有约会。”在这个时间金在熙能坐在这里而不是在芙蓉帐里度春宵,破天荒头一遭。
“也许是神的指引吧,他告诉我今天能见到正在冬眠的妻子。”金在熙放下面包,喝了一口咖啡,“于是我在这个时间出现在了这里。”
“这个春宵白白浪费了真可惜。”
“是啊,只可惜你体会不到其中的乐趣,那和抱着笔记本电脑可不一样。”金在熙目光撇过苏培祯,又放到了咖啡上,“不觉得这里有点太冷了吗?是不是冷感的人都这样,喜欢像蛇一样冬眠。冬眠是什么滋味,不吃不喝不动。”
苏培祯读懂了他眼神里的轻蔑,“至少眼不见为净,不像忙碌的兔子整天跳来跳起,披着一副纯洁善良的外表,四处留情。不过说到兔子还真是挺厉害的,什么都不挑的杂食,怪不得喜欢杂交,急了还会咬人。”
气氛有些僵,从他们认识的第一天起,看似和平相处的两人却从未有过融洽之感。普通的对话很容易演变成为针锋相对。不闻不问成为他们的最佳平衡点,各取所需,是这一场婚姻的唯一意义。
“我表弟是个医生你知道吗?”
“不知道。”
“我觉得你应该找他看一下你的病。”
“他是外科医生?”
“不,精、神、科,”金在熙一字一顿的说,“或者,好听一点,心理咨询师。”
苏培祯看着金在熙有些得意的笑容,妖魅而可憎。她被成功的激怒了,而他挑了一个很不好时间做了这件事。以为蛇在冬眠就不是蛇了吗?就算在冬眠,对于吞咽一只在旁自不量力的兔子还是绰绰有余。
“我觉得我们实在不适合交谈超过五分钟,先失陪了。”苏培祯站起来准备回房间,这样的对话显然是毫无意义的,继续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与其跟这个疯男人耗在这里,她宁愿对着电脑痛苦。
“我已经帮你预约好了时间,下星期四下午两点。”金在熙气定神闲的说,“不要忘了,到时候我回来接你,我表弟虽然年轻,但在这行可是青年才俊,每小时的收费不便宜,但为了你的健康,我还是愿意下这个本钱。”
面对金在熙的趾高气昂,苏培祯握着杯子的手指紧了一分,表情有些僵硬,难掩心中的怒气。但是很快冷静了下来,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不动声色的说“好啊,既然你这么关心我,我也不忍心辜负你的好意。不过这好像违背了我们的协议,记得吗?互不干涉私生活,我的身体应该包括在其中吧。不过没关系,毕竟我们是夫妻,还是好商量,我不会告你,而且你说过多少钱都付,记得赔偿金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