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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追寻

其实我们的霸气班长之所以有如此了得的身手,那可是有历史原因的。想当年她报考体育专业时,男生做十个俯卧撑就累得半死,她愣是做了二十个,而且脸不红耳不赤,就颇有高手风范了。及至在师范学校读书时,太极拳已是练得出神入化,几成一代宗师,2000米长跑,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冠军向来是顶上杠杠的,放眼武林,谁可敌手?即便是我们的高材生高老师也对其忌惮三分,无敌天下者,非我霸道班长莫属矣!

有何为证?且不论是否有图有真相,我们最权威的风水大师郑先生,易学高手钟老师昔年早已断言:此女非池中之物也。

故而,霸道班长永远霸气,频发豪言:“好女儿志在四方,何不趁现在年轻,到处走走。”

对此,阿刀深信不疑,并连连点头:“班长说得是,让大家费心了,我没事的,是啊,也该出去走走了。如果有缘,我们会再相见的。”

“别说得那么伤感好不好?好像要生离死别似的,无论身在何方,我们都是好朋友,老同学!”洁说道。

“说得对!”班长道,心中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自从初中毕业后,大家都各奔前程了,以后,我们见面的机会就更少了,也许……”一拍手掌,又道:“也许,我们可以约定,毕业二十周年时,可以来一次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同学聚会!”

“好主意!”洁、芝、阿刀等听了,齐声赞好。

“我认为,这不是个好主意。”

一座写字楼的办公室里,经理接过杨泽伟的辞职信,坚决地予以拒绝,“年轻人,做决定前需要想清楚,你是一时心血来潮想的决定,还是经过深思实虑的?如果你已经过深思深虑,那我决不反对,如果是一时冲动,请你回去做好你的工作吧!”

杨泽伟就站在那里,三十秒后,他暗暗咬了咬牙,终于再次做出决定:“对不起!”

三天后,他登上了驶向远方的列车。

“等我,我绝不会令你失望的!”杨泽伟握紧拳头,信誓旦旦的说。

“你见,或者不见我

我就在那里

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

情就在那里

不来不去

你爱,或者不爱我

爱就在那里

不增不减

你跟,或者不跟我

我的手就在你手里

不舍不弃

来我的怀里

或者

让我住进你的心里

默然相爱

寂静欢喜”

这也许就是杨泽伟这次决定远行的心里写照,和他最希望获取的吧。

两天后,他来到了一处穷山僻野,那是戚芳正在传学授业的贫困山村,他追随她的足迹而来。

当他背着简单的行李,风尘仆仆出现在戚芳面前时,戚芳只是微微一怔。

“你来了。”戚芳神色古井无波,不悲不喜,完全是礼貌性的打了招呼。

“就让我来帮帮你吧!”杨泽伟扶了扶眼镜,说道。

“谢谢。”戚芳淡然回应,然后转身回到教室。

破落残旧的教室里,几个衣衫褴褛的小孩好奇的从窗口探出头来。

“戚老师,那位叔叔是谁呀?”

“我的同学。”戚芳答道。

“确实。”杨泽伟听了讪然一笑,低声自语道,“能成为你的同学,我已经觉得很幸运了。”

南方的雨总是特别繁密,这个冬天,冬雨如期而至,密而细,冰且冷。

这个冬天,有我们值得记住的一道风景,每到傍晚,卓扬如期而至,出现在兰兰家的楼下,持着吉他,深情的弹唱着应景的情歌:

“……冬天的雨为什么总是下不停……难道我的梦就这样,每次每次绝望,难道我的爱注定要,一次一次受伤,梦不到梦不到的你,忘不了忘不了的你,放不下放不开永远是你……”

这已经不知是第几个晚上了,自从兰兰的父亲得知兰兰和卓扬秘密交往时,当即找人仔细查清了卓扬家是一切,并下了条死命令,令兰兰必须与卓扬断绝来往,于是,我们痴情的老同学卓扬买了一把旧吉他,夜夜在兰兰家的楼下唱着情歌,期待有一天能感动天感动地,感动兰兰身为一镇之长的父亲。他也相信,诚之所致,定能金石为开。

兰兰透过玻璃窗,望向楼下,只见候车亭下弹着吉他的卓扬,全身上下几乎已经没有一处是干的了,被雨水淋湿的头发,遮住了大半边脸,一滴滴往下滴落,早便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看到浑身冻得直打哆嗦的卓扬,兰兰心痛不已,眼眸里满是泪花,心里有一种在以身代之的冲动,恨不得直冲出去,扑入卓扬的怀里。

“他是你的同学?”客厅里看着肥皂剧的母亲漫不经心问道。

“他是……是的。”兰兰不敢正视母亲的眼神,本想说“他是我的男朋友”,话到嘴边,嗫嚅着改了口。

兰兰母亲只是嗯了一声,然后继续摆弄她手里的摇控器。

“让他走吧。”一旁看着报纸的父亲沉声说,“叫他以后不要再来了。”

“可是……”兰兰急了,鼓起勇气说道,“我喜欢他,为什么不可以!”

“他配吗?”父亲头也不抬,冷冰冰的说。

“他配不配是一回事,我只知道,他爱我,我爱他,这就够了!我相信他,他就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他能给我幸福的!”兰兰激动着高声说道。

“唉!”兰兰母亲似乎不愿多说什么,摇了摇头,“睡了。”拉着丈夫的手,回到了卧室。

夜深,人静。

兰兰家的灯光已熄。

卓扬目光聚焦在兰兰站着的那个位置,见已经没了人影,心里一声叹息:看来,今晚又白来一趟了!

突然,兰兰家的大门开出一条小缝,一个窈窕的人影溜了出来。

“兰兰!”卓扬暗喜,低声叫道。

“卓扬!”兰兰扔下雨伞,不顾一切扑入卓扬怀中。

“我没事的,只要你肯见我,再苦再受委屈我都不在乎!”卓扬轻抚兰兰的脸,温柔而深情。

“我们走吧。”兰兰羞涩说道,一颗芳心如小鹿乱撞。她却没有留意到,这一刻,卓扬的嘴角露出不易察觉的得意的笑。

当然,这般微妙的表情,没有逃过一个人的眼睛。

“这个年轻人,不简单。”兰兰父亲瞧在眼里,皱了皱眉说。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兰兰母亲一脸的云淡风轻,丝毫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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