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间小木屋里,蜡烛的火光默默地温暖着我的身体,手里拿着父亲亲手给我做的小木偶玩具,背靠在椅子上。我扭头看向左边的父亲,他正在整理自己的书籍,一头金色短发在有些昏暗的房间中添加了一些色彩。又翻身趴在椅子上看向了母亲,她闭着红唇,用天蓝色的眼睛仔细盯着锅里烹饪的佳肴,真希望时间能停在这一刻,最近的父母总是愁眉苦脸的,像今天这样的画面真是太少见了。
“咚,咚,咚.”
小木屋的门不知被谁在这个时候敲响了。
我好奇的望向了木门,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
“诺馨,是你姜叔叔来了吧,我让爸爸去给叔叔开门。”
母亲暂时放下了手里的锅,生怕孩子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到,连忙给女儿解释一番,因为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一般说来,住在林子另一边的姜夜从来没有在这个时间来过她家。
“老公,不会是家族里的人要强行带走诺馨吧。”母亲走到了翻着一本牛皮书的丈夫身边,脸色已经有些苍白。
“没事的,应该不是族里的人来了,我们上次不是已经糊弄过去了么,他们怎么会在我们这家平凡人身上浪费时间,再说我们家又没有钱,也不会有强盗来抢劫吧,要我说,应该就是姜夜那老头子无聊来找我聊天了。”我的父亲摸摸鼻子,想了一会后对母亲说。
“那你还看,赶紧去开门吧,一直不理人家,该让他生气了!”
妻子拿走了丈夫手中的书。
“哈哈哈,既然是他无聊了要来找我,让他等一会又如何。”
父亲理了理衣领,走到了门口。
“吱~~~”
随着木门被父亲拉开,可是出现的却是三个杀气腾腾的蒙面匪徒,我看到父亲当场愣在了门口。
“对不起,打搅了。”中间的那名匪徒露出了可怕的笑容,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小刀狠狠刺进了父亲的体内。
“呜!”父亲的身体传来了一阵剧烈的疼痛,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场面在这时僵持了大概五秒钟,我和母亲还有那几个匪徒都异常的平静,下一次出现改变,是因为父亲连站立的力气都已经丧失了,扑通一声,倒在了门旁。
这个画面惊醒了愣在一旁的母亲,她转身举起了铁锅,对着匪徒狠狠砸去,眼看只有其中一人被锅砸中,滚烫的食物也并没有带来多大的伤害,母亲又一把抓着平日伐木的斧子冲向了匪徒,只有十岁的我已经在此时忘记了思考。
“******,你这贱人想干什么,没看到我们手里的刀吗?”那名杀害了我父亲的匪徒有些惊讶于我母亲在此时疯狂的表现。
母亲挥出了全力的一击,却被匪徒抓住了手腕,而没有伤到匪徒,但母亲没有就此放弃抵抗,反而拼命的撞向匪徒。
“诺馨,快逃!”妈妈声嘶力竭的吼出了我的名字。
“妈。。妈.爸爸!”我看了一眼头发凌乱拼命阻拦匪徒的母亲,又看了一眼已经倒在地上的父亲,发现自己已经被吓得抽干了体内的力气,我真是太没用了,在母亲拼死保护下,却连逃跑的力气都丧失了。
“诺馨,你在干什么,快逃啊!”母亲的声音再次传来,可是这对被吓坏了的我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此时被撞倒的两名匪徒都站了起来,一名抓住了母亲胡乱挥舞的斧子,用力夺了过去,另一名则是愤怒的走到了母亲面前举起了自己的砍刀。
“你这该死的贱人,给我适可而止吧!”
匪徒用力把刀挥向了我的母亲,当鲜血从我母亲的脖颈中喷涌而出的时候,我被吓得无力的跪倒在地上,只看到了母亲那双充满了泪水的眼睛。
“喂,喂,你在干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杀了她母亲的,我说过要杀的就只有那个男的吧!”右边的的匪徒已经取下了围巾,露出了他满脸胡渣的丑恶嘴脸,他用自己的双手提起了一旁的同伴,对他的作为非常不满。
“你没看到她和我拼命吗,要是不杀了她,我可能已经死了。”被提起来的拿刀匪徒推开同伙,一把拉下自己的围巾,发亮的光头露了出来,有些恼怒的反驳着自己的同伙。
“好了,别争了,虽然只剩下一个小女孩了,但是卖给镇子里我们新加入的组织首领,那个断了一条手臂的王珂,还是值不少钱的!”一直站在门外望风的匪徒也走了进来,他有着高高竖起的刺猬头。
“你懂个屁,母女要是都活着,那价钱至少能翻上十倍,这女人不过就是抓着你这臭小子的手,你就吓成这样,你这样贪生怕死的家伙别想在和我们出来干活了。”满脸胡渣的匪徒恶狠狠的对着光头同伙吼道。
就在两人争论时,刺猬头的匪徒走到了我的身边。
“小姑娘,别乱动哦,不然我就让你吃这个!”
他挥着自己布满老茧的拳头,仿佛期待着我的反抗。
可是我的世界在此刻早已经崩塌了,根本不会对他的行为做出任何反应。
“嘻嘻嘻,真是倔强的小姑娘啊。”
刺猬头的匪徒一拳砸在了我的肚子上,我被他的拳头掀翻在了床上,嘴角流出了一丝鲜血。
“下次我问话的时候,你还敢不说话,我就再让你尝尝我拳头的滋味。”
刺猬头的匪徒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自己用来打我的右拳,令人厌恶的口水从他嘴角流了出来。
“喂,你今天又怎么了,上次那家人已经让你发泄够了吧,要是你敢让我这几天的努力白费,我可要去其他组了,他一个新人就算了,你和我已经合作了好几个月了吧!”
满脸胡渣的匪徒走过来,阻止了刺猬头的同伙,对今天的收获感到烦恼的他指责着自己的同伙。
“好啦,刚才只是没忍住而已,不会有下次的了。”刺猬头同伙离开了我的身边,走出了木屋。
“哼,那也不行,你们两不准在接近她了,这次的货物,我来管理。”胡渣脸的匪徒把我的手绑了起来,然后扛在了肩上,一步步的带着我走上了一条陌生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