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街边的路灯下吸烟,眼望那楼上窗口的灯光。
终于,那扇窗的灯灭了,楼道的灯亮了,随之也灭了,小若缓缓下了楼,远远只见他温柔的牵动嘴角笑了下,拉了她的手,坐进车驶向餐厅。
她终于让他留了下来,手机响了许多次,都是欧阳打来的,她没敢接,因为知道他来电所为何事。心里慌慌的,看着冲凉出来的夏微寒。
他上半身光着,裹着她的浴巾,微微露出强壮的胸肌,修长有力的腿,那块蛇咬之处的皮肤愈合得很好,已经看不出什么伤疤,只是浅浅一圈青色印子。
坐下来,将手臂轻放在她肩膀,小心翼翼拥抱她。单手抚着她的半边脸,紧紧地往他胸膛靠,让她感受着他那强壮的心跳。
小若脸颊侧依着他胸口,手懒懒的放在腿上一处,没有任何心情。她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她真是没有一点情绪。他的手游移在她胸前,灵活探进,轻轻握住她,那么温软。
在一阵叹息里,迫不及待就将头埋进去,搜索着她的粉嫩,他很温柔的轻含,也很怜惜的拨弄,只是她的心思不在这儿,麻木似的躺在床中,任他掠取。
进来的那一刻,她痛得皱眉,别过脸去,身子抽搐,泛白的手指将床单揪成一团。
“不……痛……”他只是轻轻动了一下,强烈的撕裂感痛得要命,就像一个布娃娃被撕扯的体无完肤。
“若儿别怕。”夏微寒停滞不动,寻找到她无处安放的两手,与她十指相扣,轻柔地置放在她脑侧的枕上,弓着身体,用自己怀抱暖着身下颤动不安的人。
他曾经设想过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他想他一定会是世上最温柔的丈夫,教会她尝试接纳男性的温度,带她享受浪漫的初次,领略世间最美妙的幸福。
有些东西是属于洞房花烛的,提前做了,一生中都会觉得有个永远不可弥补的缺陷。
他恨过她,但他也曾经试图说服自己,等恨过一阵不恨了,再回头从新去爱她。
只是她不懂,她以为被冷落了,用药卑微的引诱他。只是他也不懂,那样失去尊严的葬送自己,只为了向他讨要一个孩子。
在怨与恨中,两人一声不吭中埋下了芥蒂的种。
她的眼泪随着他的动作缓缓流下来,不是想哭,是因为自己失去了太多。
因为她的难受,夏微寒也不敢使力,匆匆就完成了,仓促收工。
来电的铃声一直在桌上闪,不停的闪,手机定了无声,那红蓝的光耀得人的脸庞也闪烁不定。
夏微寒伸手取过来,接听。
欧了怔了一刻,似是没有料到,又或许早已料到,只是太惊异于小若的电话,居然由夏微寒接听了。
“我不是叫你天黑赶回来?”那个男人火了。
“现在都大半夜了,还谈什么天黑?明早再说!”这个男人也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