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科班的复习开始紧张起来,正式拉开了复习大战的帷幕。
对此我表示对小四同学说的那句,高三就是坐在地狱仰望天堂,双脚双手的赞同。
不仅是在仰望天堂,更离谱的是,因为我仰望的太久,上帝终于把我头顶的天空给盖了起来,语文老师拿着一张试卷,翻来覆去,覆去翻来的就是在讲一个重点。
那就是古诗词的背诵和听写。
她说上句,我们背下句,我咿咿呀呀的滥竽充数蒙混过关,可眼下似乎不能了,她走到了的桌旁,敲了敲桌子,示意我站起来说话,我立刻站起来,定定的看着她,她没有看我,直接就摇头晃脑的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
我答,“后天下之乐而乐。”
她似乎颇为满意,又问,“山外青山楼外楼。”
我答,“长江后浪推前浪。”
“嗯?”她总算皱着眉头看了我一眼,“顾同学,你再说一遍。”
好嘛,再说一遍就一遍,干吗这么一本正经。我又曰,“长江后浪推前浪。”
语文老师怒其不争,哀其不幸的表示了对我的不满,“顾夕和,把这首诗抄一百遍,你再来告诉我到底下句是什么。”
我问,“老师,这首诗的题目叫什么。”
全班忽然噤若寒蝉,我打了个寒战,战战兢兢的看着语文老师。
她终于喷射出来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火花,“顾夕和!这次模考语文不考到一百一十分你就等着抄试卷吧!”
最后以我的速死抵抗终结了这节语文课,从此以后,我每每经过高三办公室就能听到语文老师夸夸其谈的的这场长江事件,随即办公室里爆发出了一阵小宇宙般的笑声。
这个时候我总会不知不觉的加快脚步,离开办公大楼。
去办公大楼的唯一目的是因为我是英语课代表,然而我这个课代表充其量只是老师的下手,在古代的客栈里,那叫跑堂。
自从上了高三之后,休息的时间慢慢的开始少了许多,或者说自从上学之后我们就没有好好的休息过。童欣和我的关系开始慢慢的有些冷淡了,只是因为现在很难有时间在一起闲聊瞎扯淡了。
童欣的爸爸给她定了个目标,一定要考试上海的大学,但是他爸爸说,最好的复旦,然后还鼓励她不要有负担。
我听完之后,很自然的不再去打扰童欣,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希望她过得比谁都好。
当然,眼下最重要的是考上复旦。
理科楼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只是现在能碰上叶锦臣的几率从以前的无所不在变成了现在的杳无音信。我开始很长时间见不到他,渐渐的我才发觉,原来如果他不主动在我面前出现,我很难见到他一面。
高中的最后一个暑假又快来临了,我盯着黑板上硕大而鲜红的倒计时几个大字,竟然没有任何的感觉。也许是麻木了,从倒计时开始的一百天,直到现在的三十天。
没完没了的考试和复习,升升降降的成绩让很多老师头疼不已,我说我不贪心,能考上个差不多的学校就行了。至少还有我发挥的余地,思绪回转的一霎那,我才猛然想起很久以前叶锦臣说的大海和小溪的深度。
原来是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