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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差点演砸

一转眼到了打擂的时候,刘雨带着他的第一出戏准备在这个时代登台。

清早起来,洗洗涮涮后,自乐班准备下午要打擂的东西,而刘雨还在跟王师傅进行着最后一次的磨合。

昨天跟大家磨合的时候,刘雨开口一唱,就把大家乐的差点都栽倒到地上。

丑嘛,卖的就算嘴皮子和肢体上的功夫,各种不着调的戏词、各种不着调的耍宝,让他们见识到什么才叫丑,什么才叫好戏。

金德也是对刘雨的这出戏充满了期待,站在他的旁边听他唱完后,拍着手说道:“就冲着你这出一流的作品,我们一定能胜。”

刘雨点点头道:“我也是对这出戏充满的期待,不知道老百姓喜不喜欢这样的表演。”

“喜欢”金德很肯定的说道:“这样的好戏还不叫座的话,我真不知道这天下还有什么戏能叫座。”

“呵呵,金班主抬爱了。”

“哎,咱们怎么说也是相交一场,我这岁数摆在这,你家一声金大叔不为过吧?”金德开玩笑的说道。

“呵呵,只怕我一个穷小子高攀不上。”刘雨也是一乐。

金德现在可不敢再把他当成小孩子,古人说:小子不吃十年闲饭,说的一点都没错。

金珠儿看着他们俩又说又笑,走到跟前说:“爹,小雨,吃饭了。”

“嗯,走吧,吃完饭再练。”

金德拉着刘雨走了以后,金珠儿站在那里,望着那个瘦弱的身影,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很开心。摇摇小脑袋,小声的嗤道:“金珠儿啊金珠儿,你想什么呢?羞也不羞。”然后,红着小脸跑进厨房端饭去了。

正午时分刚过,金德带领着自乐班,向十字大街的戏台赶去。

十字大街现在人头潮涌,老老少少、男男女女,有拿着板凳,有住着拐棍,还有几个小孩子在一起不知说什么,叽叽喳喳的,做生意的小商贩,推车的、担单儿的,全部都聚集在十字大街这里。

有几个拿着板凳的老人围在一个戏台前,看着上面的水牌子念道:“豫剧,《叫花子要饭》。”念完回头问另一位老人:“啥叫豫剧?好听不?”

另一个老人说:“不知道诶,大概是新戏吧,我也没有听过。”

“那不听了,还是去听南戏吧,打生不如练熟,我听得懂南戏。”老人说完就像南戏那边走过去。

几个老人摇摇头也跟着前面的那个老人向南戏那一边走过去。

金德在后台掀开布帘往外瞧,见老人都往南戏那一边走了,心里虽然对刘雨的戏充满信心,不过现在他却有点恍惚了。

“爹,你在看什么呢?”金珠儿过来问道。

金德拉拉金珠儿让他往外瞧,说道:“你看看,咱们这边一个人都没有,都往南戏那边去了。”

“哈哈,这个有什么,不过戏还没开始,较量还不到时候。”刘雨拿着一锭像篮球那么大金元宝走过来,往外瞧了瞧,自信的说道。

这个金元宝是刘雨费了半天功夫才做出来的东西,又在外面糊满了金粉,咋看上去跟一个真元宝没有什么区别。这个可是刘雨的杀手锏之一。

老百姓看戏嘛就是图个热闹,这个时代的娱乐节目那么少,给他们来一下视觉上的冲击也蛮不错的。

人在世上活着,无非就图两个字--名利。

刘雨心想,我要是把这个元宝扔下去,就不信没人来抢它。

“走了,该开锣喽。”刘雨看了一会,拿着金元宝向两位师傅走过去道:“两位师傅,就按我说的那个锣鼓点敲,使劲敲,先吸引点人再说!一会散了戏,我给几位买点好吃的。”

“不用不用,只要能把戏唱好,我们就心满意足了。”

在两个戏台的中间是一条大街道,街上停着一辆豪华马车,车里面刘帅探出头,看看外面的情形,呵呵一笑,跟旁边的一个家奴说道:“看看,这还没开始呢,人就全部跑到南戏那边去了,这下看金德那个老东西还有什么话可说。”

话音刚落,就听得从一个戏台传来了一阵打击声:“八大仓,抗采,抗采抗采抗采……。”

悦耳的锣鼓声传到南戏前面的那些人耳中,刚才那几个老大爷一下子停止了说话,仔细的听着这悦耳的声音,老大爷道:“咦,这是什么声音,真好听!”

“是从那个豫剧台上传来的,难道这就是新戏?要不咱看看去?”

“走走走。”

几位老大爷,拿着板凳又回来,台上三个人正在卖力的演奏,看见了几个人过来,就更卖力气了。

“有人了,台下有人了。”金珠儿像一只小蝴蝶一样,跑来摇着刘雨的胳膊,小脸上的兴奋溢于言表。

刘雨看着金珠儿那个模样,心里也是一阵荡漾,这小丫头现在就这么招人待见,要是长大了还不得祸国殃民,心里一阵得意,就把金珠儿预定成未来的媳妇,当即也撒娇道:“哎哟,你不要摇了嘛,一会散架了怎么唱啊。”

金珠儿看看自己做的有点过了,小脸一红就又跑了,看的刘雨哈哈大笑。

三位师傅在外面敲了一会,人也就越来越多,看着南戏那边的人越来越少,刘帅刚才笑面如花的脸,现在变得阴沉似水。

刘雨看着差不多了,喊到开戏,然后坐在椅子上开始勾脸,只见他一点、一勾、一横、一竖,不一会儿脸上双眼的中间就出现了一块白色的脸谱,金德站在旁边眼都看直了,唱了好几年戏,现在才知道,化妆还能这样化。

以前人们唱戏都是那水粉往脸上擦,没见过用笔化脸的,当即问道:“呵呵,小雨,你这是什么画法?”

“勾脸八字诀,这是……,算了,我也说不清楚,这是我在书上看来的。”

“哦,那么是什么书呢?我也买回来看看。”

“……”

一句话差点把刘雨噎死,这是前世自己必学的功课,现在只能说是从书上看来的,没想到金德也要看,他就只能无语了。

“这个到时候再说吧,先把行头给我。”

刘雨的行头非常简单,一身破衣服,一顶破帽子,一根棍子和一个破篮子。拿着这些东西,走到戏帘后面看着台下熙熙攘攘的人群,深吸一口气喊道:“哎嗨……”

走着台步来到戏台上,开口念道:

说俺穷,俺是穷。

腰里系根稻草绳。

俺爹俺娘死的早。

我在世上孤零零,孤零零。

“我叫王小二,家里面穷的不像话,我每天以讨饭为生,吃百家饭,穿百家衣。每天走街串巷好似刘秀访将,论清闲胜过那几大闲王。”

刘雨用韵白念着这几句话,倍感吃力。在这个没有麦克风的年代,只能靠真声肉桑,用丹田的气把字送出去,而且还要下面的每个人都能听清,这个可不容易办到。

下面的老爷子听着这几句话笑道:“呵呵,看看人家这要饭的,敢拿自己跟皇帝比,有意思,这戏不错。”

“是啊,是啊。”几个老人一起附和道。

只见台上的刘雨一个顺势摔倒,嘴里念着:“哎呀,这摔死我叫花子了,要是把我这两颗门牙磕掉,我可就不能啃窝窝头了,让我看看是玩意把我绊倒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刘雨心里叫苦不迭,因为他忘了最关键的一个道具,就是那个金元宝,那可是这场戏一个最大的亮点。由于刚才得意忘形,没有把金元宝放到篮子里。

按着剧本走,这个时候叫花子是被金元宝绊倒的,可是现在金元宝还在后台放着呢,怎么办?总不能转回去拿吧,台下这么多人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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